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不破賠笑道︰“當然還有，當然還有。”
“我大吳國的金陵秦淮河畔，還有不少的絕色，個個都不在陳園園和董曉宛之下，我皇陛下願意全部獻給燕王殿下。”
秦淮河畔多艷女，幾乎個個都是賣藝不賣身的，楊楓去過，當然知道。
賣藝不賣身？
客人們花那麼的銀子，值嗎？
當然值。
就像高雛鳳、諸葛青鳳、梁紅玉、楚紅穗她們，也都是賣藝不賣身。
說實話，在青樓，你只要有銀子，想睡多漂亮的妓女，都是可以的。
可是，睡了一個又一個，又能怎麼樣呢？
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又一個的軀殼而已，時間久了，就沒意思了。
但是，色藝雙絕的妓女，確實太難找了。
尤其是漂亮得很，詩詞歌舞稱呼絕，就更難找了。
放眼整個京畿之地，也不過只有高雛鳳四人而已。
當然，大楚國的各州，也會有一些超紅的色藝雙絕的妓女，但也都是少說。
看著絕色美人，听著動人的戲曲，觀賞著動人的舞姿，或者交流著詩詞歌賦，等等，妥妥的文人氣息，能夠拉高一個文人的檔次和修養。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如果，萬一你的才華夠高，顏值也不錯，受到對方的青睞，那你可就爽了，財色兼得。
畢竟，很多的王孫貴族和文人騷客，對她們都是出手豪綽，一擲千金。
所以啊，她們的積蓄，不說富可敵國，絕對是很驚人的。
就說陳園園和董曉宛，她們兩個進入燕王府，帶過來的財富，折合成黃金，足足二十余萬兩，賊驚人。
馮不破要將秦淮河畔的那些美人都送給楊楓，不單單是獻美，還有大量的財富。
財色雙手，估計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的。
當初，楊楓向先皇楊顯討要高雛鳳，何嘗不是為了她的錢財呢。
畢竟當時的燕州，千瘡百孔，需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
高雛鳳不但自身帶來了足足二十萬的黃金，她本身就是一棵搖錢樹，能夠給燕州帶來持續不斷的財富。
馮不破之所以自作主張提出這事，一是因為最疼愛的女兒馮方女以後在燕王府了，馮不破總得為女兒著想。
楊楓得到越多，馮方女在燕王府的地位就越高，就越能最早擺脫奴婢的身份，往上晉升。
第二，楊楓好色，天下皆知。
所以，馮不破獻美，是迎奉楊楓，陳仲德也說不出什麼來，更不會懷疑。
第三，除了獻美之外，馮不破覺得，他也拿不出什麼能讓楊楓心動的條件了。
燕州不缺錢，燕州不缺糧，燕州不缺科技，燕州不缺人才，燕州不缺地盤，等等。
楊楓明白馮不破的意思，微微點頭︰“不錯，還算是一個誠意，孤王答應了。”
“待她們盡數北上之後，孤王會將她們都安置在雒水，更會親筆‘雒水河畔’四個大字，高掛其上。”
“自此之後，雒水河畔將會是天下最大的青樓之地。”
馮不破一愣。
他提出這個條件，不過是為了獻美獻財。
可誰想到，楊楓的野心更大，竟然要把最大的青樓之地搬到雒陽。
這可不得了啊。
要知道，幾乎全天下的文人墨客，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喜歡美人美酒，尤其是才華橫溢的美人。
似乎，他們覺得，只有才華橫溢的美人才有資格跟他們的身份匹配，而不是那種靠皮肉生意掙錢，甚至于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的妓女。
這就意味著，全天下的文化中心，即將從大吳國遷到燕州了，帶給燕州的好處只怕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馮不破暗暗佩服。
因為他這個提議，是馮不破剛剛想起來的，連陳仲德都沒說過，算是臨時起意，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楊楓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想出了在以雒水河畔取代秦淮河畔的念頭，這份英明著實不是一般的君主能夠做到的。
天下，遲早都是燕王楊楓的，馮不破也只能這樣感慨了。
所以啊，馮不破突然發現，陳仲德逼著他把馮方女獻給楊楓，絕對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等楊楓攻下大吳國，馮方女艷名在外，遲早也會被楊楓納入府中。
這麼一來，就遠不如馮不破主動將馮方女早早送入燕王府了。
至于年齡小，身體發育不足，也不算什麼事。
十四歲，幾乎是天下所有國家的女子嫁人年齡。
馮不破拱手道︰“燕王殿下英明，外臣佩服。”
宣華公主和馮方女听了，也都是暗暗佩服。
選擇來燕州，真的沒錯。
外界傳的也沒錯，燕王楊楓是天下最英明的君主，最好的男人，最有才華的男人。
楊楓又問︰“除此之外呢？”
馮不破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除此之外，馮不破真不知道還能再許給燕州什麼了。
宣華公主和馮方女送了。
秦淮河畔，給你搬雒陽去了。
大吳國還能再掏得出來什麼呢？
馮不破反應也快，立即說道︰“外臣愚鈍，還請燕王殿下明示。”
楊楓淡淡說道︰“孤王還有三個條件，若是吳皇能夠答應，孤王不但結盟，再把熱兵器的價格下調一成，以示誠意。”
還有三個條件？
馮不破嚇了一跳，暗想，燕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把我也給弄糊涂了。
按說，燕王殿下對宣華公主殿下和方女這麼滿意，又得了秦淮河畔這個大好處，不該再提出更過分的要求了啊。
馮不破搞不明白，宣華公主和馮方女也搞不明白，楊楓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楊楓想要趁著大吳國只能求救于燕州，而故意狠狠卡大吳國的脖子，再刮下一層皮來？
似乎，楊楓沒有那種貪得無厭的名聲吧。
馮不破深吸一口氣，理了理亂糟糟的思維，拱手道︰“還請燕王殿下明示。”
“若是外臣能夠做主，自當立即答應燕王殿下。”
“不然，外臣自當立即趕回金陵，向我皇陛下稟告。”
從薊城坐火車到海州，再乘船去金陵，三天的時間足夠。
加上向陳仲德稟告，來回最多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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