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
“大叔壞！”
“為什麼要給我弄個這樣的模擬考題！”
“人家剛才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
芙卡洛斯剛從世界樹那邊的氣泡完成考核出來，便哭唧唧的撲了過來，蹭得易麟衣擺上全是眼淚鼻涕的。
這虛擬世界泡里面的場景，為了讓參與者能夠更加投入，所有感官都是真實的。
並且在一踏入世界泡之後，就會被世界樹暫時封印記憶，只能夠按照虛擬世界泡中的模擬場景來進行。
只不過，所有命運拐角的選擇都是參與者自己的抉擇。
或者說，原本的既定命運線，讓他們哪怕只是在虛擬世界泡中，也會這樣選擇。
所以，這次虛擬場景中的原定命運線，那高懸頭頂的利劍造成的傷害，那種痛苦，芙卡洛斯算是切身體會到了。
說是真的死過了一次也不為過。
“好了，這麼大個人了還哭鼻子，像什麼樣？”
易麟有些心虛的挪開了視線，手上卻還在依依不舍的薅著芙卡洛斯頭頂上那高高豎起的呆毛，無他，手感好罷了。
只不過，原定命運軌跡的路線，本來那一幕也想過可以更改的。
但想到還是得給芙卡洛斯一個教訓，免得以後出了事又會想著用這樣的辦法，後來也就放棄了更改的想法。
反正也是假的，讓她體驗一下那種死過一次的痛苦，以後行事才會知道留個心眼。
“我不管！~”
“體驗那種死亡之感的又不是大叔你，你當然這樣說了！”
“你都不知道，既要體驗那種五百年漫長的孤獨感，又要體驗那種真實的死亡那種痛苦，有多難受！”
芙卡洛斯提起易麟的衣擺擦了擦眼淚，又吸了吸鼻子，話語中還帶著哭腔的控訴著易麟。
無奈，易麟只好許下好幾條不平等條約，這才將芙卡洛斯這小丫頭的情緒安撫好。
“唉，馬上都要去楓丹作為立法權的執掌者了，怎麼還是像個小女孩一樣。”
搖了搖頭，最後拍了拍芙卡洛斯的小腦袋，易麟語氣中既有寵溺又有無奈。
“哼！”
“還不是大叔你慣的！”
許是經歷過虛擬世界泡中，原定命運軌跡場景里，一人分飾芙卡洛斯和芙寧娜兩個角色，原先作為煙翰之後的璃月最高審判官接班人，平日里比較高冷淡漠，公開場合一般都比較嚴肅的丫頭，也變得開朗活潑了不少。
至于隔壁先一步從虛擬世界泡中出來的雷電大炮和巴爾澤布這對母子倆。
此刻一個盤坐在銀杏樹下，一個被摁在大腿上，挨著母愛拖孩的關懷，完全沒有被這邊的喧囂影響。
“與「自我」簽訂下拯救國家的契約，並嚴守五百年，最終騙過了天理......”
“我尊敬一切需要自我踐行的「正義」。”
“即便神性的部分已經消散，神座不復存在，但對于整個楓丹的歷史來說，芙寧娜依舊是值得被認可的正義之神。”
“黃金是璃月的財富，是令璃月的心髒搏動的血液。”
“芙卡洛斯丫頭，這次考核你給出的答案非常出彩，無可否認，你擁有如黃金般閃耀的心。”
笑鬧結束，摩拉克斯率先對此次芙卡洛斯考核中的表現，做出了評價。
無可否認的，這是一個非常高的評價。
已經將考核中芙卡洛斯對于楓丹的付出，譽為歷史中不可抹去的一部分，一如黃金對于璃月來說，芙卡洛斯與芙寧娜，就如能令楓丹心髒搏動的血液一般。
“誒嘿嘿~”
“摩拉克斯大伯，人家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啦~”
面對這位向來給人以沉穩、威嚴、厚重之感的神明，其對自己的贊譽，哪怕是剛剛還在易麟懷里撒嬌哭鬧的芙卡洛斯，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芙寧娜五百年間的表演，無異于每時每刻都在進行精神上的「實戰」。”
“我認可她，此等意志，可謂已臻神境。”
“而芙卡洛斯，為了拯救楓丹積攢力量，只為騙過天理，在預言到來的那一個，犧牲自我，崩碎神座歸還古龍大權，讓那維萊特赦免楓丹人生來帶有的原罪，只為了踐行自身奉行的「正義」，倒也無愧于「正義」之神。”
“姐姐......”
巴爾澤布不知道何時教訓完了自家孩子，也跟著跑了過來，對芙卡洛斯以及芙寧娜的表現，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只不過，或許是先前的場景之中，看到了自己姐姐葬身在漆黑災厄之下，與芙卡洛斯的犧牲一對比，頗有相似之處，是以此刻語氣有些復雜難明。
“人們常說，智慧並不取決于知道些什麼，而是取決于可以改變些什麼。”
“毫無疑問，另一條命運線中的那個「預言」，早就刻寫在了世界樹中...”
“明明好像一切都沒改變一樣，但又好像什麼都已經改變了。”
“我知道，芙卡洛斯你一直以來，都是聰明到可以扭轉世界命運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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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妲上前給了芙卡洛斯一個擁抱，對于這個與自己同一時間誕生，且就誕生在滋養了自己，由易麟這個父親帶回來的原始胎海之中的好姐妹。
納西妲一直以來都知道，芙卡洛斯向來就十分聰慧，所以能夠改變已經刻寫在世界樹中的命運，讓一切看起來如預言中昭示的一樣已經發生，似乎什麼都沒變，最後卻什麼都已經改變了的結局。
以芙寧娜扮演的神明，最後也確實如預言所說的那樣，災難降臨，大水淹沒楓丹，「水神」獨自在神座上哭泣。
甚至到最後，「水神」也確實被宣判了死刑，按照預言中昭示的那般，消逝而去。
只不過，坐在神座上哭泣的是作為人性一面的芙寧娜，被執行死刑的，是作為神格一面的芙卡洛斯罷了。
“她的「演出」終于落幕...”
“「表演」是想象的產物，但芙寧娜卻憑此完成了自己的職責...”
“怯懦之人用瘋癲讓自己勇敢，一直以來...辛苦她了。”
“有機會的話，應當為「她」的舞台獻上掌聲...”
“嗯，一旦有機會的話...”
同樣被拉了過來湊數參與考核，扮演了先前針對芙卡洛斯的考核中，作為楓丹最高審判官的那維萊特。
或許是第一次參與到這種虛擬世界泡之中的，那種似真似幻的場景，此刻仿佛還未從先前的情感中脫離出來。
話語中的那個她，也不知道說的是考核中的芙寧娜，還是芙卡洛斯。
不過，依舊是給出了很高的評價。
“你很好的詮釋了「正義」一詞。”
“芙卡洛斯，作為你在「法律」方面的啟蒙者，「立法」之路的指導者，「執法」一道上的引路者。”
“你此刻給出的答卷，為師十分滿意。”
“我為有你這樣的徒兒感到驕傲！”
因芙卡洛斯即將卸任璃月最高審判官，而不得不被易麟給拉回來的煙翰，此刻也上前輕撫著芙卡洛斯的小腦袋，語氣中既是心疼，又十分自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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