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王強和王兵便將胡敬見生擒,押著他回到了病房。
    病房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夏東升面色如霜,陰沉得可怕,一雙眼楮里透著徹骨的寒意,直勾勾地瞪著胡敬見,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
    回想起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夏東升心里清楚,若不是張明明在一旁應對得當,憑借胡敬見這老滑頭的手段,他們夏家恐怕早就被耍得暈頭轉向,不知如何是好了。更讓夏東升怒不可遏的是,胡敬見竟敢拿自己母親的生命當兒戲,這種行徑簡直不可饒恕。
    “好哇,你個胡狗東西,我誠心誠意把你請來,沒成想你居然是個招搖撞騙的神棍!” 伍遠圖怒不可遏,還沒等夏東升說話,就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一腳重重地踹在胡敬見身前的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與此同時,伍遠圖背對著眾人,微微側頭,不斷地給胡敬見使著眼色,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暗示。
    胡敬見是他引薦來的,如今出了這麼大的簍子,要是處理不好,他肯定脫不了干系。
    他心里盤算著,要是胡敬見能把這事兒全攬下來,自己或許還能躲過一劫,不至于被牽連得太慘。
    可他也清楚,胡敬見這老狐狸向來精明,哪會輕易當這個冤大頭,心甘情願地承擔所有責任。
    “遠圖,你當真對此事一無所知?”夏東升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卻還是主動給伍遠圖遞了個台階下。
    雖說在夏家他是當家之人,掌控著大局,但伍遠圖背後也有一定勢力,眼下還不是能隨意動他的時候。
    要是現在就和伍遠圖徹底撕破臉,鬧得不可開交,對夏家的局面可沒什麼好處,說不定還會引發一系列麻煩。
    “是……是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完完全全是被他給蒙騙了!”伍遠圖連忙順著夏東升給的台階往下爬,臉上露出一副無辜又懊惱的神情。
    “要不是被他騙得團團轉,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害弟媳的糊涂事!”說著,他惡狠狠地指向地上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胡敬見,破口大罵起來,把一肚子的火氣都撒在了胡敬見身上。
    “胡敬見,你給我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夏東升雙眼微微眯起,眼神中透著濃濃的殺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將胡敬見生吞活剝了。
    他心里清楚,現在還不是和伍遠圖徹底翻臉的時候,可這口惡氣又實在咽不下去,自然要把賬都算在胡敬見頭上。
    胡敬見低著頭,身子微微顫抖,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開了口︰“這……這事兒是我干的,全都是我一個人搗鼓的,和伍老板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想騙點錢來花,真沒想著要害夏夫人啊!”
    他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把事情攬到了自己身上,心里卻滿是不甘和無奈。
    事已至此,胡敬見心里明白,就算把伍遠圖供出來,也改變不了什麼局面,反而可能會給自己招來更大的麻煩,甚至是殺身之禍。
    與其到時候稀里糊涂丟了性命,還不如暫時和伍遠圖統一戰線,說不定憑借伍遠圖的人脈和手段,自己還能少受點罪。
    “哼,你個死騙子,都這時候了還嘴硬!你要是再不老實交代,我直接把你送到巡捕房去,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伍遠圖怒目圓睜,惡狠狠地威脅道。
    胡敬見低著頭,一聲不吭。
    伍遠圖在一旁看著,見胡敬見沒把自己供出去,暗自松了一口氣,表面上卻還是裝出一副憤怒的樣子,跟著罵了幾句,試圖掩蓋自己的心虛。
    伍遠圖生怕夏東升做出對自己不利的安排,急忙搶在前面,主動請求處理胡敬見這事,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若不是熟知他為人的,還真會以為他是被胡敬見騙得惱羞成怒了。
    “不用了,天已經晚了。王強,你帶幾個人,把這家伙給我看緊了!”夏東升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直接回絕了伍遠圖的提議。
    夏東升話音剛落,王強就快步上前,從地上把胡敬見拽了過來,語氣堅定地說道︰“老爺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讓這騙子有好日子過!”
    說完,他也不管伍遠圖臉色如何難看,轉身就押著胡敬見離開了,留下伍遠圖尷尬地愣在原地。
    伍遠圖望著被王強押走的胡敬見,眼神中瞬間掠過一抹不悅與焦躁。
    他心里清楚,胡敬見一旦被帶走,後續情況就難以把控了,可在這病房里,面對夏東升,他又不敢表露分毫,只能把不滿和擔憂強壓在心底。
    “時候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夏東升微微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疲憊,對著在場的眾人說道,目光也在伍遠圖身上稍作停留。
    伍遠圖心里老大不樂意,可又沒辦法,只能磨磨蹭蹭地轉過身,一步三回頭地朝著病房外走去,每一步都透著不情願。
    範薇薇緊緊跟在伍遠圖身旁,扭著身子亦步亦趨。
    兩人走到張明明身邊時,伍遠圖冷哼一聲,不屑地瞥了張明明一眼,還甩了甩手臂,仿佛在表達心中的輕蔑。
    等伍遠圖走過張明明,範薇薇突然抬手,“啪”的一聲,輕輕拍了下張明明的屁股,隨即眉眼含情,風情萬種地看向張明明。
    一開始,張明明並未多留意範薇薇,被這一拍,才抬起頭看向她。
    恰好這時,範薇薇回過頭來,眼神流轉間,滿是勾人的意味,她風情萬種地沖著張明明眨了眨眼。
    張明明心里犯起了嘀咕︰“這女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面對範薇薇如此主動的舉動,張明明暗自咋舌,心想之前真是小瞧了她。
    可思來想去,他始終琢磨不透範薇薇這般舉動的意圖。
    正想著,病房里的其他人陸續離開。
    很快,寬敞的病房里,除了夏母,就只剩下夏東升、張明明和夏嵐夢三個人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夏嵐夢再也按捺不住,氣沖沖地對夏東升說道︰“爸,您這是怎麼想的呀!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事跟伍遠圖脫不了干系,您怎麼就這麼輕易放他走了!”
    她語氣里滿是嗔怪,直接喊出了伍遠圖的名字,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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