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平安無事。接到你的電話後，我立刻帶人在橋下搜尋，可惜只找到了廢棄車輛。”
“之後順著那些痕跡一路找過來，說起來真有些愧疚，我本應該再快些的！”
張明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講述後，許晶晶心里對情況有了基本判斷。
接著，她也把自己到此地的經過和盤托出。
交談中，不難察覺許晶晶對自己的表現頗為懊惱。
就在兩人交流信息之時，歐榮珍心急如焚，在樸俊文身旁如坐針氈。
“樸醫生，實在不好意思，我必須得離開了。”
歐榮珍反復權衡後，最後做出了抉擇。
話剛說完，她迅速戴好帽子，融入人群之中。
眨眼間，便消失得不見蹤影。
這邊，張明明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了大概了解，再度走到蠍子身旁。
蠍子全身顫抖，驚恐地望著張明明，仿佛見了鬼魅一般。
“別慌，只要你交代出派你來殺我的人是誰，我和你之間的恩怨就此了結了。”
張明明嘴角微微上揚，玩起了文字游戲。
盡管他能決定放過蠍子對自己的冒犯，但他沒資格代表許晶晶，更代表不了巡捕房。
像蠍子這樣的惡人，即便死上無數次，也難抵其犯下的罪孽。
目前，也只有張明明最有機會從蠍子口中套出關鍵信息。
“我……我真不清楚她到底在不在這里……”
蠍子咽了咽口水，滿臉懼意地開了口。
張明明早已把他的膽子嚇破，他哪還敢替背後的主謀隱瞞。
畢竟，比起主謀，張明明帶來的威懾力更讓人膽寒。
“你是說不確定她在不在這兒？”
“這麼說你知道她是誰！快把名字說出來！”
張明明一听有線索，趕忙追問道。
蠍子雖未直言，但話里話外的意思已然明晰。
“好像是……一個叫榮珍的女人……”
“名字我記不太清了，不過我見過她，能認出來。”
蠍子絞盡腦汁，把知曉的情況和盤托出。
“除了她，還有其他人參與嗎？”
張明明整合蠍子提供的信息後，初步判定歐榮珍就是主謀。
只是，單憑歐榮珍一人，這結果讓他頗為不滿意。
畢竟，在蠍子口中被當作主謀的歐榮珍，不過是彼得醫院的一枚棋子。
眼下，這枚棋子已淪為棄子，毫無價值。張明明志在徹底扳倒彼得醫院。
“我……我就知道這些，別的事兒，我真不太清楚……”蠍子結結巴巴地回應張明明，心里直發怵，就怕張明明突然發難。
只要被問到，蠍子就趕緊回應。可張明明明顯還是不滿意。
瞧著張明明的神情，蠍子又緊張得渾身哆嗦，趕忙接著說︰“我……我大哥手機里有錄音，能用來指證她！”
蠍子話音剛落，張明明便轉頭看向許晶晶。
緊接著，許晶晶抄起對講機，舉到嘴邊。
雖說會場面積不小，但出入口都已在她的掌控之中，只要歐榮珍一露面，就別想脫身了。
“放開我！你們快放開！” 不一會兒一個帶著慌亂的聲音傳來過來。
許晶晶一聲令下，轉瞬之間，幾名警察就將還在不停掙扎的歐榮珍押解過來。
原本盤算著逃跑的她，此刻陷入了絕境，插翅難飛。
張明明直直指向被押來的歐榮珍，轉頭問蠍子︰“是她吧？”
他心里清楚得很，幕後主使就是歐榮珍，可許晶晶辦案講證據，不會僅憑他的一面之詞就下判斷。
當下，蠍子的供詞成了破局的關鍵。
蠍子仰起頭，目光緊緊鎖住歐榮珍，仔仔細細地辨認，生怕看走眼。
剎那間，蠍子眼神驟變，瞳孔猛地放大，忙不迭點頭︰“對！就是她！”
“說什麼呢！我怎麼了？你可別血口噴人，我壓根兒就不認識你！” 歐榮珍急忙辯駁。
被蠍子指認後，歐榮珍內心早已慌成一團，表面卻強裝鎮定。
她心里清楚，只要能讓蠍子改口，自己就能脫罪。
“不認識？” 聲音里滿是質疑，張明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踱步到歐榮珍跟前，壓低聲音︰“你說不認識，這可糊弄不過去。”
言罷，他轉過身，目光投向蠍子。
那眼神讓蠍子瞬間寒毛直豎，心里直發怵，身子忍不住一顫。
蠍子趕忙掏出手機，結結巴巴道︰“我……我們有證據，我大哥手機里存著交易的錄音！”
他們涉足這行，其實算是半路出家。
之前做事時，他們就習慣留存錄音和一些關鍵證據，主要是怕雇主賴賬不給錢。
誰能料到，這一單竟踫上張明明這樣棘手的人物。
他們留存的證據，如今成了給歐榮珍定罪的關鍵。
“你們……你們不是說不會出岔子嗎？” 歐榮珍聲音帶著顫意。
張明明略施手段試探，還沒等她見到錄音證據，她就已然慌了神，露出破綻。
平日里，歐榮珍行事極為謹慎，對于這類事更是加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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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下單之前，她就四處打听，把這一行的規矩摸了個透。
不過她怎麼也沒料到，會撞上蠍子和藏獒這兩人。
更出乎她意料的是，蠍子居然對張明明怕成這樣。
她這一句話出口，現場頓時炸開了鍋。
歐榮珍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急忙伸手捂住嘴。
“這會兒才想起來捂嘴，怕是來不及嘍！”
“我勸你，背後還有什麼人，趕緊交代，說不定還能少判幾年。”
“要是你執迷不悟，那可就只能替他們背鍋，把罪名全攬下嘍。下輩子長點心吧！”
張明明嘴角勾起一抹笑，一開口，字字如錘，瞬間把歐榮珍砸得不知所措。
“我……”
歐榮珍听完，臉色驟變，幾次張嘴想辯解，卻被嚇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她本就不是什麼忠心耿耿的人，更別提對什麼棒子國效忠了。
她對彼得醫院那般追捧，不過是因為醫院里藏著她覬覦的東西。
但要是為此搭上自己的命，她可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
“歐榮珍，我給你提個醒，現在坦白交代，算是立功，興許能爭取從輕發落。”
“可你要是死活不肯說，那我也沒辦法了。”
許晶晶和張明明默契配合，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短短幾句話，就把歐榮珍的心理防線徹底擊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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