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麗娟的指責,晏清笑了笑︰“是呀,畢竟我不像林嬸,有文化,一肚子墨水。”
    林麗娟冷哼一聲,驕傲地抬起下巴,“知道就好,我好說歹說也是初中畢業的,好嗎?”
    話音剛落,旁邊那群大嬸一個個笑出了聲,其中一個穿著白衣的嬸子最夸張,笑到瘋狂揉臉。
    “娟子姐,晏清可不是在夸你啊,他是在罵你呢。”
    林麗娟疑惑地回頭,“你們說什麼呢?一肚子墨水不是夸我有文化嗎?難道是在罵我一肚子壞水嗎?”
    白衣嬸子笑得更歡了,直拍大腿,“剛剛你說晏清書都讀到狗肚子了,他說你一肚子知識,這是在拐著彎兒罵你呢。”
    如此直白的解釋,再听不懂,那她真的就是個蠢貨了。
    “好哇,這麼沒教養,等晚上你媽回來,我倒要問問看,她怎麼教育的小孩。”
    白衣嬸子豎起大拇指,“娟子姐,你敢跟胡姐吵,你是這個,我們大家都佩服你。”
    林麗娟這才想起,晏清的媽媽是村里赫赫有名的悍婦胡翠蓮,想到她拿著菜刀要砍人的瘋批模樣,打了個寒顫。
    惹不起惹不起。
    但是大的惹不起,小的還不能教育嗎?
    她走到晏清跟前,想要拎起晏清,教訓他一頓。
    晏清直接跑到一旁,頗委屈地說︰“林嬸,我不過是夸你有文化而已,是別人歪曲了我的意思,跟我有什麼關系。”
    “呵,你以為我真傻嗎?今天非得好好教育你一頓不可。”
    雖然結婚後就沒怎麼干體力活了,但是拿捏一個病懨懨的小孩,那還是可以的。
    然而,
    晏清的靈活超出林麗娟的想象。
    晏清一會兒躥到右邊,一會兒跑到左邊,一會兒又圍著椰子樹打轉。
    不到十幾分鐘,林麗娟氣喘吁吁,索性坐回椅子上,擺手道︰
    “你這臭小子,還挺能跑,嬸子不跟你玩了,等你媽回來再說。”
    晏清聳聳肩,一溜煙地跑開了。
    藥粉已經撒下了。
    已經沒他什麼事了。
    至于其余幾名被二狗點名的嬸子,剛剛跑的時候也都下了藥。
    就要看看,這群人到時候怎麼辦。
    果然,
    到了晚上,
    林麗娟遲遲沒有來晏家找晏清的麻煩。
    直到第二天,
    一些嬸子在村口交流,大家這才知道昨天下午的事。
    “真的假的?娟子姐和江姐她們都爛嘴了?昨天下午不還跟我們一起聊天聊得好好的嗎?”
    “不知道啊,你說要是什麼傳染病吧,那咱們幾個都沒事。這事還是早上路過診所的時候,听那個大夫說的 ,說是昨晚來個七個人,都是嘴巴生瘡,尤其是那二狗,最嚴重,都流膿了。”
    “咦,別說了,流膿?好惡心啊。”
    “嘶,我忽然想起來,昨天晏清是不是說過,背後說人壞話要爛嘴巴。”女人拍了拍大腿,開始數數,“我想想有哪些人啊,娟子姐,江姐,徐家兒媳,白寡婦.....”
    說到這,周圍的女人一個兩個都不敢說話了。
    這些人她們再熟悉不過,都是嘴里沒幾句好話的人。
    “不會真是晏清在背後詛咒她們吧?”不知道誰小聲地說了一句,眾人瞬間頭皮發麻。
    “不.....不太可能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再說了,晏清才多大啊,怎麼可能懂這些。”
    “可是,萬一是他爸借著晏清的身體......”
    “呸呸呸,打住打住,封建迷信要不得,我還得回家洗衣服,先走了。”
    “哦對對對,家里沒醬油了,我得去買點。”
    眨眼間,原本聚集了不少婦女的村口變得空蕩蕩。
    ......
    是夜。
    是夜,晏晴天滿臉興奮地溜進晏清的臥室,搖醒了沉睡中的晏清。
    “弟弟,你快老實說,是不是跟誰學了詛咒之術?有這麼神奇的東西,怎麼不教你姐姐幾招呢?”晏晴天好奇地問。
    晏清揉著惺忪的睡眼,疑惑地問︰“什麼詛咒之術?你在說什麼啊?”
    晏晴天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現在村里人都傳開了,說你詛咒了林嬸她們,讓她們的嘴巴潰爛。”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晏清皺起眉頭,“我要是真會詛咒之術,第一個就詛咒你,讓你別再來打擾我睡覺。”
    說著,他一把扯過被子,準備繼續睡。
    “你真不會啊?”晏晴天有些不死心地追問。
    晏清崩潰的從床上坐起,無奈地說︰“姐,我要是真會那玩意兒,她們還能安然無恙到現在嗎?”
    晏晴天尷尬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你睡吧。不過你得小心點,別把我和媽媽扯進去,听說她們去請了隔壁的神婆來對付你。”
    被子里傳來晏清困倦而敷衍的聲音,“知道了知道了,你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
    神婆?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神婆助紂為虐。
    與此同時,王二狗家。
    王二狗、林嬸等人圍坐在桌子旁,中央坐著一位衣著樸素的中年婦女。
    他們的嘴巴周圍涂滿了膏藥,正爭先恐後地向她傾訴著各自的苦衷。
    “好了,你們的訴求我知道了,那小孩的生辰八字知道嗎?”神婆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眾人搖搖頭。
    “那貼身衣服有嗎?或者頭發指甲蓋也行。”
    眾人繼續搖頭。
    “沒有這些東西,我很難解決你們的問題啊。”神婆嘆了口氣,“這事本該就是你們不對,實際上,你們跟小孩道個歉就是了。”
    “憑什麼啊?明明是他挑釁我在先,我還得跟他道歉?”林麗娟齜牙咧嘴道,“阿婆,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請你過來的,你要是解決不了我們身上的怪病,就把錢還給我們。”
    “我又沒說不解決,這不是想著解鈴還需系鈴人嘛,你們身上這個好弄得很,可要是對方繼續詛咒你們,那不是白弄了?”
    神婆抽了抽旱煙,看似淡定。
    實則內心慌得一匹。
    從來沒見過嘴巴生瘡爛成這樣的,來之前還問了好幾個大夫,要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土方子,就看看能治多少了。
    要是治不好,就把問題甩到那個小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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