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明看到伍遠圖的動向,心里 “咯 ” 一下,瞬間慌了神。
    他怎麼也沒料到,這伍遠圖都到了生死關頭,還能來這麼一手狠的。
    更讓他驚掉下巴的是,伍遠圖居然精準扒拉出了一處破綻。
    而這要命的破綻所在之處,恰恰是劉婉如和紅梅站著的地方
    “哼,來不及咯!”伍遠圖在半空中,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毫不猶豫地朝著劉婉如拍出一掌,掌風凌厲,裹挾著洶洶氣勢。
    劉婉如雖察覺到危險,可眼下那四處飛濺的血舞猶如奪命飛刃,她既要躲避血舞侵襲,又要應對伍遠圖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一時間分身乏術,根本沒法全心對抗。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只听見“轟” 的一聲,好似驚雷炸響!
    原來是紅梅眼疾手快,猛地撲到劉婉如身前,運足內力,與伍遠圖硬拼了一掌。
    等眾人被這動靜驚得回過神來,再看伍遠圖,已然身受重傷。
    伍遠圖負傷逃竄,紅梅與他對掌之後,連退數步,腳步踉蹌。
    “紅梅,你咋樣,有沒有受傷?” 劉婉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臉上滿是驚恐,不過還是第一時間沖到了紅梅身旁。
    平日里,劉婉如跟著紅梅和邱佩瑤一同習武,可伍遠圖實力強勁,遠在紅梅之上。
    剛才那一招,掌力雄渾,遠超劉婉如所能抵御的極限。
    要是結結實實挨上這一掌,就算僥幸活命,也必定身受重傷。
    “婉如姐,我……我沒啥大礙,幸虧那家伙也受了傷!” 紅梅強撐著,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氣息卻仍有些紊亂。
    “哎!真晦氣,到底還是讓那家伙給溜了!” 紅梅好不容易調勻了體內翻涌的內息,心有余悸地搖了搖頭,語氣里滿是不甘。
    說真的,要不是伍遠圖先前跟張明明打,已經受傷了,就憑紅梅的功夫,倉促間硬接他那掌,結果還真不好說,弄不好她就得交代在這兒。
    劉婉如望著伍遠圖消失在視野盡頭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氣,嘴上說道︰“跑了就跑了,人沒事比啥都強!”
    要不是伍遠圖一門心思只想逃命,她和紅梅指不定還得遭多少罪呢。
    正說著話,張明明快速的沖了過來,全力驅散空中殘余的血霧。
    “明明哥,我幫你!”
    紅梅無暇顧及自身狀況,迅速穿梭于各處,協助驅散血霧。
    二人默契配合,將夏家上空彌漫的血霧漸漸打散,也把血霧帶來的傷害減至最小。
    然而,這些殘余血霧,似子彈般,每一次被打散,都會在空中驟然爆開。
    甚至,有些血霧碎片竟徑直朝著夏家各處激射而去。
    剎那間,夏家老樓周遭,再也尋不見一面完好無損的牆面。
    此番破壞極為嚴重,留存下來的牆面,布滿孔洞,宛如篩子一般。
    若是這些血霧碎片擊中普通人,幾乎沒有存活的希望。
    “明明哥,這是何種武功招式,我怎麼從未見識過?”
    紅梅望著夏家那一面面如被子彈掃射過的牆面,滿臉皆是疑惑。
    雖說天下武功種類繁多、千變萬化,可這樣的武功,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倘若今日沒有張明明在場,夏家眾人必將傷亡慘重。
    哪怕是這些殘留的血霧,也極為難纏。
    正因如此,張明明才不得已讓伍遠圖逃脫。
    “若我沒看錯,這應該是殘血共心大法。據記載,這是一門極為邪門的功夫,修煉手段極其殘忍。”
    “怪不得伍遠圖會豢養食神蝗……”
    張明明雙眼微微眯起,思索良久,終于給出了答案。
    殘血共心大法本就是旁門左道之術,絕非正統修煉之法,鮮少有人敢輕易施展,紅梅未曾見識過實屬正常。
    真正令張明明感慨的是,伍遠圖竟對自己如此狠辣。
    “殘血共心大法……”張明明喃喃念道。
    紅梅面露憂色,追問道︰“伍遠圖剛從我手中逃脫,他會不會繼續再作惡?”
    她雖仍有些困惑,但听到“殘血共心大法”這個名字,也已大致明白此功法的邪惡性。
    從伍遠圖施展殘血共心大法的威力來看,這無疑是一門極其凶險的功法。
    一想到伍遠圖是從自己手中逃脫的,紅梅心里就隱隱泛起不安。
    張明明見狀,開口道︰“你呀,別瞎操心!伍遠圖修煉此功,必然有所損傷,否則你哪能全身而退,還在這兒琢磨什麼呢!”
    他接著解釋︰“殘血共心大法需吸食人血來恢復體力、愈合傷口。長此以往,修煉者就跟吸血鬼似的,不人不鬼。”
    頓了頓,張明明又道︰“但你說得也在理,他已然走上邪路,回不了頭了。我去追他,你帶著大家清點一下人員傷亡情況。”
    說罷,他看向劉婉如。
    與此同時,劉婉如也正望向他。
    二人隔空對視,目光交匯,雖未言語,卻已心意相通。
    安排妥當後,張明明轉身朝著伍遠圖逃竄的方向疾馳而去。
    眨眼間,他便在眾人的視野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伍遠圖已經慌不擇路地逃回了自己的住所。
    確認無人追來後,他急忙從兜里掏出手機,撥通電話︰“招勇,立刻開車到我跟你說過的秘密地點!”
    此刻,範薇薇剛洗完澡,裹著浴袍從浴室出來。
    看到伍遠圖的狼狽模樣,她心頭一驚,忙問道︰“遠圖!你……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跟人起沖突了?”
    伍遠圖在夏家雖未得勢,但在燕京地界,能把他傷成這般的人,著實難找。
    可此刻,他卻狼狽至極,身上好幾處傷口鮮血直流,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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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薇薇應了一聲,不再多言,轉身朝二樓的保險箱走去。
    她從保險箱中取出護照和幾張銀行卡,放入一個黑色手提包。
    她提著包,滿臉心疼地看向伍遠圖︰“遠圖,先把傷口處理好再走吧。”
    盡管伍遠圖對她向來冷淡,可她心里仍對他有些眷戀。
    伍遠圖應道︰“嗯,這傷口確實得好好處理。” 隨後又問,“薇薇,你說說,平日里我待你如何?”
    他本打算拿上手提包就走,可傷勢實在太重,讓他瞬間改變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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