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這麼一火，年中匯報的時候，薛義提供的數據相當拿得出手。
“有個問題。”
薛義皺皺眉，低聲道︰“有好多被詐騙出國的……”
“可以試試。”
舒姣眼眸微彎，“你在那邊，不是跟許老爺子交情不錯嗎？咱們沒人脈，他還沒有？”
“許老都七十了。”
“七十怎麼了？七十不正是奮斗的年齡嗎？”
舒姣意味深長的看著薛義，“他會同意的。”
“嗯？”
“只要利益到位，牽線搭橋的事兒而已，他不會拒絕。”
薛義︰……
不能吧？
他有些懷疑的蹙眉，“我跟他的關系，應該還沒好到能把這種路子給我的地步。”
“但咱們的產業，足夠干淨。”
舒姣慢悠悠的往椅子上一靠，“也能夠容納那些老爺子們，不太方便安置的人。”
“更何況，老爺子們一大把年紀了，有條安穩洗白的路子，為什麼不走？”
她手底下的產業，多是下沉市場。
跟那群老一輩兒從前的業務，基本吻合，只不過掙的錢更干淨，更正大光明。
聞言，薛義眼底閃過一抹思索。
“你這半年的業績，比羅倩高。”
舒姣垂眸掃一眼報告，便將話題轉移到正事上，“你那邊律師多，個中風險你自己把控好，我可不想大半夜飛奔G省去撈你。”
“我還不至于把自己坑進去。”
薛義微微聳肩，“羅倩呢？”
“她？因為業績沒你高，痛定思痛，開創市場去了。”
舒姣隨意道。
什麼？
薛義不淡定了。
他眉頭緊鎖，語氣急切，“姐，要沒事兒我就先回G省了。”
“不多待兩天？”
“沒空。”
他得回去看著。
這次業績只比羅倩高一點點，下半年要是不努力的話，很可能被羅倩超過去。
到年終總結，羅倩肯定會笑話他的！
就像去年一樣！
舒姣︰……
“行吧。”
她手底下人，也不知道什麼毛病，就喜歡內卷。
那群拍短劇的，要不是意外撞見，她都不知道他們在外頭連軸轉。
一個月八天假，愣是一天不給自己放。
一天24小時，18個小時撲在劇組。
說真的，舒姣都怕哪天晚上她睡得好好兒的，冷不丁一通電話打來，說手底下人沒了倆。
不過好在這樣的壞消息，一直沒來。
沒兩天，舒姣接到薛義打來的電話，他開闢了新市場。
“老爺子還真在那邊有認識的，撈人，一百到一百五十萬。”
“做唄。”
舒姣輕笑一聲，“也算做好人好事兒。”
“好。”
听舒姣應下，薛義就開始撈人。
但他萬萬沒想到，第一個撈的人，會是自己舍友的堂兄，一個小富二代。對面要了兩回錢，五十萬，一百萬。
這次，要兩百萬。
不給就撕票。
薛義也要兩百萬，但他真把人給撈回來了。
那一瞬間，舍友們看他的眼神相當微妙。
“別客氣。”
薛義發了名片出去，“歡迎到我們分部實習。有人才也可以給我推薦一下，我們現在正缺人手。”
舍友︰……
不去的話，會不會被打死？
但去的話，他們干著干著不會被抓吧？
“不強求哈。”
薛義怕他們誤會，特意又補充了句。
舍友︰威脅？
這是威脅吧！
嗚嗚嗚——
這學，怎麼上著上著，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呢？
薛義倒沒管他們的想法，天天上完課上班，為了年底的業績也是拼了老命了。
羅倩絲毫不輸。
大半夜一通打給舒姣，“姐，我認了個干媽。”
“那挺好啊。”
這時候，舒姣還不以為意，“你認的誰？要擺兩桌嗎？擺的話我去吃席。”
“D省，原嘉玉。”
“原嘉……原……”
舒姣大腦瞬間清醒，“你別告訴我，是D省綽號竹葉青的原嘉玉？”
那可真是個狠人。
開賭場、放高利貸……進去蹲了幾年，出來後明面當二手車販子，私底下走私藥品，又進去蹲了幾年。
去年才出來。
听說現在開了家酒吧，私底下有沒有干別的就不知道了。
別問舒姣怎麼知道的。
隔三差五跟曹天華那群洗白上岸的老混子聊，听他們憶起往昔，各路人馬和八卦是真沒少听。
舒姣神色瞬間嚴肅起來，“羅倩，不該踫的你別踫。”
“舒姐，干媽她現在金盆洗手了。”
羅倩十分坦誠道︰“但從前跟著干媽的人，沒路子掙錢。干媽把這些人交給我，我帶著混口飯吃，也免得他們去干壞事兒。”
“你確定？”
“確定。我們前段時間，幫D省警方抓了一批人販子，還收到錦旗了。”
舒姣︰……
很難評。
她真的很想知道，原嘉玉看到錦旗的時候在想什麼。
羅倩還發了圖片過來。
【匡扶正義，為民除害。】
看著紅底黃字，板板正正的錦旗，舒姣沉默了。
為民除害？
這要往前倒十年，誰是“害”都還不好說呢。
“行吧。”
舒姣輕嘆一聲，“你看著辦……這樣，我派個律師跟著你。”
隨時提防她的好員工，被人坑去坐牢。
這一天天的，為了這些下屬，她真是操碎了心吶！
舒姣︰“三兒，你說，我這樣的好老板，哪里去找？”
“就是。”
003張嘴就開始夸，“我宿主姐出手大方、知人善用、人美心善、寬容大度……簡直就是宇宙無敵最最好的老板！！！”
話是好話，就是語氣听著奇奇怪怪的。
“你最近……”
舒姣眼眸微眯，“不太對勁兒。”
她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什麼不對勁兒？”
003搖頭否認，“沒有啊。有嗎？宿主姐你想多了。”
確定了。
就是有問題！
舒姣蹙眉開始思索，瞥見張姐邀約她打牌的消息，她才想起來，“你沒跟你那些老友打麻將了？”
怪不得呢。
她就說最近腦子里怎麼這麼清淨。
听到這話，003悲切的長嘆一聲。
“你積分輸光了？”
舒姣警惕道。
“什麼話？”
003嘴一撇，“我積分多著呢。只是有個輸破防的接連舉報我幾百次，主系統給我下了一封警告書，讓我不要亂來。”
“下次湊不齊統，也不跟它打了。沒牌品！”
“噗~”
舒姣樂了，“你們主系統這也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