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伴隨著下課鈴聲，舒姣把除了選擇題全空的試卷交了上去。
後面緊跟著一張全白試卷。
也不對。
好歹還寫了個名字和班級。
“舒姐。”
“舒姐。”
走出教室門就是一連串的問候聲。
在這個考場上的人，都認識舒姣，而且基本都是混子，看舒姣的眼神都充滿了崇拜。
托她的福，公司起步時全接的本校訂單，搞得現在學校一下子風平浪靜了。
霸凌？
找舒姐。
搶劫？
找舒姐。
多出點錢，人家還能派兩個在社會上混的花臂大哥大姐，貼身保護，安全感直接拉滿。
“舒姐，外賣來了！”
舒姣的考場睡覺搭子，拎著外賣袋就擠進了人群。
“謝了。”
舒姣接過袋子，對面又遞了一盒煙。
“姐，你看我有沒有當搖子的天賦？”
哦~
合著是求職的啊。
舒姣恍然點頭，指尖勾著外賣袋仔細看了對方兩眼，“你會嗎？”
“會啊！”
說起這個，對方瞬間來了精神，把自己的外賣袋一丟，雙手舉高，身體就開始搖起來。
還真有些像模像樣的。
“現在公司不缺人了。”
舒姣摸了摸下頜，“五千培訓費，你願意給的話，周末就去一趟，有人接待你。”
听她松口，周圍圍繞的混子們一個個都跟著精神振奮起來。
“姐，就五千嗎？”
“姐，我也行啊。你看我，我也是練過的。”
“姐，去哪兒找你？我願意報名！”
笑死。
現在學校還有誰不知道，跟著舒姐混有前途？
最開始跟舒姐混的那個妹子，今年都休學不讀，全職當搖子，听說都掙到十幾萬了！！！
讀書這條路他們走不通，舒姐這條路怎麼也得試試嘛。
舒姣留了地址就走了。
現在招員工這種活兒，已經交給了老員工。
篩選苗子，未成年和已成年的不同合約，培訓，賬號引流……
一系列流程，公司已經相當熟練了。
不需要舒姣多操心。
考試一結束，舒姣揮揮手，帶著員工們就到老地方——
浪漫夜色。
搞團建。
“曹哥，恭喜發財啊~”
舒姣進門就對曹天華打了招呼。
介紹了個五百萬的單過來，曹天華雖然沒明說，舒姣不能一點兒表示都沒有。
不然她以後還怎麼在這行混？
“喲~”
曹天華笑呵呵的。
穿著花花短袖襯衣，露出半胳膊的猛虎紋身，大金鏈子掛脖子上，一身浪蕩江湖氣，不過光看臉，倒不算凶惡之徒。
“妹子。”
曹天華喊得熱切。
舒姣一聲“哥”，他立馬就能親親熱熱的喊“妹子”，仿佛二人關系真真兒是有血親關系一般。
“什麼恭喜發財，我這場子不也得虧妹子砸錢嗎？”
曹天華一看跟在舒姣身後的人，當即笑眯了眼，“我讓人給你們開個包廂，今晚開銷算七折啊。”
“別。”
舒姣擺了擺手，“我帶人來玩，哪能讓你虧錢？”
“對了哥，給我弄些好酒存著，過段時間請朋友來玩。”
“行。”
曹天華遞給舒姣一個單子，“自己挑吧。”
舒姣扭頭對著員工們一揮手，“曹哥的地方你們熟，自己玩去，今晚開銷公司出賬。”
“謝舒姐！”
老員工們早就熟悉這股子做派，當即高高興興的大喊出聲。
新員工們︰？？？
嗯……
新員工們猶猶豫豫的小聲跟上，“謝、謝舒姐。”
不喊好像不合群。
喊吧……
他們入職的，是一家正規公司吧？
是的吧？
可是，誰家正經公司團建會搞成這樣兒？
不應該是一大群人圍一桌子聚餐，然後听老板嘰里呱啦說些廢話嗎？
“愣著干啥？”
老員工一胳膊摟住新員工脖子，“走走走，姐帶你快活去。曹哥這兒好玩的東西多了去了……”
“啊？我？”
新員工畏畏縮縮，“我第一次來。”
“新手啊？沒事兒，姐今天帶你體驗快樂。喜歡帥哥不？給你安排倆。”
“這、這不好吧？”
“三個也行。有腹肌！”
“噗……咳，那個，會跳舞嗎？”
“包的呀！走走走。”
一群人推搡著就走進了熱鬧里。
但也有幾個真正的I人，只希望周圍的熱鬧與他們無關，站在原地恨不得挖出一個地下室把自己埋進去。
“你們咋不去？”
“我們……喜歡安靜。”
“早說啊！”
老員工抬手一指，“去樓上003包廂，里面可以唱歌，不喜歡唱也沒關系，可以點鹵菜烤串炸雞漢堡，就當吃個宵夜咯。”
“不用強行逼自己融入我們。咱公司主打一個自由隨意。”
新員工︰！！！
這團建，很棒！
“可老板……舒姐？”
新員工略有些擔憂的問。
“�砥@鴯塴Ｊ娼闃桓涸鷥 換 頤塹摹！ br />
老員工揮揮手就走了。
新員工滿臉高興的竄到隔音安靜的包廂，真拿這兒當吃宵夜的地兒了。
舒姣也確實沒管他們。
坐在那勾了約莫兩百來萬的酒，讓曹天華給她存好。
曹天華看一眼，樂了，朝舒姣拋去一支煙，“其實也沒必要。”
他讓老曲找舒姣，一是舒姣最近確實在道上聲名鵲起，有些本事；二是上次薛義那事兒，他心里記著，尋思丟個麻煩過去。
處理不了，就給舒姣添個堵；
處理得了，那就是他給舒姣賣個好。
怎麼都不虧。
“曹哥這麼看得起我，我也不能丟份兒不是？”
舒姣熟練的點了煙，笑著打趣道︰“听曲老板說，哥準備金盆洗手不干了？”
“老了。”
曹天華輕嘆一聲，“不像年輕時那麼豁得出去了。”
“曹哥這不是風華正茂嗎？听說前些天，曹哥還有一場艷遇啊~”
那戲謔的口吻，都快蕩出來了。
听得曹天華滿臉發黑，“這艷遇給你你要不要？”
艷遇是真艷遇。
那人長得膚白貌美，腰細腿長。
可惜就是性別不對。
被這麼投懷送抱一把，曹天華郁悶的在家摟著自家媳婦兒躺了兩天才出門兒。
“要啊。”
舒姣坦然道︰“手底下正缺這種人才呢，只要豁得出去，指不準能大火一把。”
曹天華︰……
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