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說，你想不想掙快錢、掙大錢？”
舒姣很直白的發問。
“想！”
阿哲很堅定的點點頭。
“我有條路子，能讓你實現夢想，但就是你稍微要做出一點兒犧牲，你願意嗎？”
舒姣略有些隱晦的暗示道。
犧牲？
捕捉到這倆字，阿哲皺了皺眉，隨即又提一口氣，“我願意！”
“舒姐，您放心用我。我進去坐牢時，也認得幾個大佬，有些門路能搭上。您看您想干什麼，我想辦法搞定！”
直說吧，舒姐。
您是要走私，還是要搞軍火假鈔，他都行！
“很好！”
舒姣非常欣慰的點點頭，伸手捏了捏阿哲的肌肉塊兒，“我一眼就看中你是個人才，你天賦絕倫啊！”
阿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你知道的，現在這個網絡行業相當發達，前途很好。我手底下這些人，一個月流水千萬……”
舒姣開始畫餅。
畫著畫著，抬眸一看，阿哲兩眼直晃星星。
他听不懂啊！
“姐，您就直說，要我干什麼吧？”
見舒姣不說話了，阿哲直言道︰“我這人，听不懂那些什麼網絡之類的。”
他才出來沒多久。
這些玩意兒都還沒適應好呢。
“行，那我直說了。”
舒姣也不客氣，“我要你去勾引人。”
啊？
啊？？？
阿哲難以置信的眨眨眼——
不是，勾引人，這是他能干的事兒嗎？
“姐，你……沒選錯人嗎？”
他，勾引人？
這玩意兒真沒學過。
他干不了啊。
“就是在網上，拍拍視頻。”
舒姣十分霸氣的把他衣角掀到嘴角，“咬住。”
阿哲︰……
不懂，但听話的咬住。
“對。”
這板板正正的腹肌，搭配這懵懵懂懂的眼神，嘖嘖嘖~
她不信沒人砸錢！
舒姣越看越欣賞，“差不多就是這樣子。拍拍視頻發網上，再開個直播，再學點兒跳舞……”
“姐，我不會跳舞。”
“沒事兒，就幾個動作而已，很簡單的。”
舒姣擺擺手。
“這樣就行了嗎？”
阿哲感覺舒姣給的路子，好像不太對。
“行不行的，半個月後你就知道了。”
“但是，這個……”
阿哲扯了扯衣服，“要不，我還是當打手去吧。或者，姐你真不想干走私嗎？我真有門路，就是差錢。”
這玩意兒感覺太羞恥了。
拼命的業務他能干，但這種業務他真不行。
“啪。”
舒姣一巴掌不輕不重的拍他肩上，“什麼走私？那不干淨的錢，咱不掙。”
阿哲︰……
讓他勾引人，這錢就干淨了？
但沒辦法。
落到舒姣手上了。
阿哲眉頭皺了幾分鐘，咬咬牙還是上了。
什麼似有若無的誘惑？
什麼若即若離的態度？
他不懂。
但沒關系。
舒姣可以給他指導，軍閥裝可擦，西裝可擦，紅底皮鞋那是百分百要配上的。
這年頭，直播和短視頻剛興起的時候，大伙兒還是很純潔內斂的。
還停留在分享美好風景上。
舒緩的音樂伴隨著大江南北的風光，在網絡上流傳，各大搞自媒體的腦子里還沒有美色誘惑的概念。
就在此時！
被打扮且培訓過的阿哲，上崗了！
一段純音樂，西裝蒙眼的阿哲在視頻里，手一扯領帶，腰開始扭，緊身襯衣藏在西裝里，一點兒沒露，但感覺十分上頭。
視頻一夜爆火。
忐忑不安的阿哲，看了眼後台盈利的金額……
“姐，我可以！”
干哪行不是干？
干！
他干得就是這一行。
舒姣也很高興。
雖然再過不久，肯定會冒出很多同類主播，但最開始這一波流量和快錢，都在他們手上握著。
舒姣想了兩秒，給曹天華打了電話。
“曹哥，你那群老朋友呢？給他們找了個新門路，速來！”
三四十來歲，大叔級別。
氣質、身材樣樣俱全，尤其是那種標準壞蛋的氣質，這不火簡直天理難容。
舒姣這麼一催，曹天華就把人給她送去了。
還照著她提的要求，要帥點兒的。
剛送到位，就被舒姣送上樓跟阿哲作伴。
不久之後，閑著沒事兒刷視頻的老曹，就眼睜睜瞅著自己的老伙計們，在直播間里扭來晃去。
嗯？
等等！
曹天華懷疑自己刷視頻把眼楮刷壞了，抬頭看了眼天——
眼楮沒問題啊！
再低頭。
他從前那個拿著大刀追著人砍了三條街的老伙計，坐在椅子上歪歪頭，一秒變裝，露出了他緊實的背肌；
他從前那個智囊軍師，穿起了透視黑工裝。
這對嗎？
這對嗎？？？
老伙計們的轉行，給保守老實的老曹帶去了相當大的震撼。
震撼得他腦袋都一片空白。
點開評論一看——
【叔，咱為什麼不露腿？沒鍛煉嗎？】
【他擦不擦我還不知道嗎？他沒有！他是社區送溫暖的！】
【哥，身材保養秘訣能透露一下嗎……】
曹天華︰……
曹天華恍恍惚惚的給舒姣打了電話，“妹兒，你說的轉行，是這麼個轉行？”
“我那些老伙計，一個個在道上都還算有些名氣。”
“你就這麼糟踐他們啊？”
他以為，他老伙計們跟著舒姣，繼續混道上呢。
結果你搞這一出？
他對不起他的老伙計們啊。
他讓老伙計們投身火坑，一世英名不保啊！！！
“曹哥你這是什麼話？”
舒姣輕“嘖”一聲，“這可都是他們自願的，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干這一行，穩定月入六七萬不止。”
“阿哲都十萬打底了。”
“一天都只上四五個小時的班兒。曹哥你說，我哪兒虧待他們了？”
七八萬？
十萬？
上四五個小時？
曹天華都麻了，“妹，你還缺人嗎？”
這賺錢，比他開酒吧可容易多了。
“……額……”
舒姣輕“嘶”一聲，“曹哥啊，你還是開你的酒吧吧。我這行，你不太適合。”
主要，老曹身材不行，干不了這行。
曹天華沒多說什麼，默默掛了電話，想了想給老伙計的老婆打了個電話過去，“弟妹，老弟他最近拍那個視頻，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
對面的女聲相當歡快，“不瞞曹哥，我挺支持的。他掙這錢，我安心，也安全。”
“我還給他拍過視頻呢。”
別的不說。
不需要刀里去火里來，掙那要命、挨槍子兒、坐牢的錢，她也就不用跟著提心吊膽，生怕哪天醒來就收到人沒了的消息。
而且，自家老公為了掙錢，天天死命保養身材。
她可太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