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上,大家都覺得小毛驢毫無勝算,認定它已經放棄掙扎了。
    “哥們,你這是花錢來溜達的吧!”
    “就是,干脆認輸得了,別到時候輸得太難看!”
    “嘿,哥們,你咋做到讓這麼漂亮一姑娘跟著你一起丟人的?”
    “就是就是,快傳授點秘訣!”
    張明明趕著毛驢靠近觀眾席,現場頓時熱鬧起來。
    大家都覺得小毛驢毫無勝算,注意力也從比賽結果,轉移到了張明明身上,好奇他到底啥來頭,為啥這麼有底氣 。
    畢竟,這般丟臉的事,尋常人著實難以做得出來。
    “大哥哥,加油呀!” 就在這時,一個嬌軟稚嫩的小女孩聲音響起,在人群中迅速脫穎而出,顯得格外特別。
    “夢婷別擔心,我肯定能贏!” 張明明轉過頭,對著小女孩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這話剛落,周圍眾人立刻議論紛紛,不滿之意溢于言表 。
    就在這時,賽場上傳來一陣響動。
    眾人回過神時,只見一匹三河馬風馳電掣般率先跑完一圈,距離追上張明明已然不遠。
    騎在馬上的夏少華一臉志得意滿,有意放慢了速度,盤算著要與張明明並駕齊驅。
    “吁——” 夏少華輕喝一聲,勒住韁繩,那三河馬仿佛通了靈性,減速後,竟穩穩和驢子的速度相當。
    夏少華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大聲說道︰“張先生,實在對不住啦!我這三河馬跑起來就收不住腳,一不小心就多跑了一圈。”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戲謔道︰“要不這樣,你找根柱子跳十分鐘鋼管舞,我呢,就放慢些速度,好歹讓你輸得沒那麼難堪!”
    夏少華故意壓慢速度,一番冷嘲熱諷。
    此時,他心里盤算著,只要張明明肯應下跳鋼管舞這事兒,他就維持當前速度,和張明明並排著跑到終點 。
    在他看來,即便自己放慢了速度,就憑這速度跑到終點,張明明也絕無追趕上的。
    畢竟,此刻兩人之間差了整整一圈的距離。
    而且,這還是他特意勒住三河馬,放慢速度後的結果,要是全力沖刺,拉開的差距遠不止一圈。
    這般情形下,他斷定沒人能超越自己,更不用說張明明騎的還是頭驢子 。
    “是嗎?既然你覺得勝券在握,那咱們不妨再加個賭約!”張明明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
    “要是誰輸了,除了之前約定的,還得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送對方的馬出馬場,你看怎麼樣?”
    雖說此刻張明明已落後夏少華整整一圈還多,但在他心里,超越那匹三河馬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只要他想,隨時都能扭轉局勢。
    夏少華听聞,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仰頭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氣中肆意回蕩。
    “哈哈哈,張先生可真會開玩笑!瞧您這自信滿滿的樣子,我要是拒絕,反倒顯得我膽小怕事了。行,賭就賭,我還能怕了你不成!”
    他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眼中滿是對張明明不自量力的嘲諷,似乎篤定這場賭約他必贏無疑 。
    夏少華望著近在咫尺的終點線,心中的得意幾乎要滿溢而出,自信心瞬間膨脹到極點。
    此刻,在他眼中,別說是眼前這種看似微不足道的丟人賭約,就算是拿身家財產做賭注,他也絲毫不會猶豫,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畢竟,勝利在望,他肯定自己必是贏家。
    然而,他始終想不明白,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張明明究竟哪來的自信。
    在他看來,張明明落後那麼多,翻盤毫無可能。
    “行,就這麼說定了!”夏少華大聲說道,眼神中滿是挑釁。“等會兒輸了,你可別想耍賴!”
    張明明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神態從容不迫,絲毫不見慌亂。
    他這份鎮定自若,讓同樣騎在驢子上的劉婉如愈發感到無奈和困惑。
    劉婉如心里直犯嘀咕,不明白張明明到底有何依仗,都這局勢了還能如此淡定。
    雖說兩人臨時追加的這個賭注,這賭注在她看來,實在是小兒科。
    但她心里清楚得很,對于男人而言,臉面至關重要。
    即便夏少華是個不顧顏面的人,張明明卻並非如此。
    可眼下這局面,張明明的種種表現,卻一次次讓她感到深深的無力。
    她不明白,明明局勢不利,張明明為何還如此自信。
    “哼!不過一輛大g罷了,你也太小看我了!”
    “張先生,您就繼續做美夢吧,我可要加速了!”夏少華嘴上雖強硬,但看著張明明那副鎮定自若的模樣,心里卻隱隱不安,生怕有變數。
    他不敢再耽擱,拋下這句話後,猛地一甩韁繩,三河馬如離弦之箭般奔騰而去 。
    此刻,夏少華雖說已將張明明遠遠甩在身後,處于遙遙領先的位置,但終點尚未抵達,比賽就仍有變數。
    更何況,這一次的賭注極為沉重。
    涉及的可不只是金錢與車子,更關乎男人的臉面和尊嚴。
    “呼!!!” 一陣狂風呼嘯而過,風聲好似在為這場激烈的角逐助威。
    待眾人從緊張的氛圍中回過神來,只見那三河馬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在賽道上疾馳,四蹄翻飛,將速度徹底釋放,向著終點全力沖刺。
    眼見賽程僅剩下小半圈,勝利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夏少華心中一陣狂喜。
    可再看張明明,他依舊穩穩地騎在毛驢背上,神態悠然,仿佛這場比賽的勝負與他毫無關系。那副鎮定自若的模樣,讓人捉摸不透。
    而坐在驢子上的劉婉如,心情卻截然不同。
    她心急如焚,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焦慮。
    最後無奈地搖著頭,輕輕嘆了口氣︰
    “明明啊,咱們要不推遲兩天再走?這物流公司的事兒,輸了就輸了,就當花錢買教訓,學點兒經驗。我想著留下來,跟夏家主取取經,學學物流公司的管理門道。”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夢婷那邊,我等會兒給她拿一千塊錢,再幫她家把馬場的費用給付了,讓她能痛痛快快玩一場,應該也能彌補些。”
    說到這兒,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滿是愁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