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所謂‘突破自身枷鎖’,就是這種效果!’
希維爾的寢宮內,李恩隨意地倚靠在沙發上,手中捧著一本記載著古恕瑞瑪有關‘死後世界’研究的古籍,心中卻為自己弄清楚羈絆天賦【飛升】的能力而喜悅。
相較于給予了李恩極致進攻性的【命定之死】,【飛升】這個羈絆天賦帶來的是超越常理的輔助性。
不管是肉身、靈魂、甚至是那自從獲得開始便完全不受外物影響,一直有著自己提升節奏的‘創星之力’,都在【飛升】的影響下大幅增加了進化的幅度。
舉例子說的話,之前李恩與索拉卡溝通之時,談論想要憑借‘創星之力’登臨那個境界,需要以‘千年’為單位的時間。
在李恩的預估中,所謂的‘千年’即使不到一萬年,其實也差不了太多。
而有了【飛升】之後,這個時間足足減少了一半多。
大概只需要三千多年的時間,李恩便能夠以純正的‘創星之力’,抵達那個境界。
當然,這只是‘境界’,或者說‘位格’。
屆時李恩實際的戰力,或許得要全盛狀態的弗雷爾卓德三神綁在一起,才能讓李恩盡興一番。
這听起來沒什麼,畢竟花費如此多時間才能抵達那個程度,但 們可是被這個世界孕育出來的原始神。
尤其是奧恩,弗雷爾卓德那龐大復雜的山脈,基本都是 的初生之時與大地‘搏斗’,一拳拳、一個個頭槌砸出來的。
最終大地‘認可’了奧恩的力量,賜予 ‘初火’的力量。
按照單純的‘位格’來說,這就是‘先天神聖’,這世界上99.9的生靈自從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開始,便連觸踫這個境界的資格都沒有。
至于世界之外的巨神,那屬于論外級別的了。
雖然有些失禮,但李恩的直覺告訴他像索拉卡這般的存在,或許只有‘億年’這個單位才稍稍能用來描述 們存在的歲月。
‘只是,這羈絆天賦好是好,就是...’
想到這幾天的經歷,李恩不由得微微揉了揉眉心,隨即捧起手中書籍繼續看了起來。
這是李恩向內瑟斯提起有關古恕瑞瑪的飛升者們對‘死後世界’的研究一事後,他連夜撰寫出來、裝訂成冊的書籍。
要不是李恩說了只需要原始研究的記錄,否則再加上內瑟斯這些年的研究感悟,可就不僅僅是這麼一本大頭部書籍能夠容納得下來了。
“噠~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從不遠處的回廊傳來。
“ ~!”
一道身影癱倒在沙發上,隨後‘蛄蛹’著從李恩的臂彎下鑽到他懷中。
“親愛的?”
“又怎麼了希維爾,這次還要拿我當擋箭牌是吧?”
“才不會,我只是處理完政務,過來休息一下而已!”
“真的?”
“呃...”
迎著李恩溫和平靜的目光,希維爾面露遲疑。
“差...差不多吧...”
“差多少?”
“還...還有兩摞文件沒處理...”
“兩摞?你管這叫‘差不多’?”
“那我有什麼辦法,我的速度就那麼快嘛,這幾天我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听著希維爾抱怨,李恩放下手中書籍,伸出雙手輕輕捧住她的臉頰。
“行吧,我親愛的辛苦了,走,剩下的我和你一起完成。”
“啊~!親愛的,不能都交給你麼?”
“不行,你才是女皇不是麼?”
“......
哼~!誰知道啊,明明李恩你...”
“阿茲爾他不清楚,親愛的你還不清楚麼?”
“可是李恩,當初在皮爾特沃夫...”
“你還記得那時候的事情啊?”
“我當然記...”
希維爾說到一半,腦海中便浮現當初那有些荒唐的畫面,光滑無瑕的臉頰上浮現一層淡淡的紅暈。
“哼~!”
“不是,親愛的你干嘛突然掐我啊?”
“怎麼?我樂意不行麼?”
“...行,怎麼不行,女皇大人想怎麼都行。”
“那李恩你背我過去,不然我才不去!”
“好,上來吧!”
看著李恩背對著自己蹲下,希維爾張開雙臂趴在他背上。
雙臂緊緊摟著李恩肩膀,寬廣的胸懷展現驚人的‘韌性’,希維爾湊到李恩臉頰旁輕輕一吻。
“喜歡麼?”
“當然喜歡,不過親愛的你要是再這麼下去,今天可能就去不了政務廳了。”
“那就到政務廳再說!”
“啊!?”
“啊什麼啊,我可是女皇,听我的!”
“是,我的女皇大人。”
李恩背著希維爾一路前行,在解決澤拉斯之後,阿茲爾也沒有繼續使用沙兵,而是開始選拔侍女來維持宮殿的日常清理。
一路上這些負責清潔的侍女們看見這一幕,紛紛更加專注的打掃起來。
...
“這些文件待會就讓納亞菲利來拿吧。”
“嗯...”
希維爾慵懶且帶著一絲疲憊的靠在沙發上,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一縷縷汗水打濕的長發粘在臉側,無瑕的面容透著一絲絲神游天外的失神。
“要回去休息麼?”
“好...”
見希維爾如此模樣,李恩彎下腰正打算把她抱起來。
“咚咚咚~!”
李恩伸手理了理希維爾臉側的長發,替她提了提蓋在身上的毛毯,隨即轉身離開政務內廳的休息室。
“喀噠~!”
“見過李恩大人!”
見李恩出來,等候在外的侍女連忙行禮。
“嗯,有什麼事?”
“回大人,鷹之王大人請您過去一趟。”
听到是阿茲爾找自己,李恩頓時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有些無奈。
自從被他感知到【飛升】的氣息之後,這位末代皇帝便如同串連起所有線索一般,幾乎實打實的認定了李恩亦是‘飛升血脈’的擁有者,只不過是隱性存在的而已。
是在‘飛升儀式’的刺激下,這才正式覺醒。
對此,李恩又不可能暴露自己,但又無法解釋清楚,故而只能盡量避開對方,省的阿茲爾次次將話題引導向‘飛升血脈’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