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大比並沒有限制境界。
也就是說,金丹仙師也可以來大比與晚輩切磋,只是輸了會比較丟人,贏了也不算太光彩。
畢竟金丹仙師的實力擺在那里,光是一個如有實質的道韻就能讓一眾築基鎩羽而歸,更別提金丹層次的法力有著質的提升。
當然,如果是抱著訓練晚輩的態度,那麼就另算了。
而且張宗主是特約選手,沒有佔用選手名額,因此不少人很快轉變了心態,準備看看張宗主的表現。
張宗主過來就是放松一下,根本目的是宣傳一下體修,讓更多的修士對體修感興趣。
因此,他也沒想奪冠,只要對手展現出的體修資質不錯,那麼就配合對方打出一場不錯的表演,然後退出就行了。
雖然對面的 葉表示不需要放水,不過張宗主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將境界壓制築基,之後才開始比賽。
只是剛剛開始,幾個動作之後,他就高看了 葉一眼。
不得了啊。
游戲玩的這麼差,居然還能進入個人戰,這個女娃子到底走了多少後門?
這丫頭看著氣血不足,身上到處都是淤積的血脈,不過沒有外傷,明顯是被人用法力調教過。
而且《節奏仙師》對體能還是有一定要求的,若是法力和體力不足,那麼想要完成一首常規舞曲都費勁。
但這丫頭不一樣。
她的動作極為笨拙,很多時候看起來就像是骷髏起舞,動作詭異且不協調。
撲面而來的詭異感甚至染上了一層另類的色彩,讓場上的觀眾都能感受到那份不同尋常的感覺,渾身都仿佛有螞蟻在爬,筋脈竅穴酥麻腫脹,說不出的難受。
一時間,觀眾們紛紛交談起來。
“這個 葉是魔門修士麼?為什麼動作如此詭異?”
“我很少用惡心形容一個人,不過這個 葉辦到了。”
“我懷疑對方是傀儡門的修士,現在場上的只是被煉化的傀儡,真人不知道躲在哪里呢。”
“不行,感覺身子骨都不舒服了。莫非這也是她計劃的一部分?”
“詭異的功法,莫名的動作,讓人看完之後渾身發麻,可卻又想繼續看下去。這是哪個宗門的修士,為何如此不同尋常?”
“我花錢進場,不是為了找罪受的。”
旁人看的不舒服,解說也不舒服。
青鸞現在已經進入工作狀態,盯著 葉的動作看了半天。
他想要依靠自己的專業素養認真的解說一番,不過仔細看了半天後,他放棄了。
去他喵的專業素養,這人就是過來挑戰我的專業的!
就在他爆粗之前,他總算想起自己背後還有個林元盯著,于是強行將即將說出口的話咽下去,勉強笑道︰“ 葉選手的動作……很特別哈。白夜道友,你怎麼看?”
“用眼楮看。”白夜認真的說道。
“這個時候就不要用冷笑話來活躍氣氛了,咱們還是要專業一點點的。抽象的話在氣氛比較平和的時候再說,不然很容易引起觀眾的不滿的。”
白夜無奈的看了青鸞一眼,感慨這個仙師怎麼這麼不正經。
本以為對方是靜心宗的掌門,說話不說是仙風道骨吧,至少也得有點人樣吧。
可你現在是怎麼說話的?
不過跟林元扯上關系,大概都會這樣。
那家伙身為絕世強者,居然自帶不正經屬性,很容易將周圍人勾搭的不正經起來。
又嘆了口氣,白夜說道︰“其實不用道韻,直接用肉眼去看會好很多。”
“真的麼?”
青鸞疑惑的撤去道德神光,隨後發現 葉的動作確實沒有那麼難看。
雖然動作還是有些僵硬,但其動作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沒有之前那麼難受。
仔細觀察了片刻,青鸞若有所思道︰“怪了,此人的功法來歷,我居然完全看不出來。這個 葉是什麼來頭?到底是哪一門的弟子?”
白夜抽出對方的資料,看了片刻之後說道︰“說是流放地的修士,曾經被玄天宗所捕獲,做了幾年的血奴。後來從玄天宗內逃脫,一路流浪到煉器閣定居。平時依靠做一些灰色買賣維生,履歷看起來不算干淨,但還算正常。”
青鸞眯著眼楮看了半響,然後搖頭說道︰“說謊了。”
“確實。”白夜也說道。
對方的經歷沒什麼破綻,不過問題是,她的經歷看起來太干淨了。
身上所有的疑點全部解釋清楚,功法上的問題也可以用玄天宗來解釋,所有的問題全部有一套說辭,不仔細看絕對會被糊弄過去。
不過一旦對其有所懷疑,那麼整個履歷看起來就顯得太過于刻意了。
思考了片刻,青鸞揮了揮手,青色的道德神光將此處環繞,讓這里的聲音和影像全都傳不出去。
隨後,青鸞說道︰“白夜,此人的來歷不明,我懷疑此人可能有問題。不如提前通知道玄,讓道玄看看如何?”
“也行。你去通知他吧。”
白夜的語氣算不上客氣,不過青鸞也沒有太在意。
畢竟是天道使者,說話冷淡也很正常。
若是哪天白夜對自己過分客氣,那麼青鸞就要疑心天道要對自己動手了。
畢竟自己過去翱翔域外的經歷算是半個污點,天道要動手也情有可原。
只可惜,消息發出去半響,道玄並沒有回應。
“奇怪,道玄在干什麼呢?”青鸞不滿的說道。
而白夜則掐指一算,然後點頭道︰“道玄所行之事,對整個有九州有大功德,大造化,走不開也正常。罷了,反正只是小事,我們多關注一下好了。”
“……也好。”
撤去神光,青鸞感覺有點苦澀。
本以為靜心宗回歸,哪怕不能重掌九州,至少也能獲得一些權力。
不曾想,回來之後處處被壓一頭,現在功德沒多少,自己反而被主播這個職業搞的束手束腳,幾年下來居然一事無成。
而原本還是旗鼓相當的道玄,現在已經一騎絕塵,讓他怎麼都趕不上了。
自己又該何去何從,靜心宗又該怎樣呢?
這一刻,青鸞陷入到迷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