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舒姣動都沒動彈一下,只喊了聲“進”。
“舒姐,會議時間到了。”
“走。”
舒姣起身,順手拿起桌上的文件。
“嘎吱~”
會議室的門被拉開,烏泱泱一群人就站了起來,“舒姐!”
“哎呀,說多少次了,別這麼搞。都坐。”
舒姣擺了擺手,“這次會議就一個主題——風險。”
“你們手上的主播,回去都注意點,看看有沒有搞得太過火的?有沒有干什麼違法亂紀的?”
“今年網絡大查殺,別整兩個進去,就鬧笑話了。”
這是搞網絡娛樂板塊,不可避免的問題。
尤其是主播這行。
眼下網絡直播這一塊,真正繁榮的時間節點要來了,她得提前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帶貨的貨物品控,我再三強調,不要弄三無產品,不要弄假貨,不允許主播繞開公司私自接單。”
舒姣只是純粹的想賺錢。
坑人的事兒不打算干。
“還有稅務問題!該交的,一分都不能少。接到風聲,今年會查賬,被發現有違法行為的,直接封殺。”
她可是個好商人。
紅線不能踩。
到時候別的公司一查一個問題,她這邊清清白白,扶持不就來了嗎?
舒姣心里盤算著,一邊冷哼一聲,“誰要是不配合……”
“舒姐放心,不配合的,直接處置了。”
“對!姐你放心,這種關鍵時刻,誰要是敢給公司添一點麻煩,我們有的是手段。”
“他們會听話的。”
負責主播板塊的,除了舒姣從外面招來的管理人才之外,可還有幾個曹老板手上挖來的老伙計。
相較于管理人才們,老伙計們對上頭的“清查行動”更為敏感。
畢竟~
當年那一次次“清查行動”,進去了多少老朋友,死了多少人,他們可是一清二楚。
何況好不容易賺上干淨錢,過上安靜日子。
誰要是敢破壞他們的生活……
呵~
他們最會處理人了。
听到老伙計們熟練的話術,管理人才們︰……
有點想說什麼,但算了。
習慣了。
同事雖然危險,但架不住老板工資真的給的太多了!!!
職場話術在嘴里繞一圈兒,最後一群西裝革履的精英們,張嘴也只有一句——
“舒姐放心!”
舒姣嘴角微抽,果斷轉移話題,“短劇最近出的很多,我對你們就一個要求,出好劇,直接對標電視劇電影品質,跟那些歪瓜裂棗拉開差距。”
說白了,就是卷。
從前卷數量,現在卷質量。
觀眾也是有審美的。
一味給他們喂垃圾,他們只會拋棄市場。
“接下來說說下半年的大致規劃……”
舒姣巴拉巴拉一個多小時。
會議室里一句異議都沒有,全都安靜听著,偶爾細致問兩句,做好筆記,準備散會就開干。
“還有問題嗎?”
舒姣問道。
眾人搖頭。
“行,散會!”
舒姣從不在會議上說閑事,耽擱時間。
她接下來還要開兩場會議呢。
“對了。”
走到門口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扭頭又道︰“季度獎該發了,本月每人工資翻倍。”
“嗚呼!”
“舒姐,萬歲!”
“姐,我死都願意當你的鬼。”
會議室里傳來一片歡呼聲。
舒姣勾唇輕笑,抬腳就往樓底下走。
對著新出來的秒閱部門經理,她也只提了三件事。
一是網文風險底線不能踫;
二是開始收精品長篇,準備配合樓上公司往電視劇發展。
三,發錢。
一個小時後,會議室里又是一陣兒歡呼聲。
雖然經理們各個眼帶黑青,身形略顯消瘦,但沒關系,他們挺得住。
不能辜負舒姐的信任(錢)!
“舒姐。”
公司進修過的財務舉手表態,“這都12月了,現在發季度獎的話,今年年終獎?”
年終獎咱還發嗎?
“年終獎怎麼了?”
舒姣輕挑眉問。
財務︰“公司其實可以將季度獎和年終獎合並。”
可以省點兒。
“合並?”
舒姣輕“嘖”一聲,“大過年的,別整得大伙兒心情不好。季度獎和年終獎,分開發。今年年終獎,3倍工資。”
“年前發。”
聞言,整個會議室的人,眼楮里都冒著綠光——
舒姐!
我們就是你最忠誠的手下,你指哪打哪,絕無怨言!
舒姣一看這群人奮斗欲起來了,滿意的點點頭,抽身走人。
季度獎的消息,很快就傳播出去了。
員工們一看群︰工資翻倍?
不造啊~
活兒干著干著,一筆錢砸我臉上了。
嘿嘿~
嘿嘿嘿~~~
什麼?
年終獎三倍工資!!!
老天啊,他們這是掉進了什麼福窩窩?
這公司不能垮。
千萬不能垮。
他們願意在公司干到退休!
一群員工,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上班干活那叫一個熱情十足,恨不得把鍵盤都敲出火星子。
舒姣瞅著他們,在公司干到十一二點還不走。
都怕他們猝死在工位上。
到點兒還得出去提醒一句,“活干完就早點走,公司不提倡加班。”
真不提倡。
奈何員工自己要奮斗。
舒姣只能無奈攤手,讓人準備點宵夜零食,十點準時讓保安趕人。
她這邊努力中,去G省開闢新市場的薛義,一听過年要回去匯報成果,學校一放假就直奔分部坐鎮。
順便還提醒舒姣——
是時候讓文化有限公司,也來G省開闢新市場了。
舒姣看了眼公司賬上資金,果斷同意。
沒別的。
有錢,耗得起。
薛義也讓人開了個公司賬號。
他們這邊業務暫時不多,就讓羅倩配合,把那邊的業務視頻拍下來,傳網上。
直到春節期間,一段視頻在網上爆火。
體格彪悍的大漢,開著狂野的悍馬出現在小區。
車門一拉開。
一個、兩個、三個……
一溜煙兒下來六個壯漢,那大體格子、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光是看一眼都覺得危險十足。
最後又下來一個穿著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女人。
七個人走進大樓,敲響房門。
“誰啊?”
里面傳來一道不耐煩的吼聲,和隱約的哭泣聲。
但等門一開,男人看見外面這陣仗,仿佛瞬間就懂“禮貌”了,“那個,你們找誰?”
“請問,張淑芬女士住這里嗎?”
女人柔聲詢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