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最後的裝備檢查和換裝花了些時間，怪物在哪？”秦成仁一臉歉意地說道，他的身後停著兩輛面包車，車門敞開著，里面還坐著好些人。
柳天賜好奇地透過打開的車門往里面掃了一眼，粗略估計了一下，大約有 5 個人坐在每輛面包車里，兩輛車加起來，那就是 10 人左右。
“綠樹公園里邊的保護區域，你們如果要把車開進去，估計得先跟里邊的員工溝通一下。”他指了指不遠處的綠樹公園，繼續說道。
秦成仁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轉頭對身後的嚴慕吩咐道︰“嚴慕，你帶著人去跟公園里的負責人說一聲，讓他們立刻疏散游客。現在這個時間應該還沒有多少人，疏散起來應該很方便。”
通常情況下，綠樹公園內會有不少晨練的人，但由于道路上的積雪還沒有清理干淨，此時公園里顯得格外冷清。柳天賜回頭望去，只能隱約看到幾個正在鏟雪的人影。
“行，交給我吧。”嚴慕爽快地應道，隨即從面包車里走了出來。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另外兩男一女，他們一行人直奔綠樹公園而去。
“你帶了多少人啊？那家伙的戰斗力可不是鬧著玩的，普通人恐怕連它的一巴掌都承受不住呢。”
趁著他們去和里面的工作人員溝通的間隙，柳天賜漫不經心地隨口找了個話題，想要打發一下這無聊的等待時間。
“我那一組的精英基本上都來了，一共是 12 個人。其中有五個一級調查員，兩個三級執行官，兩個三級巡檢官，還有一個二級執行官和一個二級巡檢官。”對方回答道。
“哦？那你們打算怎麼搞定那家伙呢？總不會是打算直接跟它硬剛吧？”
柳天賜其實對這些巡檢官和執行官的級別並不是很清楚，但還是隨口附和了一句，然後緊接著追問了一句。畢竟，他對這個問題還是比較關心的。
"你指的是深潛者原生體？確實，這是我們首次在安慶府轄區發現完整原生體樣本。
由于缺乏相關數據，我們緊急調配了現有最先進的捕獲設備。雖然不能保證百分百有效，但經過實戰測試的改良方案應該能派上用場。"
他停頓片刻，語氣轉為凝重）
"公共安全部雖然多次與突變體交火並成功剿滅，但原生體的生物特征...輕輕搖了搖頭）完全是另一個量級。常規戰術根本來不及重新制定。我們只能基于突變體的作戰數據，在72小時內完成了裝備升級。"
他又用智腦快速調出全息解剖對比圖）
"看這里 雖然外骨骼結構和神經系統相似度達78，但原生體的鰓部變異系數超出預期值三倍...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必須捕獲它們來研究。"
“深潛者？”
“對，就是照片上那個東西。”他指了指半空中上的投影，“公安廳內部檔案標記為‘3號精神污染源’，正式代號——深潛者。”
“哦……”
柳天賜默默記下這個名字，總算不用再含糊地叫它“魚怪”了。
這時一輛黑色越野車的車門猛地推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大步走來。他穿著深色制服，肩章上的銀徽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你就是發現原生體蹤跡的人？” 他的嗓音低沉，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權威感。沒等柳天賜回答，他便伸出手，“郜文，公安廳二級執行官。”
握手時，柳天賜能感覺到他掌心的老繭——這家伙顯然不是坐辦公室的文職。
“感謝你選擇把情報交給政府。” 他微微眯起眼，語氣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警告，“如果賣給‘遠帆’或者‘洛華’……那這份功勞，可就不屬于我們了。”
他毫不避諱地用力拍了拍秦成仁的後背，力道大得讓秦成仁往前踉蹌了半步。兩人熟稔的動作間透露出多年搭檔的默契。
"這話可不能在外邊亂說，"秦成仁立即壓低聲音，警惕地環顧四周，"現在政府和遠帆機械、洛華制藥之間還維持著表面上的"戰略合作伙伴關系"呢。"
"切，怕什麼？"對方滿不在乎地甩了甩手，聲音反而提高了幾分，"這兒都是自己人，難不成還能混進來商業間諜？"
秦成仁暗自搖頭。這家伙能當上執行官而不是需要謹言慎行的巡檢官，果然是有原因的。
"要犯傻別拉上整個行動組陪葬，"他一把拽住同僚的胳膊，聲音壓得更低，"現在公安廳里遠帆和洛華為了司法管轄權都快打破頭了，你還嫌局面不夠亂？"
“能不能別作死。”
煙霧繚繞中，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
倚在黑色公務車邊的是一位引人注目的異國女性。她修長的身形裹在剪裁利落的黑色風衣里，淡金色長發在寒風中微微飄動。指間夾著的細長香煙升起裊裊白霧，模糊了她輪廓分明的側臉。
"這位是我們行動組的實際負責人，二級巡檢官維拉•波希。"秦成仁壓低聲音介紹，同時朝遠處揚了揚下巴——方才離開的隊員正帶著幾位穿著綠樹公園制服的員工快步返回。
"園區已經同意配合，"其中一名工作人員擦著額頭的汗，"我們馬上會以"積雪清理"為由封閉整個公園。"
車門關閉的悶響）
柳天賜跟著鑽進車廂時，注意到公安廳的徽章在昏暗光線中泛著冷光。他屈指敲了敲膝蓋︰"我之前是翻鐵絲網進來的。你們這車恐怕開不進小路，有園區詳細地圖嗎？"
柳天賜斜靠在副駕駛座椅上，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後排。虛擬屏幕的藍光映照著一張張專注的面孔——
有人正快速滑動全息影像，有人反復調試著精神保護儀的頻率指示燈，還有道視線正通過後視鏡與他短暫相接。
"哎？你們執行任務還興帶家屬的？"他突然出聲。
他的目光落在最後一排那個格格不入的身影上︰一個扎著齊耳短發的女孩，縴細的四肢蜷縮在寬大的制服里，稚氣未脫的臉龐看起來頂多是個高中生。
秦成仁明明說過這次調來了五個一級調查官。柳天賜原以為會見到幾個鐵塔般的硬漢，沒想到隊伍里竟混著這麼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姑娘。她安靜地坐在角落的樣子，活像是哪個隊員偷偷帶來的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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