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微微蹙了蹙眉
“發生什麼事了?”
他認為的不太對勁,根本就想到是自己的原因,或者說是男女授受不親。
當然,他不懂邊界,女人在他的世界無非就是消遣或者玩物,所以哪有邊界?
喬念冷淡的回道
“真的沒事。”
“真的?”
顧謹�半信半疑,也許是女人特殊的那幾天,會很莫名其妙。
他太了解女人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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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喬念接到家里的電話。
媽媽說著一口流利的老家方言,哭哭唧唧的說
“妮子,你爹病了,縣城說治不好,要轉去大醫院。”
喬念懵了,腦子里一片空白
“什麼病?”
記得之前阿爹的身體就不是很好,每年都要病一次,可從來沒見過他得這麼重的病。
久病不愈,最後成了現在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亂七八糟的單子一大堆,看都看不懂。”
喬念的母親也是來自偏遠的山區,沒有念過幾天書,所以大字不識一個。
甚至她這一輩子都沒出過那座大山,更別說眼花繚亂的大都市。
喬念听著母親哭聲,心里滿是自責。
他們省吃儉用供她上學,可卻不能床前盡孝
“阿媽,你來麗都吧,我帶著阿爹去這里的醫院。”
這是找到了靠山,也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喬念的父母只有她一個孩子,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
他們一直對喬念很好,哪怕家里已經過的很拮據了,但還是省吃儉用將她送上了大學。
“噯,好,我今天就和你阿爹坐火車去。”
掛斷電話,喬念心煩意亂,應該算是擔心吧,畢竟這算是頭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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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父母就到了麗都,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他們找不到方向。
喬念站在接站口的位置,看著步履蹣跚的父母,穿著她寄回去的衣服,滿臉愁容。
“妮子∼”
阿媽的嗓門很高,也許是在大山里生活的緣故。
阿爹也沖著她揮了揮手,喬念並沒有覺得異樣,也沒有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阿爹,阿媽∼”
喬念開心的像個孩子,時隔好久才見了這一面。
出來之後她就沒有在回去過,不是因為她不想回去,而是沒有闖出名堂,怎麼回去?
這是大部分走出山里的想法,外面的世界絕不是上山砍柴那麼簡單。
所以單單解釋並不容易。
喬念帶著父母去了醫院,然後樓上樓下的跑。
第一醫院是麗都最有名的醫院,基本的權威都在這里,所以在這檢查一定會有結果。
確實結果出來不太理想,醫生建議先住院,之後再做進一步檢查。
沒有消息的消息是最煎熬的,但也只能這樣。
喬念安排了阿爹住院,阿媽為了省錢堅持陪床,無非是想省一個酒店的錢。
也許他們知道女兒過的並不如意,也知道這個城市冰冷又無情。
“妮子,你在哪上班?”
阿爹看著她好像比前些年瘦了不少,所以有些擔心。
車水馬龍高樓大廈的地方布滿了壓力,也許這就是她不願回家的原因。
喬念愣了一下,幫父親倒了一杯熱水
“我在公司。”
公司?
她在說謊,但也是善意的謊言。
父母根本就不懂什麼是家政公司,只能和那些伺候人的活聯系到一起。
他們不知道,一直口中很優秀的女兒,在這里只能給別人做佣人。
所以,隨口而出的話才是心里話。
阿媽當然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住哪?”
她…?
“我住在宿舍。”
宿舍確實是,可是相對而言十分奢華。
“離這遠不遠?”
喬念愣了,這不就是一個謊要用很多謊來圓嗎?
“還行。”
喬念低著頭,有點敷衍,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真是神仙請來的救兵,來的真夠及時。
喬念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顧謹�,這時她有點不太自然。
“阿爹阿媽,我去接個電話。”
喬念並沒有馬上接通,大概延長十幾秒。
顧謹�提前回了家,發現她並不在,利叔說她請假出去了。
顧謹�有點納悶。
“喂∼”
“你在哪?”
這幾天她有點反常,但是說不出來發生了什麼。
顧謹�的語氣有些急迫,好像是有事。
“怎麼了?有事嗎?”
喬念不知道顧謹�打電話來是什麼意思,按正常來說她有休息的時間。
電話那一頭的聲音有點陌生,像是兩個完全不熟悉的人。
顧謹�輕咳了一聲
“咳∼有點事。”
“怎麼了?”
顧謹�頓了一下
“我的那個袖扣放哪里了?”
袖扣?
顧謹�的衣帽間十分整潔,袖扣都整齊的擺放在展櫃里,根本就不存在找不到。
“我現在在外面,不太方便,你自己去找一下吧。”
喬念連忙掛斷了電話,听著有點做賊心虛一樣。
其實是阿媽突然走了出來,她看著女兒
“妮子,工作上的事就回去忙吧,我檢查結果要等幾天,到時候你再來。”
話還沒說完,她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阿媽擺了擺手示意她快接。
喬念果斷的掛了,這也是她第一次掛顧謹�電話。
她應該知道顧謹�的為人,偏執很快就上了頭。
電話一遍又一遍的響著,實在沒辦法,她躲到了樓梯拐角處,比較安靜的地方
“喂∼”
對方像是爆炸了一樣,在電話的一頭怒吼著
“喬念,我命令你20分鐘馬上給我回來,否則後果自負。”
他要瘋了,還是他要她瘋?
20分鐘?
最快的速度也要一個小時,喬念十分冷靜
“不可能。”
她回答的太過干脆,一點余地都不留。
她不在意顧謹�發瘋,因為現在生氣的該是她不是嗎?
她請了假,那麼她就是自由的,無論是什麼原因都不該佔用她的私人時間。
所以,現在的喬念和顧謹�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是火一個是冰,甚至比冰更冷。
“你說什麼?”
顧謹�有點不敢相信這幾句出自她的口中,一向順從的她怎麼突然變了?
是啊,一向順從,那是因為現在她有更煩心的事。
阿爹生病了,沒有心思再哄這位爺開心。
所以他要怎麼樣就怎樣,想怎樣就怎樣。
她沒有權利干涉任何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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