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吾提帶著陸渾的人頭回來了。
這件事立刻就在整個西域引發了軒然大波。
尤其是一向與溫宿國平起平坐的車師國更加的不能淡定。
兩國在西域一帶向來是平分秋色,兩分天下。
可如今溫宿國卻突然展現出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不同于以往。
倒也不是說車師國就拿狼盜沒有辦法。
但前提是看他們肯付出多少的代價。
無論如何,那都必然會是一場興師動眾,震驚西域的戰役。
而不是像溫宿國現在這樣。
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就干脆利落的把狼盜給解決了。
這是碾壓。
沒有絕對壓制性的實力都無法做到如此的輕松寫意。
一時間整個西域的目光都匯聚到了溫宿國身上。
尤其是與之交好的附屬國一個個的興奮莫名,認為自己抱對了大腿。
這時的車師國也一改往日的囂張跋扈。
西域諸國說是說兩強並列,但誰不知道車師國與金兵交好,又國力強大。
這些年來在金兵的援助下已然隱隱有了第一的趨勢。
但這一次狼盜事件卻讓局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大王,溫宿國隱忍多年,這一次突然暴露出底牌,恐怕他們的目的不僅僅只是為了收拾一個狼盜那麼簡單。”
大殿中車師國大臣艾爾克不無擔憂的說道。
車師國國君亞里坤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艾沙好一招敲山震虎,他分明是想借陸渾的人頭威懾諸國,可惜他實在太小瞧我亞里坤了。”
艾爾克眼見亞里坤豪氣沖天,絲毫不為當前的困局所擔憂,不由的心悅誠服。
贊道︰“大王明鑒,不知眼下我們應該如何應付才是。”
亞里坤冷笑道︰“我听說宋國有一句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艾沙是怎麼對我們的,我們便怎麼對他們。”
“你立刻傳令給菲台國,讓他們刻意在邊境與溫宿國制造摩擦,我倒要看看艾沙會有什麼反應。”
“告訴他們不用怕,溫宿國不敢對他們動手的,就算當真動手,我大車師國也定然會保護他們周全的。”
艾爾克擔憂道︰“前者因張騫之故讓如今西域局勢本就格外的緊張,若貿然制造沖突,倘若溫宿國當真不顧一切的出兵攻打菲台,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現在還沒有弄清楚溫宿國的底牌,貿然開戰實在不妥啊。”
亞里坤笑道︰“誰說我要開戰?本王不過是讓菲台國去試探試探艾沙的底牌罷了,至于他們的生死與我們何干?”
“他們死就死好了,我說保護他們,他們還真信啊?”
七月三日。
菲台國一支百人的小隊突然就悍然闖入了溫宿國的國境線內。
並在囂張的擊殺了三名守境士兵後揚長而去。
誰也沒有想到在溫宿國挾剿滅狼盜之威時,菲台國敢在這個時候對其進行公然的挑釁。
自然的,誰都心知肚明,菲台國的背後是車師國。
溫宿國國君艾沙立刻就對菲台國的行為進行了嚴厲的譴責和抗議。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車師力強,又與金人交好,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
盡管艾沙氣的暴跳如雷,但他還是不得不再次選擇了忍讓。
何況關于狼盜的真相,旁人不知也就罷了,他們自己心里卻清楚的很。
溫宿國剿滅狼盜的神秘面紗,只在一瞬間就被亞里坤撕的粉碎。
也讓眾人再一次意識到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西域第一把交椅。
就好像半年前的張騫一樣。
雖然彼時的張騫四處傳播文明,為西域帶來了各種先進的理念,為各國所尊重。
但車師國一句話說抓就要抓,誰敢有異議?
正是因為這些年來橫行霸道慣了,亞里坤當初對于龍不祥派出的使團才會處理的那麼決絕。
他根本就不信區區一個宋國能拿自己怎麼樣。
而這時,囂張的不止有車師國,還有他的附屬國卑陸國。
卑陸與西夜毗鄰,卑陸國君早有吞並西夜之心。
且又一向對迪力迪木的三個女兒垂涎欲滴。
只是之前大家同屬車師屬國,不便出手。
可誰能想到迪力迪木竟然會蠢的為了一個宋使張騫便得罪了強大的車師國。
最後更是為車師國所拋棄。
在西域這樣的亂地,失去了大國的庇佑後果是十分嚴重的。
就比如現在。
當車師再一次把溫宿死死的壓住後。
卑陸國君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心。
立刻組織了三萬大軍馬不停蹄的朝著西夜而去。
這一次,他將要讓西夜這兩個字徹底的從西域消失,成為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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