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听了兒子的話,怎麼琢磨怎麼不對味。
    雖說請客吃飯三天叫請兩天叫叫當天叫提溜。
    可這老疤賴也忒客氣了。
    提前好幾天請不說,還當天早上就過來陪著一塊等到晚上吃飯?
    “你確定老疤賴請你吃的是晚飯?”
    三大爺拽過閻解成在他耳邊小聲問。
    “那還有錯,再說了請客吃飯沒听說有請早飯的啊?”
    “那就好。”
    雖然三大爺覺得老疤賴晚上請客吃飯不太現實,現在是什麼時候,還有請客吃飯的?
    你當誰都是張建設呢?
    自己有本事還有一個老丈人是婁半城?
    三大爺暫時按下心思專心吃肉,傻逼大兒子已經把牛逼吹出去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只能等到破五那天看看到底怎麼一回事,真要事不可為,那自己就趕緊扒拉席面吃差不多了就撤。
    免得再來個子債父償,反正自己吃飽了家里也不吃虧。
    就這一胡思亂想的工夫,忘記夾菜了,下意識的一伸筷子。
    筷子在盤子上直打出溜。
    定楮一看,除了大兒子正在舔的盤子以外,剩下的都跟剛刷過的一樣,那叫一個干淨。
    “沒啦?”
    閻老扣轉頭看一大爺,老易捂著嘴嚼牛蹄筋,這塊炖的時間有點短,老同志牙口再好也禁不住這麼造。
    卡吃卡吃的嚼不動,最後一口酒給順了下去,肚子里直接消化吧。
    多少日子了,沒吃過正經八百的肉了,怎麼著也比在家拿菜湯子蘸窩頭強。
    湯里面全是精華,那他麼都是騙人的,有肉誰樂意喝湯?
    “老三,這也不像你啊,有肉菜還走神,怎麼著,想著你兒子破五那頓大餐呢?”
    閻老扣看著一大爺這個老陰陽,話里話外的陰陽他,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誰讓他有一個傻逼兒子站出來要請客吃飯的。
    掏兩天大糞把腦瓜子燻壞了,都快趕上劉老二了。
    三大爺砸吧砸吧嘴,等了一會也沒見許大茂再往桌子上添菜,估計是吃的差不多了,最多剩下點湯底肉,留著薈個土豆白菜什麼的。
    滋溜一口,干了杯中酒。
    “吃飽喝足,我就先撤了,謝謝小哥仨的招待。”
    閻老扣用手背擦了擦嘴,對著哥仨說著場面話。
    “甭客氣三大爺,後個閻解成就國營館子請我們大家搓一頓,到時候我們還得感謝你們家呢。”
    許大茂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反正後個那頓飯他要吃不著肯定跟你們家沒完。
    “你去找解成,他答應你的,我先走了。”
    三大爺站起身就走,他打算去老疤賴家的胡同打听打听情況。
    這段時間沒听說誰發了橫財啊?
    你就是地里撿著金疙瘩那也得交給國家。
    一大爺跟著三大爺一塊走的,本來他還想再抻抻,萬一一會有攢勁的節目呢。
    可一大塊沒炖熟的牛蹄筋吃進肚子里有點難受,打算趁著酒勁溜達兩圈消消食,要不然晚上覺都睡不好。
    這一下子屋子里就剩下三女四男,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時間空氣中有一股子不好的氛圍在纏繞。
    好像期待著什麼又有點讓人臉紅心跳。
    最後實在是有點尷尬,王朝雲轉頭盯著閻解成。
    “你怎麼還不回家?”
    “啊!”
    “啊什麼!回家把煤爐子生上,晚上睡覺不冷是吧!”
    “哦,可你們。。。”
    張建設看王朝雲眉毛都豎了起來,正打算轟她爺們滾蛋,連忙出口。
    “你們聊,你們聊,正好三對,我這家里還有點事就先撤了。”
    張建設也不等別人回話,抬起屁股就往外走,八步趕蟬都升級縮地成寸了。
    嗖的一下沒影了。
    秦淮茹幽怨的看著被風帶起來的門簾子。
    這個建設真的是亂點鴛鴦譜,自己配對也得跟你配對啊。
    我這幽冥神泉等著你定海神鐵。
    王朝雲也在邊上直拍大腿,傳說神器在自己手邊溜走怎能不懊惱?
    都賴這傻逼!
    “滾滾滾,回家,沒見著大家都吃完了嗎?你這屁股怎麼這麼沉!”
    王朝雲踹著閻解成的凳子腿,雙手推著閻解成的膀子,起身往外走。
    閻解成都懵了,自己干嘛了?
    不就舔個盤子嗎?至于的。
    再說了,剛才不還說比個時長較個高下的,這會說話不算話了?
    剛才他都想好了,一對在里屋一對在外屋,或者在一床上中間拉個簾。
    第一回合他和自家媳婦跟許大茂和他媳婦雙方進行比試。
    第二回合他跟許大茂雙方互換進行比賽。
    第三回合讓秦淮茹這個裁判對他倆分別實操然後點評。
    還剩下一個傻柱?
    讓他背對著屋子,負責給煤爐子添柴加煤,把煤爐子燒的熱熱的。
    讓他听個響就是最大的恩惠了。
    想想還挺激動的,都有點抬頭了。
    而且也發現了自己的另一個特長,自己還挺能組織活動的,在街道里當個組織部長不過分吧?
    怎麼節目沒進行呢就把自己給推出來了?
    “媳婦,媳婦,咱們還有活動沒完成呢。”
    眼瞅著就要出了許大茂家,閻解成扒著門框用後背抵擋王朝雲。
    他不想走,他想溫飽思淫欲。
    “什麼活動?”
    許大茂看閻解成把他們家厚門簾都快拽下來了,連忙上前問了一句。
    “就是先我跟我媳婦,然後我跟你媳婦你跟我媳婦,最後秦淮茹跟咱倆。”
    閻解成扒著門框簡明扼要。
    許大茂摸著小胡子不動彈了。
    “那我呢?”
    傻柱一听就急眼了,這里面怎麼沒有自己?自己怎麼也得跟裁判一組啊?
    “你燒煤球。”
    “我燒你大爺!”
    傻柱一腳丫子奔著閻解成的屁股就踹了上去。
    呲啦一聲。
    閻解成拽著許大茂家的門簾子就撲了出去。
    得虧大冬天的穿的厚,閻解成摔個狗啃泥一點事沒有。
    起身回頭看著傻柱眼珠子都紅了,也顧不得身上粘上的雪,攥著門簾子就往家跑。
    “閻解成,你他麼的把我們家門簾子放下。”
    大門開著,門簾子沒了,小風一吹驚醒了還在頭腦風暴的許大茂。
    這小子傻不愣登的還挺有點子?
    “嫂子,我想跟你一組。”
    “你麻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