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水,看在當年同學一場的情分上,我不跟你過多計較,你好自為之吧!” 張明明的聲音里,滿是疏離與警告。
話音剛落,張明明便抬腳接著向前走去。
可一心想著攀附張明明、妄圖借此改變處境的陳玉水,怎麼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
眨眼間,就見陳玉水又一次匆匆攔在張明明身前,臉上那神情,說不出是諂媚、是不甘,又或是帶著點瘋狂的執著,讓人看了心里泛涼 ,眼中還泛著盈盈水光,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
“明明,你怎麼能這樣子對我呢?”陳玉水微微咬著下唇,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你跟我說呀,不管是什麼,我一定改,好不好嘛?”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尖微微發顫,小心翼翼又帶著急切地想去拉張明明的手,那姿態,活脫脫一副被心上人狠心拒絕的小可憐模樣。
“滾!”
一個字,如冰錐般刺來,下一刻,一道清冷至極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空氣中炸開。
張明明本都做好了推開陳玉水的準備,听到這聲音,心里莫名涌起一陣歡喜。
他迅速轉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可看清來人時,臉上剛泛起的那點喜色,瞬間被疑惑取代,眉頭不自覺地輕輕皺起 。
就見許晶晶身著一身高貴典雅的修身禮服,面色如寒冬冰霜般冰冷,邁著沉穩又帶著強大氣勢的步伐走來。
緊接著,她抬手,那只保養得宜、白皙卻帶著凌厲氣場的手掌,狠狠一巴掌抽在陳玉水臉上。
“啪!”
一道清脆得仿佛能劃破空氣的耳光聲,毫無預兆地炸響,頓時在整個寬敞且安靜的大廳中回蕩開來,余音都帶著讓人膽顫的威懾力。
“啊!你個賤女人,你到底是誰啊?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被抽了一耳光的陳玉水,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愣愣地呆立半天。
好一會兒,才猛地回過神,一邊捂著火辣辣生疼的臉,一邊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許晶晶冷冷注視著瞬間又變成潑婦模樣的陳玉水,聲音似冰窖里的寒風,不帶一絲溫度︰“我是張明明的女人!”
許晶晶這幾個字,雖說語調平淡,像湖面投下的小石子,沒激起多大波瀾,可字里行間,明明白白宣示了主權,就像在領地周圍豎起一道無形的牆,圈定了屬于自己的範圍。
張明明听到這話,心里先是涌起一絲無奈,無奈于許晶晶這突然又直接的方式,可緊接著,又有一陣溫熱的感動漫上來。
畢竟,這是許晶晶頭一回在公眾場合,如此直白且堅定地表明,自己是她認定的人,那種被人毫無保留維護的感覺,讓他心口微微發暖。
“什……什麼?”陳玉水听到許晶晶強勢的話語,剛才還囂張的氣勢,瞬間像被扎破的氣球,“噗” 地一下泄了,眼神也開始躲躲閃閃,不敢再直視許晶晶的目光,剛才那副撒潑的勁兒,消失得無影無蹤。
“自己識趣滾出去,還是要我動手把你扔出去?”許晶晶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從冰窖里飄出來的。
陳玉水對上許晶晶的眼神,只覺那目光似淬了冰的利刃,直直戳過來,渾身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
她滿心怨毒,恨不得沖上去撕爛許晶晶的嘴,可骨子里的懼意,讓她半個字都不敢再蹦 。
只能惡狠狠地剜了許晶晶一眼,那眼神像藏著淬毒的針,卻又沒半分殺傷力。
緊接著,雙手捂著火辣辣的臉,腳步踉蹌又狼狽,慌不擇路地逃出會場,活像被追獵的獵物。
許晶晶目送她離開,這才面無表情轉過身子。望向張明明時,清冷目光里,幽幽纏著一絲幽怨。
張明明瞧這情形,無奈苦笑著,語氣帶點討好又莫名心虛︰“晶晶姐,你怎麼突然來了?”
“怎麼,我來壞了你沾花惹草的興致?”許晶晶白他一眼,話里帶刺,尾音都透著股子酸溜溜的勁兒,似嗔似惱 。
許晶晶這話一出口,張明明只覺一陣無奈,無奈里還摻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就像吃了顆裹著糖衣的黃連,表面甜,里頭苦。
張明明沒急著回應,而是直接伸手,牢牢握住許晶晶的手,拉著她就往里頭走。
一邊走,張明明一邊開口,語氣里滿是哄勸與急切︰“晶晶姐,別使小性子啦,快跟我說說,到底咋回事呀?你咋突然跑到武道執法者協會來了?這地方可不是隨便能來的,規矩多得很!”
他心里明鏡似的,許晶晶身為平安縣警局副局長,本職工作和武道執法者協會八竿子打不著,如今卻現身此處,肯定有緣由,而且十有八九和自己有關,可他又怕猜中那個結果,畢竟他雖領著許晶晶踏上武道路,卻打心底不想讓她卷入武道這潭復雜的渾水 。
“我憑啥不能來這兒?”許晶晶挺直腰桿,眼神里透著股不服輸的倔強勁兒,“我現在可是貨真價實武道執法者協會的人,而且還是執法堂的外勤執法者!”
她刻意把 “外勤執法者” 幾個字咬得很重,像是在宣告一場勝利。
听到許晶晶說自己加入了武道執法者協會,還成了外勤執法者,張明明眼底瞬間跳動起一抹洶涌的怒火,那怒火像跳躍的火焰,在幽深的眸子里燒得厲害。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張明明緊緊盯著許晶晶,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嚴肅,“誰允許你加入武道執法者協會的?”
許晶晶听完,半點不懼,直直對上張明明的視線,還故意挑釁似的揚起白皙修長的脖頸,下巴微微揚起,那股子倔強勁兒,像頭不服輸的小獸。
“憑什麼你能加入武道執法者協會,我就不行?”許晶晶仰著臉,眼神里透著執拗,“好歹我現在也是貨真價實的武者,而且已然突破到地相初期了!”
許晶晶昂著頭,語氣里藏不住的驕傲,像是捧著一份滾燙的榮耀,要狠狠砸在張明明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