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嚇得甚至不顧秦淮茹和三個孩子在場。
拿起桌上的剪刀跳到了床上,剪開了枕頭。
“媽,你又想干嘛?”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把枕頭里的谷糠撒的滿床都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老虔婆又發什麼神經。
“奶奶這是在找錢。”槐花看出了門道。
家里人都知道賈張氏有錢,只是不知道她到底藏在了哪里。
畢竟一人藏物,百人難尋!
“啊——!”
賈張氏突然淒厲的哀嚎一聲。
她把藏錢的地方剪開,竟然一毛錢都沒看到。
“我的錢呢!”賈張氏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床上。
“奶奶,你的錢不見了嗎?”棒梗走過來問道。
以前缺錢的時候,棒梗不是沒打過賈張氏養老錢的主意。
只是賈張氏把錢藏的太好,又經常待在家里,棒梗一直沒找到機會下手。
櫃子里夾層的錢,還是他偶然的機會發現的。
賈張氏大腦一片空白,突然想到鞋底藏的錢,連滾帶爬的從床上掉下來。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鑽入床底拿出一只舊鞋,又火急火燎的找到掉在地上的剪刀,哆嗦著剪開了鞋底。
秦淮茹和槐花她們並沒有上前幫忙,都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啊……啊……啊……”
賈張氏嘴里淒慘的大叫了三聲,果然鞋跟里的錢也不見了。
她頓時萬念俱灰!
秦淮茹、槐花、小當目光齊刷刷看向棒梗。
“都這麼看著我干嘛,不會以為我拿了里面的錢吧?你們就這麼不相信我?”
棒梗生氣了。
更讓他憤怒的兩個妹妹竟然點了點頭,這是認定他偷了錢。
“你們找打是吧……”
棒梗氣的揚起手要打人,槐花和小當趕緊躲在了秦淮茹後面。
“媽,我哥要打我們。”
秦淮茹也懷疑自家兒子,趕緊斥道︰“棒梗,不準凶你妹妹。”
接著又對兩個女兒安撫道︰“你哥跟你們開玩笑,他從小最疼你們,怎麼舍得打你們。”
話沒說完,賈張氏突然竄到大孫子面前,“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
“棒梗,奶奶給你跪下了!”
“你就把錢還給奶奶,沒錢奶奶我活不下去呀!”
賈張氏抱著棒梗的大腿嗷嗷大哭。
哭著哭著還習慣性的把眼淚鼻涕擦在了棒梗的褲腿上。
棒梗惡心的要死,抬腳將賈張氏踢開,憤怒的吼道︰
“我對天發誓,我沒拿你的錢,你們怎麼都不相信我呢!”
“老天爺呀,你睜開眼吧……”
賈張氏哭著在地上打滾。
“棒梗,你跟我說實話,錢是不是你拿的?”
秦淮茹來到棒梗面前,嚴肅的盯著他的雙眼。
棒梗氣惱道︰“媽,我就拿了五十塊錢,要是再多拿一毛錢就讓我……就讓我這輩子斷子絕孫!”
“呸呸呸!”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听到兒子發毒誓,秦淮茹嚇得趕緊逼著棒梗朝地上吐三口唾沫。
不過,她看著棒梗委屈又憤怒的眼神,倒是有點不確定了。
至于小當和槐花,她們膽子小,更不敢偷錢。
難道家里真的進了賊?
秦淮茹一驚,嚇得趕緊跑到自己屋里,開始翻箱倒櫃。
幸虧她把錢都存在了銀行,外面只有幾十塊零錢。
不過存折和現金都安然無恙,箱子里放的幾件金銀首飾也都在。
“這……”
秦淮茹疑惑了,真要是家里進了賊,為什麼單單偷了老虔婆,而自己放在外面的錢動都沒動。
此時,雖然不願意相信,秦淮茹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賈張氏看到秦淮茹放在屋里的東西沒丟,立馬認定她的養老錢就是家里人偷得。
細想想,甚至秦淮茹的嫌疑比棒梗大。
因為她故意用針腳做了記號,剛才剪開枕頭和鞋底時,記號都還在。
小偷要是偷了東西,不可能再一模一樣的縫好。
“秦淮茹,你還我的錢!”
