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雲飛一邊听，一邊實時轉播外面的進展。
黑衣听到自己的下屬們全部成了實驗品，心里十分難過。
“怪我，是我害了他們。”
萬蠱娘看了他一眼。
“我說你這人怎麼那麼奇怪，本事不大，自尊心還挺強，別把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壓，你背得動嗎？”
黑衣更愧疚了，“是，你說的對，是我太無能了，保護不好他們。”
萬蠱娘無語。
“每個人有多大的能力，做到多大的事兒？別把不屬于自己的責任背在身上。
正確認識自己，而不是總把自己當英雄，以為自己能拯救全世界，救世之前先救自己。”
向雲飛一邊留意著外面，一邊听著里面兩人的斗嘴。
當然主要是萬蠱娘單方面的說教。
但不得不說，向雲飛是很認可萬蠱娘的說法。
說自私也好，說格局小也罷。
現在的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而不是熱血漫。
所以客觀理性的評價自己，根據自己的能力做相應的事情，這才是對自己，也是對身邊人最大的負責。
“其實，即便我們來的再早也救不了他們。”
吃貨盒子精都听不下去了。
他因為吞噬了博士，獲得了博士全部的記憶，向雲飛也擁有了那部分記憶。
“這話是什麼意思？”黑衣不解。
“因為他們只是一個軀殼而已，早在他們被植入毒素的時候，隨著時間的遷移，他們已經變成了傀儡。
他們的五髒六腑，早已經被侵蝕。”
向雲飛沒有辦法解釋的更清楚，因為那種毒真的很奇特。
即便是向雲飛，也是第1次听說。
“所以，從走進天盟開始，他們就沒得選了嗎？”
黑衣再次確認。
向雲飛點了點頭，“雖然很殘忍，但事實如此。”
“那我呢？我為什麼沒有中毒？”黑衣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中毒了！”向雲飛很肯定。
“不可能，你不是說那個毒無解嗎？如果我中毒了，為什麼我現在還好好的？”
黑衣也不是不信任向雲飛，更不是抬杠。
他只是想不明白。
而且很多時候，自己的同伴們都死了，反而自己一個人活了下來。
很多人想到的並不是慶幸，而是自責。
忍不住問自己為什麼死的那個人不是我？
甚至會產生一種負罪感，為什麼別人都死了，就我還活著？
獨特不僅僅是幸運，也是一種壓力和責任。
“我確定你中毒了，我在博士的記憶里看到過你被下毒的場景。”向雲飛再次肯定。
然後將手搭在黑衣的手上。
“原來如此！”
向雲飛驚訝地看著黑衣。
“什麼意思？你發現了什麼？”
所有人齊齊看向向雲飛。
這很重要，因為天盟大部分的人都會中毒。
如果中毒的結局，是全部都變成傀儡，要麼被控制，要麼不治身亡，那這些人何其無辜。
雖然他們曾經是助紂為虐的一員。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沒有繼續生存下來的權利。
“怎麼說呢，你真幸運，不，是巧合。”
向雲飛說完，看向萬蠱娘。
萬蠱娘指了指自己，“這事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可什麼都沒做。”
“不，你好好想想，這事還真跟你有關系，要不是你，黑衣現在也是實驗品中的一員。”
萬蠱娘垂眸沉思。
“我知道了！”說話的竟然不是萬蠱娘，而是黑衣。
“我都不知道。你知道什麼？”萬蠱娘很驚訝。
“那天，就是我們攻打雲城基地的那天，我明明在倒數，結果突然說不出話，嗓子很疼。”黑衣提醒。
萬蠱娘恍然大悟。
“哦，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兒。”
然後不解的看向雲飛。
向雲飛給大家解惑。
“黑衣確實是中了毒，不出意外的話，他也會被控制，成為傀儡，這也是博士長這麼囂張的原因。
他一個雖然有異能，但相當于脆皮的輔助，竟然敢對巡邏隊的隊長，動輒打罵，沒有絲毫的尊敬，更不存在畏懼，一副有恃無恐的架勢。
就是因為這個毒，但凡你們敢反抗，他立馬能讓你們成為傀儡。”
黑衣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從前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但單純是因為他蠢，自視甚高，又是唯一能聯系上上面高層的人，囂張一點也很合理。
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考量在里面。”
萬蠱娘呵呵直笑。
“所以人家博士，只是壞並不蠢，人家是真正可以拿捏你們的，不僅是話語權，還包括生死。”
黑衣再次慚愧。
深刻反省自己，是不是所有的天賦都加在了身體機能上，而腦子，完全被忽略了。
“那這和我那天的行為有什麼關系？”萬蠱娘繼續追問。
“說來也是巧合，所謂無巧不成書吧。
那天你為了讓他不喊出那個一，讓小乖攻擊了他，而小乖那可是毒王。
小乖最喜歡吃的就是各種毒，所以在攻擊黑衣的時候，順帶把他身上的毒給吃了。
因此黑衣才能在今天逃過一劫。”
話落，大家都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所有人都非常的驚訝。
“那就是天無絕人之路吧！”
“是啊，無巧不成書，人生處處是意外。”
黑衣人則是一陣狂喜。
“所以，小乖是不是也可以救我的那些伙伴。”
不管怎麼說，黑衣內心還是滿滿的負罪感，現在他還心心念念想要救他的小伙伴們。
“理論上來說是的。”
向雲飛也沒有打包票，而是看向萬蠱娘。
萬蠱娘才是養蠱的高手。
“可以！”
得到萬蠱娘肯定的答復，黑衣沖著萬蠱娘就跪了下去。
“萬尊者，求求你，救救他們，你讓我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而向雲飛早在博士2號被發現，甦醒的時候，已經通過特殊的方式，傳信給了博士2號，讓他暫停他的實驗助手們，關于傀儡們的實驗處理。
他給大家爭取了盡量多的時間。
“真的什麼代價都可以嗎？”萬蠱娘問黑衣。
黑衣拼命點頭。
“是，什麼代價都可以，即便是要我的命。”
“行，我知道了，先欠著吧，等我想到了再和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