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手中又提一物。
那物鮮血淋灕,赫然便是前去阻擊的列火人頭。
列火號稱實力不在大金天地八將之下,又領一萬大軍。
可就在這轉眼之間一萬大軍便已盡數被關羽沖散。
列火本人更是身首異處。
關羽將人頭往地上一擲,輕撫長須,贊道︰
“如此大火,讓人遙想當年周郎風采。”
關羽雖然急急而來,但只看一路路的金兵不停的從城門口潰逃而出便已大概猜到了局勢。
他將青龍刀一揮,叫道︰“以合圍之勢堵住城門,膽敢妄自出城者,殺無赦。”
數萬校刀手齊聲應喝,對著涌出城門的金兵沖殺而去。
可憐金兵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他們肝膽俱裂之下又如何是這群虎狼的對手。
許幸連聲叫苦。
此時他要麼就準備被校刀手踩成肉泥。
要麼就只能逃回城中被燒成焦炭。
正無可奈何之時,城中這時又殺出一路人馬。
為首一將竟是大金先鋒多爾多。
多爾多與衛青苦戰一日。
待得金七顯大軍入城後便全面接管了攻城事宜。
因此多爾多殘部反而落在了後方休整。
待城中火起雖然也有損傷,但總算能及時沖出城來。
許幸大喜,叫道︰“將軍,只有沖破紅臉賊的包圍圈,我等還尚還有一線生機。”
多爾多彼時也是筋疲力盡,眼見于此,也只得咬牙怒喝道︰
“紅臉賊,敢與我一戰否。”
關羽冷笑一聲,喝道︰“關某大刀從不斬無能之輩。”
言未必,早有近處三名校刀手沖刺而來。
多爾多勉強擋了兩刀卻再也擋不住第三刀。
長刀起處,人頭落地。
許幸大驚失色,立刻跪于地上,大叫道︰“刀下留人,我願…”
一個‘降字卡在喉嚨馬上就要脫口而出了。
哪知那校刀手斬了多爾多之後,見許幸衣著不凡,料不是普通小兵。
順手又是一刀。
雙殺。
’自關羽到後,這一戰便徹底演變成了一場屠殺。
金兵唯一的逃生通道也被徹底堵死。
無數人在熊熊烈焰中被燒成了焦炭。
衛青這一邊抓俘虜都抓到手軟了。
什麼參將、偏將、大將也不知抓了多少。
有時候人手實在不夠用了。
一名宋兵就要臨時看守五六十名金兵俘虜。
金兵早已被殺到膽寒,如驚弓之鳥,根本不敢再有半點抵抗之心。
只是各路大將之中卻唯獨不見金七顯的身影。
然而現在衛青也顧不上他了。
把衛臨召來後道︰“此地大局已定,金兵再也無力回天,你且全權指揮此地,我率五千人馬即刻前往支援北門。”
這是衛青最後的一塊心病了。
說實話,以陳修杰手上那點人馬能守到現在連衛青都覺的是個奇跡。
北門隨時都有可能攻破。
北門若破,前往金國腹地的大門便會被徹底打開。
屆時別說南城的金兵會被盡數接引走,就連衛青所部都有可能遭受滅頂之災。
可是當衛青率領五千人馬風風火火趕到北城時。
眼前的一幕就算是他都被震撼到了。
因為實在是太過于慘烈了。
殘破的旗幟,斷裂的槍支。
城牆之上橫七豎八堆滿了數不清的尸體。
血肉橫飛的景象就連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兵都不忍直視。
陳修杰的人幾乎都快死光了。
各處零零散散的還飄蕩著一些身影猶自在奮斗不休。
而支撐他們的則是被綁在高空上的那道身影。
是陳修杰不屈的猶如鋼鐵般的意志。
陳修杰一直在血戰。
他身上的傷口密密麻麻,數之不盡。
但最重要的還是腿上那一刀,橫刀一斬。
就讓他連站立都做不到了。
多少人都在勸他撤退。
但陳修杰就是陳修杰。
他不但不肯撤退,甚至還讓士兵把他綁在了軍旗之上。
戰場上最顯眼的地方。
這在旁人看來簡直就是瘋了。
須知他的這個位置只要一支利箭就可輕而易舉的奪走他的性命。
但陳修杰還在怒吼
“生死存亡在此一戰,看到這面旗幟了嗎,只要旗幟還沒有倒下那就誰都不準撤退。”
“你們撤退我殺你們,我撤退,你們殺我。”
士兵們也瘋了。
他們拼命的吶喊,無畏的發起沖鋒。
甚至有人不惜縱身一躍,也要把剛剛登上城牆的金兵給拉下去。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直到金七顯大軍幾乎盡皆覆滅時北城依然還沒有失守。
衛青的到來無疑猶如甘泉倒入了饑渴許久的大地。
五千士兵迅速的接管了城防。
“金七顯已死,金兵已然全軍覆沒,爾等還不早降更待何時。”
衛青縱聲高喝。
然後緩步走到了陳修杰身旁,輕輕點頭,道︰
“今日一戰我定會如實稟告主公,你乃是當之無愧的頭功。”
陳修杰微微一笑,但肌肉的牽動扯動傷口,讓他痛的齜牙咧嘴。
戰時倒沒注意,這時松懈下來反而疼起來了。
“這一戰能換我爹一條性命嗎?”
陳修杰之父乃是宋朝兵部尚書陳言之。
他是天武帝的死忠份子,且早前更是與荀氏兄妹多有往來。
如此人物的生死按理來說只有龍不祥一人可定。
但衛青這時雙眼微紅,仿佛下定了某個重大的決心。
堅定的點頭道︰“當然。”
陳修杰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他轉過頭去,看向了城下已經開始逐漸騷亂的金兵。
這一戰過後任誰也知道曾經赫赫威名、不可一世的大金國到底走向了窮途末路。
“此戰過後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他登上那至高寶座了。”
陳修杰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不過衛青顯然理解了他的意思。
緩緩道︰“不錯,誰也無法再阻止他稱帝了,包括他自己。”
這時衛青的語氣堅定而又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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