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霜那邊，給她用了一張，星光特效卡。</br>【星光特效卡（白色）】︰裝扮類，裝備時攻擊特效會變為星光，不加傷害，但是很好看。</br>雖然劍招是一樣的，可加了一個特效，觀感上完全不同，如果不是仔細辨認，白明自己都認不出，卡蓮就更別提了。</br>卡蓮一直沒有踫上相同等級的對手，更何況是置身于險境。</br>這場戰斗不管是否能頓悟太虛劍神，想必也會收獲頗豐。</br>程凌霜︰“放心，白明師兄，我會做到最好的。不同于其他人，我絕對不會感情用事，夾雜私人恩怨。”</br>白明︰“……”</br>凌霜一向單純，直率和其他人不同，沒有理由懷疑，她應該是真的不會摻雜個人情緒。</br>不過嘛，摻雜了也沒關系，有自己看著，打不死。</br>來到目的地後，程凌霜立刻就行動了。</br>………………</br>夜黑風高，燈光稀疏的街道上。</br>卡蓮越走越發覺得毛骨悚然，就像是在河邊釣魚，一抬頭發現頭頂有只竹葉青在盯著自己吐信子。</br>是的，她察覺到了，有人盯上了自己，在看不見的地方。</br>或許在，烏漆麻黑、看不見巷子的里邊。</br>或許藏在了某棵枝繁葉茂的樹梢上，其目的不知，但隱隱感覺到很危險。</br>卡蓮不免緊張起來，這種感覺，就算是在戰場上也從未感覺到過。</br>她保持著警覺，為了避免戰爭波及到旁人，一步步走到空曠又靜謐的地帶。</br>“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跟著我。”</br>卡蓮轉身，一個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了那里，猶如鬼魅一般。</br>卡蓮暗暗心驚，因為她是真的沒有發覺，對方是如何站在那里的。</br>程凌霜限時皮膚【夜行】</br>毫無疑問，高手，但從未有一敗績的蓮也是不虛，畢竟太虛劍氣就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功法。</br>仙人出品，必屬精品，凡人的武學再特殊，又如何，打得過嗎？</br>這種想法是沒錯的，可惜她面對的是，太虛山除白明外的最強弟子，程凌霜。</br>卡蓮正了正神色，打了對方幾眼，冷冷道︰“你是誰？有什麼目的？”</br>程凌霜不帶任何感情地回復︰“殺你的人。”</br>話音落下，蹭——銳利的寶劍出鞘聲，劃破夜空，枝頭的夜鶯嚇得尖叫起來，撲稜著翅膀逃離。</br>“跑的倒是挺快。”黑衣人冷冷道。</br>不愧是白明師兄教出來的弟子，自己突然出手之下，還能反應過來，真是不錯。</br>不過比起我還是嫩了很多，剛剛程凌霜已經差不多推測了對方的實力。</br>她站得足夠高，所以看得清，就像是小說里的高手，看一眼，或者一招過去，試探一下就知道了。</br>程凌霜游刃有余，而卡蓮卻感受到了壓力。</br>耳朵旁她的一縷發絲飄落下來，卡蓮無比認真地看著眼前之人，背部，白色的衣服被汗水渲染出一片淡淡的水漬。</br>好恐怖的家伙，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出手，若不是自己常年在戰場上磨練，面對各種各樣的狀況，剛剛那一下，還真不可能反應過來。</br>黑衣人︰“你很不錯嘛，我之前的大部分對手，皆是擋不下我一招。”</br>卡蓮︰“多謝夸獎，除了老師，你還是第一個真正的給我帶來如此危機感的人。”</br>黑衣人︰“接下來，你要小心了。”</br>卡蓮擺好架勢︰“來吧。”</br>商業互吹了一波之後，兩人以極快的速度靠近，手中劍刃以肉眼難以觀測的速度相撞在一起。</br>鐺鐺鐺，就和打鐵一樣。</br>幾秒之間，已互相攻防十幾招。</br>因為星光特效，卡蓮並未認出這是太虛劍氣的招式。</br>漸漸的，卡蓮落入了下風。</br>畢竟程凌霜可不是吃素的，不僅有同門對練，而且修煉太虛劍氣的時間也比卡蓮長，這個長甚至比白明還要超過。</br>吃飯、睡覺、織布……沒錯，她早已把修煉融入到生活的點點滴滴中。</br>你以為在挑水，錯，是在練劍噠，你以為是在吃飯，錯，也是在練劍噠。</br>萬物皆可劍，不拘于任何形式，不論戰力，這一點，甚至連太虛劍氣的創始人赤鳶仙人都做不到。</br>白明有**，赤鳶有責任。</br>唯有她這種“內求諸己，不假外物，吾性自足，不假外求”的人才能做到。</br>連續幾次進攻，不但未取得效果，還被對方反打，卡蓮吃驚。</br>原以為仙人的功法【太虛劍氣】就天下無敵了，沒想到世間還有同等級的功法。</br>不，應該是不是功法的問題，卡蓮立刻否認了這個想法。</br>是人的問題，就像老師不用太虛劍氣，依舊可以平A打天下一樣。</br>果然，老師說的對，這天下英雄真如過江之鯽啊。</br>感慨歸感慨，卡蓮還是極力應對程凌霜。</br>黑衣人︰“你就這點程度嗎？不拿出全力，可是會死的哦。”</br>對于大部分天才而言，突破並不能像吃飯喝水那麼簡單，只有在生與死之間才能壓榨出自己的潛力，從而突破。</br>就按師兄所說的，給她死亡的壓力吧，對不起了，師佷，誒是師佷吧？</br>程凌霜想著，手稍稍一動，那刺過來的劍刃瞬間被彈開。</br>這小小的微操，卡蓮甚至沒能看清，緊接著一道猶如耀眼，如白晝般的劍氣劈來。</br>太虛太虛形蘊•開劍-亂星！</br>雙方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不可能躲閃，劍被彈開，也不可能抵擋。</br>現在還沒有給女武神提供防御的裝甲，武力再強終究還是人類，皮膚柔軟，不能抵擋銳器，受傷不能立刻恢復。</br>又不是融合戰士，這一劍若是毫無防備，正面命中必死。</br>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劍氣已經到鼻尖了。</br>卡蓮屏住呼吸，瞪大眼楮，從小到大的記憶猶如幻燈片一樣，在眼前播放。</br>走馬燈，我這是要死了嗎？我要死了嗎？我不想死啊。</br>時間仿佛停在了這一刻。</br>有科學研究表明，走馬燈似乎是大腦的一種自救手段。</br>在死亡之前的一瞬間，翻看所有記憶，試圖尋找拯救自己的方法。</br>如果之前有過同樣的經歷，那麼大概率有救，如果沒有只能爆發一波潛力。</br>如果爆發出來的潛力蓋不過危機，那就只能死一死了。</br>老師，老師，救我——</br>然而，卡蓮知曉，就算自己怎麼大喊大叫也沒用，太遠了，就算老師能听得見，也根本到達不了這里。</br>我還有心願未達成，還有誓言未實現，我怎麼能倒下，怎麼能死在這里。</br>“神者，變化之極也。無劍亦有劍，憑神化劍，劍氣自成，乃通神蘊。</br>神者，變化之極，妙萬物之為言，不可以形詰者也。</br>既無形體亦不需形體，此劍充盈空間，此劍即是空間。故而無處不在，無往不利。”</br>白明的話，如裊裊之音盤旋在耳邊。</br>而在生與死的交界處，卡蓮頓悟了，在最後一刻伸出雙指。</br>太虛神蘊！</br>嗡，劍光吞沒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