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威之死,從來不是皇帝一人之過。
當年構陷顧家的,是朝堂上那些滿口仁義道德、背地里陰險狡詐的文臣集團。
他們忌憚顧廷威在軍中的威望,害怕武將權力過大,便羅織罪名,偽造證據,最終讓一代名將含冤而死。
如今,顧斯年率軍攻入皇宮,擒獲皇帝,但這只是復仇的第一步。
真正的清算,才剛剛開始。
顧斯年站在金鑾殿上,身後是黑壓壓的甲士,殿外是熊熊燃燒的宮城,曾經高高在上的文臣們,此刻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拿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名單,顧斯年緩緩展開,每念一個名字,就有一人被拖出殿外,或斬首,或凌遲,或車裂。
這些人全都參與過殘害忠良的惡毒計劃。
曾經不可一世的文臣集團,如今在顧斯年的復仇之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鮮血染紅了金鑾殿的台階,哀嚎聲回蕩在皇宮上空。
趙征癱坐在地上,听著外面傳來的慘叫聲,渾身發抖。
他知道,顧斯年不僅是在報復他,更是在徹底摧毀整個朝廷的權力結構。
心腹文臣死絕,被他打壓的武將重新掌權,他的這個王朝,已經完了。
可更讓趙政絕望的事還在後頭。
“陛下,該寫罪己詔了。”顧斯年緩步來到趙政面前,聲音里听不出喜怒。
趙征顫抖著抬頭,渾濁的眼珠里滿是恐懼︰“罪己詔……你要朕寫什麼?”
“寫你如何構陷忠良,如何殘害顧家滿門,如何讓天下百姓因你的昏聵而家破人亡。”顧斯年俯身,一把抓住趙征的頭發,逼迫他直視自己︰“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寫出來。”
“不可能!”已經知道自己難逃一死,趙征又怎麼願意再留下污名?
“別開玩笑了,陛下,難道你說不寫,我就會說好嗎?”顧斯年搖頭失笑道︰“這世界辦法總會比困難多,你要一一試試嗎?”
趙征的嘴唇哆嗦著,眼中閃過掙扎,但最終,在顧斯年冰冷的注視下,他頹然低頭︰“朕……寫。”
副將將黃絹鋪在木板上,遞上筆墨,趙征顫抖著握住筆,墨汁滴落在絹上,暈開一片污漬,他深吸一口氣,終于落筆。
一封讓所有人都滿意的罪己詔,慢慢顯于紙上。
趙征的筆越寫越抖,字跡歪斜如蚯蚓爬行,他每寫一句,都像是用刀剜自己的心,可顧斯年就站在一旁,目光如刀,逼他繼續寫下去。
最後一筆落下,趙征的手徹底脫力,毛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癱軟在地,淚流滿面,不知是悔恨還是恐懼。
顧斯年拿起罪己詔,掃了一眼冷笑著道︰“陛下倒是寫得情真意切,只可惜。”他猛地攥緊黃絹,聲音森寒︰“枉死的人,看不到了。”
罪己詔被張貼在皇城各處,百姓們蜂擁而至,爭相閱讀。
“皇帝竟然真的認罪了!”有人驚呼。
“顧將軍是被冤枉的!”一位白發老者捶胸頓足︰“當年我兒子就是顧將軍麾下的兵,戰死沙場前還念叨著將軍的恩情……。”
“狗皇帝!害死了多少忠良!”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嚎啕大哭︰“我丈夫被強征入伍,死在邊疆,連尸骨都沒回來!”
憤怒的情緒如野火般蔓延,百姓們聚集在宮門外,怒罵、哭喊、甚至朝皇宮投擲石塊。
曾經高高在上的皇權,如今在民憤面前,顯得如此脆弱可笑。
“顧將軍若有後人該多好……。”有百姓嘆息。
“是啊,顧將軍如此忠烈,竟一個後代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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