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來的這麼多珠寶玉石?這頭面也太多了。”聖懿公主這次是真的不嫌棄了,只怕自己過去大齊會被百姓稱為妖後,這也太耗銀錢了。
祝久兒實在是被她逗樂了,忍不住道“你也真是可樂,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
“這不是想著要遠離故土,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可是現在看來,這兩朝協定還有些意思。”聖懿公主嘆道“他真的是有備而來,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早就與你說過,不必憂慮太多,你有靠山,你二人有孩子,明熾是你們二人的長子。”
“就算去往大齊,他也是你們的嫡長子,地位非同小可。”
姐妹二人相視一笑,聖懿公主的心終于落下,又提到一事來“母親不曾入宮?”
“今日除了太後與皇貴太妃,就沒有後妃出席,皇後在宮外的行宮,你母親更不會入宮。”
“這樣也好,省得再出什麼枝節,待本宮走後,你可千萬提防賢嬪,此人不得不防,她就像一條藏身于陰溝里的毒蛇,冷不丁地就會竄出來咬人一口,莫忘記她還想殺你夫君。”
祝久兒想到賢嬪,也是心口一緊,莫名地操心起入宮的蕭天洛來,今夜不用說是要喝酒的,酒後誤事是真的,她一時間有些坐不住了。
“你若是擔心便去宮門外等著,本宮派車給你。”聖懿公主似是她肚中的蛔蟲。
祝久兒果真去了宮門外,沒想到喝多的不是蕭天洛,而是祖父,許久未曾見到喝得醉醺醺的祖父了,她難免有些責備“這是怎麼回事?”
“別提了,有不長眼的官員看駙馬翻身做主了,這不就打趣我何時也像駙馬一般,這是要拆咱們侯府的家呀,祖父如何忍得,提著酒杯就過去了。”
原來如此,這倒是符合祖父的性子,祝久兒哭笑不得過去相扶,老侯爺都有些不清醒了。
他如同拍兄弟似地拍打著祝久兒的肩膀“我說久兒啊,你可不知今日那幫人說什麼鬼話,這是慫恿你的夫君自立門戶呢,怎麼,我還得替你再尋一個夫君?”
祝久兒沒來得及回話,老侯爺又道“我的曾孫們豈能有後爹,這幫人一肚子壞水!”
這真是越扯越遠了,祝久兒哭笑不得,蕭天洛無奈地攤開手“這可與我無關,是那幫人多嘴,祖父才生氣,還有,我可不想你再找一位夫君,我的孩子們可不能有後爹。”
祝久兒吸吸鼻子,蕭天洛其實也是一身酒氣,只是祖父身上的味道更重,剛才掩過去了。
她只能瞪著他們,侯府的馬車也過來了,林通看到他們如此也是嚇了一跳,祝久兒終究還是要回去陪聖懿公主,只能先幫著把祖父安置在馬車上,讓他坐得舒服些。
林通也是懊惱“早知道我就備好醒酒湯了。”
現在只能趕緊送回侯府讓廚房準備,祝久兒拉住蕭天洛“今日宮里可有什麼異狀?”
“你是說賢嬪?”夫妻倆也是真正的心有靈犀“她今日並未出現,我與祖父出宮時也未被伏擊,杯中酒也無異狀,你放心吧,我今日偷偷帶了銀針。”
雖說他知道銀針試毒的局限性,但有備總好過毫無準備,結果也沒有派上用武之地。
到底是在宮里吃了那麼多虧,所以蕭天洛也有應激反應,尤其面對宮宴更是提著心。
祝久兒的心提下來,畢竟連小李公公都知道賢嬪現在又能自由出入,而且整個人也恢復清明,她一冷靜,祝久兒覺得她不會輕易罷休,總會有所動作。
這種事情其實也是挺憋屈的,明知道對方隨時會伸頭咬一口,還不能提前切掉其舌頭。
謀害皇孫一事看著是大,但那件事情想要定罪卻難,結果也只是草草結束,冷了這賢嬪好幾年,貶了她的妃位,安北侯府也因此做起了縮頭烏龜。
現在呢,蕭天洛正想繼續說話,宮門里涌出越來越多的人,其中打頭的就是高相。
見此情形是不可能再繼續說下去了,蕭天洛只道“你先去陪公主,順便告訴她,百年止戈,她功在千秋,往後大楚世代百姓都不會忘記她。”
听了更細節的事,祝久兒才知道元宸此舉代表著什麼,她難掩心中激動!
高相見到他們,遠遠地打個招呼便離去,蕭天洛他們也迅速一分為二,各自返府。
聖懿公主哪里睡得著啊,一直等到祝久兒歸來,見房間還亮著燈,祝久兒迅速進去,見公主半躺在榻上,手里拿著話本子,可惜都拿反了還渾然不覺。
“如何?”
祝久兒看著她,還是講了講,聖懿公主此前只是拿到那清單,現在才知道兩條新的協定。
她一時間有些樂“本宮這真是造福了。”
看她並不介意,祝久兒說道“此前就簽過和平協定,如今只是更精進,這次突出百年止戈,意義重大,蕭天洛沒有說錯,你的確是造福百姓。”
“你就莫要給本宮戴高帽子了,此事就這麼定下了,也容不得本宮反悔,咱們這般絮話也即將成為過去時,往後只能找機會回來探親,或是你們到大齊尋本宮。”
突然想到另一件事,祝久兒有些頹然“本宮還想著為傾慈和明熾牽條線,這下沒了。”
宣武侯府視祝傾慈為掌上明珠,豈能讓她遠嫁到大齊,何況他們走後,祝傾慈身邊必定會出現更多的人,兒時的小伙伴注定會被她拋諸腦後,哪還有自家兒子什麼事。
噗嗤,祝久兒著實是被逗樂了“你居然想得如此長遠,他們才多大的孩子?”
“只是想想嘛,本宮實在喜歡傾慈,看著就軟軟乎乎,長得還超級好看,完全結合了你們二人的優點,鎭,可惜,可惜了。”
要說軟軟乎乎還得是小郡王,聖懿公主這是一葉障目了。
祝久兒听多了蕭天洛講後來的自由婚姻、自由戀愛,覺得什麼娃娃親、指腹為婚都太倉促,豈能由他們嘴巴一張就定下兒女親事,一個不好就會誤了兒女一生。
所以面對聖懿公主的惋惜,她是一點也不惋惜,兒女們的事情自有他們自己來做主。
祝久兒趕去洗漱後回來,姐妹二人躺在榻上,仿佛回到從前兩人偷偷在一起相宿的時光。
那時候兩人就像兩個小可憐,一個是沒了母親,一個是雙親總是駐守在邊關顧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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