“哥,他是大姐和姐夫的兒子邢天魄,現在叫張明明,是你親外甥!”
李星瑤走到李星宇身旁,瞥了眼他的神情,語氣幽幽地開口。
“啥?!他是天魄?姐姐的孩子?當年他不是……不是……”
“先喊你聲舅舅,要是不想外公出意外,就別在這事兒上糾結了!
李星宇的話還沒說完,張明明已然冷聲截斷。
掃了眼李星宇帶來的醫生,張明明接著道“你找的醫生,救不了我外公,搞不好還會害了他!先讓這人出去!”
張明明語氣斬釘截鐵,透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這副態度,叫李星瑤暗暗心驚,她從未想過,張明明還有如此果決的一面。
可在那老醫生看來,張明明這般表現,分明是狂妄至極。
“小子!你這毛都還沒長齊,竟敢說這種大話,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仗著和李家沾親帶故,就敢這麼小瞧我?”
老醫生指著張明明怒喝,唾沫星子差點濺到他臉上。
張明明嗤笑一聲,從口袋摸出手機,撥通張清泉的號碼,往老醫生面前一扔。
“這是張清泉的電話,通著的,你自己跟他說。覺得你醫術比他牛,再找小爺吵吵,不然就閉嘴!”
話落,張明明沒再理會老醫生和其他人的反應,直接抱起李重山,將其平放在地面。
緊接著,他手中閃過一道金光,一根金針瞬間出現在指尖。
“哈哈哈……張小友,咋想起給我這老頭子打電話啦?”
電話接通瞬間,不死神醫張清泉那爽朗的笑聲,從听筒里傳了出來。
听到這聲音,穿白大褂的老醫生瞬間僵在原地。他身為醫者,豈會不知不死神醫張清泉的名號?
甚至,他還曾有幸與張清泉同桌用過餐,自然听得出,這確實是他的聲音。
“還有要說的不?沒話就把電話遞過來!”
張明明將金針扎進李重山胸口穴位,旋即轉臉,淡聲朝老醫生開口。
老醫生聞言微愣,旋即反應過來,忙不迭雙手把手機遞上。
他听得真切,張清泉對張明明喊的是“張小友” ,這意味著,眼前年輕人與不死神醫是平輩相交。
能和柳布衣這樣的不死神醫平輩論交的人物,那自然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存在,隨便一個舉動,都可能給自己帶來難以承受的後果 。
張明明神色平靜,淡淡的瞥了老醫生一眼,而後從容地接過手機,臉上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輕聲說道“張老,其實也沒什麼要緊事兒,就是好久沒聯系了,心里想著您,特意打個電話,給您問個好!”
電話那頭,傳來柳老爽朗的笑聲,“哈哈……你這小子,突然想起我來,還真是讓我挺意外、挺驚訝的啊!怎麼樣,最近忙啥呢?啥時候有空來燕京呀?等你到了燕京,我做東,找個好地方,咱爺倆好好喝上兩杯,好好聊聊!”
張明明微微點頭,語氣沉穩地回應“放心吧,張老!說不定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會去燕京一趟,到時候啊,少不得要麻煩您老人家照應呢!”
“哎……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要是來燕京,盡管跟我說一聲,我隨時在!”張清泉在電話那頭爽朗地笑,話語里滿是熱忱。
“行,張老,那您先忙,我就不打擾您了!”張明明語氣恭敬,利落結束通話。
“好!”電話掛斷,听筒里只剩單調的忙音。
這通電話落了地,房間里頓時靜了靜。
除了謝鴻飛,其他人都直愣愣盯著張明明,眼神里滿是驚訝。
謝鴻飛對張明明的事兒多少知道些,可李星瑤、李星宇他們壓根不清楚啊,一個個心里跟揣了謎團似的,瞅著張明明,就想挖出點答案來。
“明……明明,剛才那、那真的是張老?” 李星宇磕磕絆絆開口,話里還帶著沒消化完的震驚,像是生怕自己听錯了 。
“是張清泉的電話?”
沉默在房間里蔓延了片刻,率先打破僵局的,是李星瑤。
此時張明明正半蹲在地上,專注地給李重山施針。
听到李星瑤的話,他手上動作不停,只微微側頭,輕輕點了點下頜“嗯,張老的醫術,
還不錯。”
這再平淡不過的一句評價,落在李星宇、李星瑤耳中,卻像驚雷炸響。
張清泉!那可是醫學界泰山北斗般的人物,張明明居然用 “醫術還不錯” 這樣輕描淡寫的話形容。
李星宇和李星瑤對視一眼,兩人眼底都晃著濃濃的難以置信,張清泉在醫學界究竟是什麼分量,他們再清楚不過,可眼前這一幕,實在顛覆認知。
張清泉,堪稱整個龍國中醫界的執牛耳者。
論醫術,他是浸淫杏林數十載的被稱之為不死神醫;講醫德,更是被同行與患者交口稱贊,穩穩站在龍國醫學界金字塔尖。
可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國醫聖手,到了張明明嘴里,竟只是一句輕飄飄的“醫術不錯”?
張明明自然猜到幾人心里翻涌的震撼與疑惑,卻沒打算解釋。
畢竟事實擺在那兒,張清泉的醫術,的確在他之下。
既然決心走出蟄伏,奔赴燕京,乃至攀登武道界巔峰,過往低調內斂的行事風格,便不再適配。
人生之路,要麼就徹底蟄伏,守著一方寧靜;要麼就大步踏上巔峰,一路高歌猛進,才是該有的姿態。
為人處世,謙遜是底色,但真到了該亮本事的時候,也別藏著掖著,畢竟,來李家要是沒點壓箱底的手段,只會被當成毫無價值的累贅。
張明明心里明鏡似的想在李家站穩,必須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能耐!
思緒在腦海打轉,手上動作卻沒半分遲疑,張明明指尖翻飛如電,不過眨眼工夫,李重山胸口已密密麻麻扎滿金針,泛著清冷光澤 。
此時,細密的汗珠正從張明明額頭滲出,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給李重山施針的過程,遠沒有表面看上去輕松。
早在診脈時,張明明便已勘破病灶李重山因心病積郁,的確患上心髒病,不過身為武者,他身體機能遠超常人,單純的心髒病尚不足以致命。
真正棘手的,是張明明在其體內察覺的另一種毒素,這東西正以驚人速度在血脈里肆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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