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抽煙了?”顧建國放下報紙,眉頭緊鎖。
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周慧壓低聲音︰“那孩子還沒成年,而且我看他那姿勢,不像第一次抽了!”
第二天晚飯後,顧建國把佷子叫進了書房。
周慧假裝在廚房洗碗,實則豎著耳朵听動靜,透過磨砂玻璃,她看到顧志強低著頭走進去的身影。
“志強,听說你學會抽煙了?”顧建國的聲音從書房傳出。
接下來是一陣沉默,周慧把水龍頭關小,生怕錯過一個字。
“叔,我...!”顧志強的聲音帶著哽咽︰“我就是太崇拜您了。”
周慧差點冷笑出聲,她躡手躡腳地靠近書房門。
“每次看您抽煙的樣子,都特別有派頭...我就想著,要是能像您這樣該多好...!”顧志強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抽了...。”
周慧從門縫中看到顧建國的表情明顯軟化了,他伸手摸了摸佷子的頭,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傻孩子,想學叔叔是好事,但抽煙確實對身體不好。以後有什麼直接跟叔說,知道嗎?”
“嗯!”顧志強重重點頭,趁顧建國不注意,抬頭對著門縫里的周慧得意一笑。
周慧在門外听著這對話,只覺得荒謬至極。
當顧建國從房出來時,臉上滿是感動和欣慰。
“慧慧,你別多想,志強這孩子就是太崇拜我了,才會犯這樣的錯。他本質不壞,以後好好引導就是了。”顧建國說著,眼神中滿是對佷子的疼惜。
那一刻,周慧突然慌了,她覺得單憑她自己,想要把顧志強從家里趕走,根本就不可能。
當晚,周慧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顧建國在她身邊鼾聲如雷,嘴角還帶著欣慰的笑容。
周慧摸出手機,給娘家弟妹發了條微信︰再等等,我很快就能讓玲玲過來的。
第二天早飯時,餐桌上演著一出荒誕劇。
周慧給顧志強夾了個煎蛋︰“多吃點,正長身體呢。”
聲音甜得能滴出蜜來。
“謝謝嬸嬸。”顧志強乖巧地點頭,在顧建國看不見的角度,沖周慧挑了挑眉。
顧斯年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差點把牛奶噴出來,這可比電視劇精彩多了。
周慧假惺惺的關懷,顧志強明目張膽的挑釁,而顧建國熟視無睹,還沉浸在家庭和睦的幻覺里。
“斯年,笑什麼呢?”顧建國問道。
“沒什麼,想到個笑話。”顧斯年擦了擦嘴,余光瞥見周慧警告的眼神和顧志強得意的微笑。
警告完以後,周慧的目光也沒有從顧斯年身上移開。
她自己趕不走顧志強,但她不還有個兒子呢麼!
“兒子。“吃完飯後,趁著顧建國與顧志強不在,周慧挨著顧斯年坐下︰“媽媽有重要的事和你說。”
顧斯年眼皮都沒抬,手指繼續翻著雜志。
周慧一把抽走雜志︰“你知不知道,你爸給了顧志強很多零花錢。”
“哦。”顧斯年不以為意,伸手想拿回雜志。
周慧按住顧斯年的手,恨鐵不成鋼的開口道︰“那將來可都是你的錢!”
她看著兒子終于抬起的眉毛,乘勝追擊︰“你爸現在被他灌了迷魂湯,這樣下去,將來這棟房子都得給那個鄉下小子,所以咱們得聯手!”
顧斯年突然笑了,露出兩顆虎牙,隨後提高嗓門對著周慧身後喊道︰“爸,你偷偷給了志強哥零花錢,將來還要把家里房子給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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