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巨俠,段巨俠,我們愛你!”
“段巨俠,段巨俠,永遠無敵!”
听著這些老幫菜的嘶吼,段雲飛起兩腳,將她們悉數踢暈過去。
這些婆娘太吵了。
影響他驚世智慧了!
只能說這群狂熱女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忠貞不二,一看就是強度粉,誰贏就愛誰。
之後,段雲在那幾個發射炮台的白襪子神教弟子身上摸起了尸。
這客棧打壞了這麼多東西,得賠錢。
段少俠手下,絕少有活口,這兩大天王能逃脫,這幾個發射炮台的弟子有一半責任,死得不冤。
如果他們能當場叛變,停止發射,回頭是岸,他說不定會給他們一條生路。
可惜沒有如果,這四個白襪子到死都不認錯,一副忠貞不語的模樣。
說是死後,他們會受到神襪召喚,回到白襪神教的故鄉——“源之宮”。
他們是不怕死的。
因為他們可是神教劉天王選出的精銳啊!
段雲確實沒有料到這兩位白襪神教的天王會用這種方式逃脫,因為他對白襪神教一直不算特別了解。
白襪神教作為一個外來教派,能在青州稱霸多年,甚至還想吞並渝州武林,皆是因為它沒什麼短板,甚至在某些方面很有創新。
不管是尋常教眾的“男人見不得”和“女人見不得”,亦或是“白襪驚天陣”,放在江湖上皆是不可多得的殺招,而天王們修煉的功法也各有玄妙。
據說這些功法皆是教主方欲天腳穿白襪,口含暖玉降世之後,在某日覺醒了絕世智慧,浮現在腦海的,進而成為了四大天王武學的根基。
而江湖懂行的老鳥還知道,白襪神教掌握著核心技藝。
這種技藝和武學並無直接聯系,而是類似墨門的機關技藝,甚至比墨門更野性。
這“飛天炮台”正是白襪神教的核心技藝之一,能把人如炮彈般射出去,飛得又快又遠,而因為提前穿了黑甲,只要是通幽境的高手,都不會被炸死,最多炸黑,可謂旅行跑路必備。
這次黎天王和劉天王能成功逃脫,靠的就是這個。
這樣一場血戰,弄得段少俠和兩位天王都不滿意。
段少俠不滿的是,竟讓這兩邪魔外道逃脫了,之後還得找機會去殺其全家,耽誤時間。
而黎天王和劉天王不滿的是,即便他們聯手,也在段老魔手上潰不成軍。
可以說,從渝州臨山城開始,段老魔這一個人就把他們白襪神教的戰績打崩了。
這算下來,差不多是三殺了。
要知道白襪神教建教以來,從天州到青州,難逢敵手。
可今日之後,他們不僅身受重傷,整個白襪神教都在段老魔面前抬不起頭來。
青州廢物的大嘴巴一傳,他們白襪神教統領兩州的江湖聲望都要打個對折。
雲渝兩州,竟生出了段老魔這樣的變態。
恐怕真有教主出關,才能狠狠鎮壓這家伙了。
是的,在黎天王和劉天王眼中,他們已不知不覺把段雲和教主放在一個檔位上了。
不過兩人依舊堅定的認為,教主能狠狠壓制段老魔,緣于教主真的有絕世智慧牙!
段雲把摸尸來的錢財賠了客棧老板,還賠了種豬大隊一條母豬錢。
說來也怪,這母豬在三大高手的夾擊之下竟沒有死去,甚至還能勉強走動。
其實這得歸咎于段雲三人皆是高手,用的大多是隔豬打牛的招式,而母豬只是媒介,反而受傷不重。
這母豬皮糙肉厚,按理說養養也能活。
可剛它說過“我要當大俠!”這句話卻是真的,以至于種豬隊一度認為它已被段老魔侵染成了妖怪,一時不敢去接。
段雲見狀,提醒道︰“這豬都有一顆俠義之心,你們給本少俠好好養著。”
“是!是!是!”
種豬隊不敢怠慢,趕緊把這母豬重新裝車。
今夜白襪神教都潰敗了,等于青州武林的脊梁都被段雲打崩了,那他說話自然就頂事了,說是暫時的土皇帝也不為過。
之後,段雲看著跪倒在地的雲從雲等人,又傳授了他們一遍簡易版的“七分歸元氣”。
段雲看著他們,說道︰“今後好好練,能不能成事就看你們自己了。”
雲從雲等人跪倒一片,大叫道︰“多謝段巨俠!”