想通了這點,賈張氏張牙舞爪的朝秦淮茹撲了上去。
小當和槐花趕緊攔住她,一人抓住她一條胳膊。
賈張氏奮力掙扎,卻因為年老體衰,掙脫不開,氣的賈張氏破口大罵。
就在此時。
外面響起了傻柱的聲音。
“大家都圍在這里干嘛?都散了!都散了!”
一會兒,傻柱從外面推門進來,接著趕緊把門關上。
“你們這是怎麼了,外面的鄰居都圍在外面看熱鬧……”
“傻柱,你回來就好,快還錢!”賈張氏把立刻把矛頭對準了傻柱。
“啊?錢?什麼錢?”傻柱滿臉的不解。
小當趕緊解釋道︰“傻爸,我奶奶攢的養老錢不見了,懷疑是我哥和我媽拿的,正在跟我們鬧呢。”
“什麼時候丟的?”傻柱懷疑的瞥向了一旁的棒梗。
正好這時棒梗也看著傻柱,兩人眼神一對視,棒梗破防了,感覺又一次受到了人格的侮辱。
“傻叔,你也懷疑我?”棒梗咬著牙問道。
“怎麼會,我自然相信你。”傻柱急忙否認,“你奶奶年紀大了,說不定忘記放在什麼地方。”
“我們廠一個工人的老娘把錢藏在老房子,要用時怎麼找都找不到。”
“後來蓋新房子挖地基,挖出了一個老鼠洞,掏出來一看,竟然有一團破碎的紙幣,原來是老鼠把錢偷走做了窩。”
“傻柱,你少胡扯,今天不把錢還給我,我老婆子豁出去了,馬上去告派出所和居委會,讓公家的人來給我們評評理。”
賈張氏現在認定自己的錢就是被秦淮茹或者棒梗偷了。
說不定是母子倆合伙偷得。
上次被曹越弄進派出所,半個月時間沒在家,一定是那時候被秦淮茹偷了錢,又照著自己的針腳縫好記號。
若不是櫃子里的錢丟了,她都要被一直蒙在鼓里。
听到賈張氏又拿報警做威脅,秦淮茹氣的不行,跟傻柱眼神交流以後,偷偷瞄了棒梗一眼,最終悶聲問道︰
“你丟了多少錢?”
賈張氏一看秦淮茹要還錢,眼珠一轉,答道︰“三千塊!”
“媽,你撒謊不會臉紅嗎!你哪來的三千塊養老錢!”秦淮茹質問道。
賈張氏存的最大一筆錢就是賈東旭的撫恤金。
後來傻柱每月給她五塊錢,最近兩年又增加到每月十塊。
老虔婆明顯是想趁機宰她一刀。
“我就是丟了三千塊錢!”賈張氏梗著脖子不改口。
“一千塊,你愛要不要!”秦淮茹冷冷道。
賈張氏急了︰“我一共丟了一千一百五十六塊八毛七分錢,你憑什麼還我一千塊?”
秦淮茹被氣笑了。
不過看到窗外人影晃動,知道鄰居們在偷听,不想再鬧下去了。
“好,我就給你一千一百五十六塊八毛七分錢。”
“什麼時候給?”
“明天拿了存折到銀行取了錢就給你。”秦淮茹恨恨道。
“好,好,淮如,只要你把錢還給我,你還是我賈家道好兒媳。”賈張氏達到目的,立馬賠起了笑臉。
她知道自己現在老了,需要有人服侍,真要是跟秦淮茹和孫子孫女鬧翻了,沒有好處。
想到這些,又往回找補道︰
“淮如,媽其實不是心疼這點錢,我這麼大年紀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攢的錢早晚都是你們的。”
“我就是擔心你們有了錢亂花,我現在替你們攢著,以後有事了可以拿出來應急。”
“嘿,媽,你不要說這話,你身體比我都好,說不定我還不如你活的長!”秦淮茹諷刺道。
老虔婆一輩子好吃懶做,沒有干過重活。
不像她在軋鋼廠當女工,因為沒有文化看不懂圖紙,一直干的都是體力活。
回到家還要洗衣服,伺候一大家子吃喝,身體早就累垮了。
這也是她這些年老的快的原因。
到頭來,真不一定活過老虔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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