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生打趣道︰“想知道？問問老曹啊，他熟。”
“曹哥啊？”
舒姣輕笑一聲，“他這段時間恐怕不太想見我。”
“哦？”
這是有事兒啊？
听見有瓜，曲生頓時來了興趣，“仔細說說？”
“挖了曹哥幾個老伙計。”
“哈哈哈……”
曲生眼眸笑眯起來，“那你有本事。老曹的人可不好挖。”
沒看出來啊~
這妹子，還真打算混他們以前的老本行？
老曹不是說退休了嗎，怎麼還把他的老伙計送出來繼續混？
真是奇了怪了。
曲生準備後面去問問曹天華。
結果曹天華死活不說。
還是他自己在視頻上刷到了老熟人的舞蹈視頻，當即差點兒沒笑死過去，連忙就給曹天華打了電話“關心問候”。
氣得曹天華上門捶了他一頓。
不過那都是後話。
這會兒曲生還在跟舒姣聊利益分成。
聊完，吃了頓飯，人就走了。
沒多久，合同一簽，資金和房本就全部到手。
舒姣也派出自己手底下的臥龍鳳雛，去給曲生鎮場子。
轉眼入冬。
樓上四層裝修結束。
舒姣的新業務也開闢起來。
第一天，她坐在那現場監督。
直播一開，年輕漂亮的女孩男孩往那一站，看著就賞心悅目。
“家人們！”
“歡迎來到陽光直播間。”
“來到這里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坑一家人。大家點點關注，領取主播的關注大禮包——一百減五十優惠券！”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這款Z家雙面100%純羊毛大衣，專櫃價是！多！少？”
“9！9！9！”
“我們今天就要把它的價格打下來！899要不要？”
“不要！”
“799要不要？”
“不要！”
“今天我們直播間，落地價，599！雙面純羊毛大衣，599，這個價格別的地方都買不到，是只屬于我的家人們的福利！”
“我們還送價值499的羊毛內衫！虧本賣啊！但沒關系，這一次我們只跟家人們結一份情……”
兩人左一句右一句，情緒高昂，真情流露。
加上舒姣砸錢推廣，很快直播間的人數越來越多。
“家人們再看，V家面霜，市場價399，我們這里，299帶回家！”
“不行啊姐，299真不行。”
“別攔著我。我今天就是為了送大家一份見面禮，虧的錢我出！299！我們還送什麼？10ml小樣五瓶。相當于，299買兩套！”
“姐！真不行啊！咱們送不起！”
“送！虧本我也送！但我們只有一百套名額……”
舒姣坐在那，看著後台一路飆升的數據，眼眸微彎。
不錯。
搞帶貨就得這個氛圍。
只要氛圍一上去，觀眾粉絲一上頭，錢自然而然就會掏出來。
“品控方面要注意。”
舒姣沉聲道︰“帶貨的品類，都要上報，不允許主播私自帶貨。”
不然萬一主播見錢眼開，接了些不好的貨品，會毀了一個賬號的。
信譽！
賣貨主播想做大做強，還得靠信譽！
想著，舒姣皺皺眉，尋思等過兩天還要給擦邊主播緊緊皮子，別讓他們干出些不該干的事兒。
免得到時候查下來，她還要被罰款。
舒姣的風險意識，直接拉滿。
輾轉又一年。
靠著拆遷款，和手底下這群賣力的員工，舒姣的存款已經破億。
來錢真的快。
主要是風口在這，開個賬號直接就能拖著麻袋撿錢。
這一年，18歲的舒姣，迎來了她在家長眼中，最重要的一關——
高考。
舒姣︰……
“姣姣，別緊張啊。”
崔蘭特意定制了旗袍，穿著它送舒姣到考場大門口，“千萬別緊張。”
舒姣覺得，崔蘭看著比她還緊張。
“姣姣，咱盡力而為。能考多少考多少。”
陳光亮柔聲道。
他也不想給舒姣太大壓力。
但說實話，他跟崔蘭，還是希望舒姣能考個大學的。
雖然按舒姣這兩年拿回來的成績來看，可能性相對比較低，但萬一呢？
萬一祖墳冒煙兒了呢？
舒姣︰……
“姐姐加油。”
已經兩歲多的陳妍，捏著小拳頭吐字清晰道。
舒姣抬手捏了把她的臉，“行了，你們回去吧，又不是多大點兒事。”
區區一個高考。
舒姣帶好東西抬腳進門。
拿到試卷，掃一眼，幸災樂禍的微勾唇角。
這題，不簡單啊。
這一屆考生看樣子是要被考麻了。
不過這跟舒姣沒啥關系。
她又不需要在高考戰場上一鳴驚人。
第一場語文，唰唰兩下，控制了下大概八十來分，然後倒頭就睡。
數學？
五十分吧，這都算超常發揮了。
英語……淺淺弄個二十分吧，糊弄糊弄就行。
剩下的加一塊兒，搞個百來分。
完美！
考場幾天，題沒咋做，倒是睡眠質量猛升。
003看得嘎嘎樂。
“宿主姐，頭一次見你當個學渣。”
還是最渣的那種渣。
舒姣閉著眼打個哈欠，“我這叫控分天才。”
考完，崔蘭和陳光亮看著她臉色，尋思半晌也沒敢問一句。
“題挺難的。”
還是考完了，舒姣先提起這個話題。
這樣啊~
那看來是沒考好。
“姣姣，沒事兒。”
崔蘭語氣溫柔的安撫道︰“你又不靠那點兒分吃飯。你現在可有錢了，能養活自己，學歷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對啊，姣姣，你別傷心。”
陳光亮接著說道︰“過幾天你約朋友出去玩玩兒，散散心怎麼樣？”
“我沒傷心。”
舒姣很是無所謂道。
聞言，陳光亮和崔蘭對視一眼兒，一致認為舒姣在撒謊。
哪有孩子不在乎成績的？
舒姣肯定是不想他們跟著操心，才故意這麼說的。
大半夜崔蘭在床上翻來滾去，最後拉著陳光亮嘀咕一陣兒。
第二天她就給舒姣塞了一萬塊。
“本來說給你買手機電腦的，但你手上都是最新的。”
崔蘭笑道︰“現在不都流行那什麼，畢業旅游嗎？你也去。大好的時間咱們不能浪費啊。”
舒姣也沒客氣。
抬手把錢一接，“那走唄，一起。讓舅舅請半個月，我們一塊兒去京省玩幾天。”
崔蘭倒沒拒絕，“那得看你舅舅能不能請到假。”
舒姣微微點頭，抬手把陳妍抱起。
陳妍摟著她脖子，傻乎乎的樂著，“姐姐~”
看這樣子……
舒姣輕“嘖”一聲，這娃子估摸著也不是個多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