“段巨俠就是我等在世父母!”
段雲擺手,說道︰“打住!先說,以後你們要是靠著我的功法惹了事端,違背了俠義道德,別怪我來找你們算賬。”
眾人一听,屁股一緊,趕緊點頭答應。
今夜段雲一戰之後,其形象在幾人眼中已宛若神明。
段雲這句話等于給他們上了一道俠義枷鎖,今後恐怕想干惡事都得掂量幾分會不會被段老魔殺全家。
可這幾人算得上好苗子,只要不走歪的話,說不定還真能成俠義之士。
總之,段雲是這般想的。
他這次傳功,不止是興趣使然,還有彌補遺憾。
緣于華文和華武讓他很失望。
那是他第一次傳武,是第一次向這個世界撒下了俠義的種子,結果結出了兩朵奇葩。
可是身為華夏人,他是熱衷于種田的。
上次的種廢了,這次來新的!
事情弄得差不多了,段雲看著天邊翻起了魚肚白,知道自己又該上路了。
小音依舊在那里乖巧的听著。
之前段雲和兩大天王大戰時,她不是沒生出過借此遁走的心思。
可看到段雲左腳踩右腳升天後,她就放棄了。
這種變態,怎麼逃啊。
不過她也不是沒有收獲。
黎天王和劉天王靠著那匪夷所思的方式逃掉了。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從段老魔手中逃脫的人。
真是太不容易了。
看到離開的天王,小音甚至都感動了。
因為她深知這有多麼不容易。
昔日江湖上有一名“亡魂劍聖”,說是他一出劍,就是人的亡魂都難以逃脫,而江湖中也有數人因為這“亡魂劍聖”名聲大噪。
因為這幾人是“亡魂劍聖”劍下的活口。
他們有的雖然已變成了殘廢,有的功力全失,有的腦袋只剩下了半邊,卻也展示出了他們超凡入聖的求生本事。
他們被稱作“劍下游魂”,也算是一種美譽。
而小音覺得,段老魔已有幾分“亡魂劍聖”的意思了。
照段老魔繼續恐怖下去,今後別說打敗他了,能在他手中逃脫的人,恐怕都能吹半輩子的牛。
“我乃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三十歲已在一州打下了赫赫名聲。”
“我三年前已敗過大江派的王長老,生出寂寥之感。”
“我曾面對段老魔,活了下來。”
“嘶~~~~~”
試想這段武林中人常見的自我吹噓場景,很明顯是第三個更有含金量。
段雲已然決定,再等段時間,等把這本新的《玉劍真解》參透,他便要計劃打到白襪教總壇去。
滅門!
必須滅門!
之後,段雲騎著小音往雲州去了。
既然要參透這華武身上的養藥功法《玉劍真解》,那他就得深入藥田。
陵水城那里,還會有華武和華武養的大藥嗎?
回到雲州地界的時候,段雲心情都變得奇妙起來。
特別是走在回臨水小城的路上,他竟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要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
游子歸鄉?
富貴還鄉?
都不是。
臨水小城是他的家鄉,那里雖已沒有了家人,卻是段雲的起點。
所以在他心中很特別。
夜晚,熊熊的篝火燃燒著,照亮了不遠處的墓碑。
小音很乖巧的烤著野兔,宛若最听話的女僕。
小音如今的姿容和打扮,頗有幾分祖賢味道,要是她施展輕功輕飄飄的,在夜里十個有八個會認為她是漂亮女鬼。
段雲就曾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過“女鬼”。
紅樓的女鬼。
那時他害怕極了,要不是練會了一記玉劍指偷襲,恐怕都被𧦠\恕 br />
而今夜和那夜的狀況何其相似,身邊也有“女鬼”,可是他的心境已完全不同。
如今再有女鬼上門,他已不再多害怕,而是在思考要如何讓對方滿載而歸。
小音烤完了野兔,跪坐著將野兔遞給了段雲。
這是母親曾經喜歡用的姿勢,說是海外祖母那里傳來的。
這時,她抬頭看著月亮,忍不住感慨道︰“好白好圓啊。”
第一次出江湖,欲尋殺母仇人報仇,用盡全力無法戰勝,被收為坐騎,伴君如虎,這就是小音出道以來的寫照。
于是在這個明月高懸的夜晚,她忽然有點想念妹妹了。
她忍辱負重到現在,一直都在等一個機會。
等一個和妹妹們聯手,反制段老魔的機會。
可她忍不住暗自疑惑道︰“可真能贏嗎?”
