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必要條件太多，意味著成功的難度就大。
所以向雲飛真的對修真界第一沒抱什麼希望。
注定完成不了的事情，干嘛要折騰自己呢。
自己又不是受虐狂。
況且自己來修真界也不是為了第一，而是為了真相，為了離開。
“哎，別啊，乖徒兒，此中自有玄機，放心，你一定會是第一的，不然我任憑你處置。”
向雲飛看著段長老，似笑非笑，不太相信。
“我對天發誓，如果違背今天所說，我任憑向雲飛處置，絕無怨言！”
段長老為了收個徒弟，也是夠拼了，連對賭都用上了。
“真的？”
向雲飛那懷疑的語氣，讓段長老想一巴掌把他拍土里。
“這是天地誓言，沒看到剛剛那一絲天地異象嗎？”
段長老翻白眼，自己這古井無波的平靜，多少年沒有被打破了。
造孽，為了個徒弟，今天破功了。
向雲飛剛剛確實看見了，而且他身世中，還有了和段長老的一絲牽絆。
“哦，那謝謝師傅！師傅請喝茶！”
向雲飛變臉比翻書還快。
段長老開心得見牙不見眼。
“乖徒兒，來，拿著，這是師傅給你的見面禮。”
段長老拿出一個儲物戒，遞給向雲飛。
向雲飛恭敬接過，帶到自己手上。
然後眼看著消失了。
向雲飛睜大眼楮，看向段長老。
“哈哈，這是儲物戒，自帶隱身功能，為師教你使用咒語，以後就能運用自如了。”
向雲飛學得很認真，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對了，師傅，見面禮不是應該收徒儀式上再送嗎？”
向雲飛可是听見了，這個收徒儀式很正式，還要找其他幾個宗門的人，還有世家的人來觀禮見證。
“放心，到時候還有，徒兒啊，為師這幾百年，參加了無數的收徒大典，不管是自己宗的，還是其他宗的，或者是世家大族的，每一次都要隨禮，這一回，可算能收回點成本了。”
向雲飛驚了，難道這就是師傅執意要舉辦收徒大典，還要大辦的原因。
僅僅是為了回本，把從前的禮金收一點回來。
天可憐見的。
原來玄妙的修真界也有如此接地氣的事情。
想當初在人類世界，親朋好友結婚、生孩子、買房、有人過世，都要隨禮。
當然富人可以忽略不計，錢多，灑灑水啦。
但向雲飛畢竟是窮過的人，送禮時候的那種糾結的心情，最是能感同身受了。
送多點吧，囊中羞澀，舍不得。
可送得少，面子往哪擱，在人前抬不起頭。
窮人一年到頭，這些人情往來，確實是佔了收入的一部分。
有的人家，今年買婚房入宅了，明年結婚了，後年生孩子了，然後再一年離婚再婚了，然後老人大壽了，隨禮的都害羞了、悲催了。
這就是為什麼長輩們一定要逼著孩子結婚，還不允許旅游結婚，一定要辦，最好大辦，除了有面子，有儀式感。
恐怕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為了收回點禮金，多少回點本吧。
向雲飛由衷地同情段長老，這是受了多少年的荼毒，送了多少的禮，現在才咬著牙，一定要收回本。
“師傅，這個送給您！”
向雲飛是個懂禮尚往來的人，既然師傅給了自己見面禮。
而且剛剛向雲飛神識探進去看過了，送了自己好多的寶貝。
有修煉的功法，有保命的法器、攻擊的法器，還有丹藥，丹爐。
恐怕是師傅搜羅了很多年，才收集到了。
既然師傅對自己那麼有誠意，自己肯定也必須表示表示。
所謂禮尚往來，皆是如此。
“啊！好茶，好水，徒兒有心了！”
向雲飛送給師傅的是經過吃貨盒子精加成過的水和茶葉。
水原本只是靈獸大陸的靈泉，但經過吃貨盒子精加成進化之後，這個水絕對是修真界最好的，絕無僅有的水，除了延年益壽的作用，估計還有待開發的功能。
茶葉亦是如此，進化之後已經變成了靈茶，具體功效有待開發。
“天地間居然還有如此靈氣之物，快，快泡一壺。”
段長老說著，嫌棄向雲飛院子中的茶具太過平庸。
配不上向雲飛送他的靈水和靈茶。
如果茶具知道，自己極品茶具，名家制造，居然還能被嫌棄平庸，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當然茶具不知道，向雲飛和段長老則是不在乎。
段長老從自己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套新的，一看就貴不可言。
估計是孤品，可能是明家巧匠的絕品之作。
向雲飛不懂茶具，但眼楮騙不了人。
有些東西，就是自帶高貴，孤傲的氣質。
向雲飛看師傅喜歡，自己也很高興。
送禮嘛，自然是送到人心坎上才有成就感。
“香、實在是太香了，好茶，好水！”
向雲飛在煮茶，段長老在旁邊夸。
可惜大概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語言和向雲飛一樣匱乏。
除了香，好香，竟然也說不出其他更有新意的。
向雲飛笑了，感覺自己和師父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師傅要是和自己咬文嚼字，自己估計得對自己的文盲有點自卑和緊張。
“師叔……”
向雲飛剛把泡好的茶給師傅倒了一杯，宗主來了。
“香，太香了！”
夸完之後，拿過向雲飛面前的杯子，目光灼灼盯著向雲飛。
實錘了，這天劍宗從師叔祖到宗主，再到最新入門的向雲飛，都是一群文盲。
對于茶，有且只有一個香字來形容。
“干嘛呢，這是我徒弟孝敬我的好茶，你閃一邊去！”
段長老看到有人居然想要和自己搶徒弟送的茶。
立馬連著茶壺一起搶了過來，就開始送客。
“別啊，小師叔，見者有份！”
“不行，你要喝茶找你徒弟們去，這是我徒弟給我的。”
兩人一邊斗嘴，手腳的動作也不停。
別看段長老只是一個丹修，但就是在劍修的手底下，而且是修真界第一大宗宗主的手底下，躲避得游刃有余。
自己這師傅，絕對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向雲飛暗自思忖。
他不參與，躲得遠遠的，語氣假假的，“師傅，師兄，你們快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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