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先生,絕對不可能的。”
崔言搖頭,很嚴謹地說道,
“先生,我可以抹除這段記憶,讓這段對話從未發生過...”
“先生,你已經要贏了,沒必要在這種時候節外生枝。”
“節外生枝?”
江白紅著眼,咬著牙說道,
“明知道這個世界有人在看我,我怎麼能確定,是不是有人要殺我?”
崔言沉默了片刻,誠懇說道,
“先生,無數人都想殺你,多一個少一個,真的無所謂的。”
起源城的人們想殺江白,淨土外的人想殺江白,就連淨土內的恐怕都有不少...
敵人這種東西,江白真的不缺。
退一步講...
“先生,你也沒那麼在乎自己的死活。”
不然的話,崔言也不會是如今這個局面了。
崔言的話,江白已經听不進去了。
眼下的江白,就像一個犯了強迫癥的患者, 認定了這個世界有人在盯著 ,會殺了 ...
崔言知道壞事了,當然,崔言也不在乎壞事這種事。
但崔言必須做點什麼。
淨土向來論跡不論心,看說服不了江白,崔言立刻從原地消失,來到舊日支柱。
撐起監牢的四根支柱里,有兩根舊日支柱是空的。而崔言找上的,是任桀。
崔言言簡意賅,
“江白犯病了,我必須立刻出去一趟,不然的話我會死,江白也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