和段老魔呆得越久,她越發覺得希望渺茫。
即便和對方混了這麼久了,見了好幾次對方出手了,可她依舊難以探到段老魔的底。
或者說,段老魔對她來說本就深不見底。
老魔的深水能淹死她,那加上妹妹她們就能把他抽干嗎?
小音生出了一點絕望的情緒。
段雲吃完野兔後,已靠著樹干睡了。
他入睡很快,睡得很安穩,在小音的眼中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孩子。
而從這里看去,段老魔真的英俊順眼,顯得人畜無害。
可只有如她這樣的坐騎才知曉,這家伙是如何可怖和殺人不眨眼。
死人和母豬都能被其逼得“我要當大俠!”,這還有什麼可怖變態行徑做不出?
就在這時,小音忽然看向了野林一個方向。
那里,站著一襲紅衣。
如果說如今一襲白衣的她,也有幾分像勾人魂魄的美麗女鬼,而那位于野林的那襲紅衣,則更像是厲鬼。
小音出道時間比段雲還淺,一時竟有些緊張和害怕,忍不住輕輕踢了段雲一下。
段雲朦朧著睜開了眼楮,很快發現了小音如臨大敵的樣子。
段雲順著其目光看了過去,眉頭微微挑起。
又鬧鬼?
他站了起來,對著那個方向說道︰“姑娘是人是鬼?今日錯過宿頭,如打擾到了姑娘,還請見諒。”
“是人是鬼?公子你猜呢?”
說著,紅衣女人已飄了過來。
是的,飄了過來。
她不止腳不沾地,速度還不慢,有一種鬼片里跳臉殺的味道。
小音已緊張得連退兩步。
這時,段雲已看清了對方的容貌。
對方不止一襲紅裙,頭發竟也是紅的,眼楮則是碧青色的,如一汪碧泉。
好家伙,還是個外國妞!
女子停在了二十步開外,忽的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
是的,女鬼的姿態,笑容卻是明媚的。
火光已照亮了女鬼的身影。
女鬼再次問道︰“公子,現在你覺得我是人是鬼?”
段雲說道︰“姑娘影子這麼大,自然是人。”
這時,火光已映照出了女子豐韻的身姿,在地上留下的影子就更大了。
女鬼笑著道︰“大光明教陸昭,路過此處,見火光明亮,特來一見。”
段雲拱手道︰“步驚雲,這是我的干女兒,小音。”
听到“干女兒”這個稱謂,小音恨不得跳起來咬人。
殺人母親把人當坐騎,如今還要叫人認爹!
陸昭笑著道︰“公子露宿荒野還有如此美貌干女兒相伴,實在是艷福不淺。”
段雲說道︰“我這干女兒可是正經的。”
陸昭已很自然的坐了下來,一臉天真道︰“干女兒,還有正經的嗎?”
段雲和小音一時無力吐槽。
見兩人不說話,陸昭忍不住說道︰“被我說中了吧。唉,對了,那我來,會不會打擾到你們辦正事?”
“正事?”
“那種干爹和干女兒的正事。”
“完全沒有。”
段雲和小音異口同聲道。
這時,只見這位自稱大光明教的紅發女子忽然捂住胸口,看向段雲說道︰“公子,你看著我,不會想和我辦正事吧?”
段雲拳頭已悄悄握緊,說道︰“姑娘,你們大光明教的女人都這麼下頭嗎?”
看得出來,這女人單單那身輕身功法就是不俗,這樣的人在大光明教內恐怕都有些地位。
陸昭搖頭道︰“當然不是。大光明教的女子大多守身如玉,我正好是其中最守身如玉的。就是因為太守身如玉,所以才好奇,好奇又不能壞規矩,于是只能過點嘴癮。”
“不瞞公子,不少人說我風情萬種,其實我長這麼大,都沒和男孩子牽過手。”
段雲和小音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這時,陸昭眼中竟出現了一抹怒意,說道︰“怎麼,你們不相信?”
段雲眼楮一眯,一本正經道︰“我相信。”
“你憑什麼相信。”
“姑娘面色紅潤,舌體柔軟、淡紅潤澤、舌苔細膩,一看就月事規律,身清明淨。”段雲解釋道。
這一下,輪到陸昭震驚了,疑惑道︰“你是?”
“在下不才,剛好是一名婦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