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活下來，我就告訴你我知道的，但你死了，告訴你也沒用。”
頭顱也是耍起了小心思。
他怕萬一告訴了石泉水，然後人跑了。
“你怕我？”
“我是瞧不上你，但你和別人比起來還算是好人，落在你手里至少還有活路。”
這算是他給石泉水的一種肯定。
石泉水祭出重劍橫在雙腿上，眼楮瞪著前方。
大約十步之外的空間中莫名噴發出岩漿色的氣體。
氣體慢慢飄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相互融合，在短短時間內形成四個跟真人一般大的氣泡。
“主人，這是古獄族特有的神通——凝神聚幻術。”
金蛇怕這種神通，所以忍不住開口解釋，解釋的同時還有讓石泉水趕緊逃離的意思。
這種神通可不是下三濫的東西，修煉之後，會凝聚成一些看似氣泡的東西。
但這些氣泡不是幻象也不是毫無攻擊力，而是具有本體差不多七成的戰斗力。
而且修煉越深，一次可以凝聚的數量也越多。
若是厲害一些的，凝聚幾十個也是極為容易。
這些幻象很難殺死，就算殺死，它們也會很快重新凝聚而成。
幾個或者幾十個可以任意凝聚成一個。
如此一來，它們發揮出的實力幾乎可以達到本體的九成五以上。
石泉水知道這神通，但心中絲毫沒有慌。
幻象終究是幻象，殺不死卻有很多種方法克制。
比如用寒氣封住他們。
幻象是虛無的，但終究是有形之物。
哪怕只是由氣構成，也會被寒氣侵蝕。
“你是七獄將？”
“我叫西平七獄將，七獄將是我的職位。”
回答他的是那種很尖利的聲音。
石泉水輕輕撫摸重劍，眼楮瞥了右側一眼。
剛才，他感覺到右側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你們一族也被明家收買了？”
“是交易，有人出很大的價格讓我取你性命。不想受罪就自盡。”
說話間，一道光從前方飛了過來。
石泉水側頭一閃，臉頰處就感覺一陣灼燒痛。
“主人，小心，他們一族最喜歡用火毒。”
“自盡？你在開玩笑嗎？我實力不行，但還不至于沒有一戰之力。”
“是嗎？”簡單的兩個字，西平的憤怒已經非常明顯，還是快壓抑不住的那種。
他剛說完，三個幻象便沖了過來。
石泉水右手一甩，數十道藍色寒氣便從指尖不斷飛出。
“主人，小心身後。”
身後就是了望塔。
石泉水左手往身後一甩，就是這一次出手，他發現了很奇怪的東西附著于身體上。
“好像還有別人潛伏在附近。”
附著于身上的東西是一些類似絨毛的東西，非常小，長度大概也只有半毫米。
數量也不多。
可這些東西居然是活的。
“主人，這個好像是虛無蟲，應該已經滅絕了才對。”
“你的意思是我察覺到的人就是蟲子的主人？”
“很大概率是。”
虛無蟲很難說是不是邪物。
它們能吞噬血肉，也能治愈某些病重的人。
但它們難道行為準則不是由操控者掌控，而是由它們自己選擇。
就算是操控它們的主人，對它們來說也不過是陌生人。
也因為有了這樣的天性，幾乎沒有人會飼養一群看起來毫無用處的蟲子。
就算有人好奇試著想要馴服它們，也會因為飼養的苛刻條件而果斷放棄。
“可這東西為何會附著于我身體上？”
“唯一的可能......會不會是想要保護主人？”
“保護我？”
“會不會是豬妖？”
石泉水心想最好不要是豬妖，不然會讓事情變得更加復雜。
“哦，好厲害的寒氣。不過用這種程度的寒氣就能解決我族的神通？是不是太可笑了？”
石泉水沒有想過用寒氣就能讓古獄族的神通失去作用。
在對方說話的間隙，他就快速起身沖了出去。
利用虎靈翼帶來的速度加持，他輕易穿過了幻象。
但他僅僅越過了一步半的距離，石泉水就發現身前出現了一堵完全看不見牆。
無形的牆不單單阻擋了他的去路，還給他一種非常強的壓迫感。
“又來人了？”
古獄族也有使用法寶，但不會在正式交戰時使用。
法寶對它們來說只是一種試探性的道具而已。
真想在報命時用到法寶，那是對他們一族最大的恥辱。
但也不能阻止所有古獄族都不會去使用。
“好像是主人熟悉的人。是個女人。”
石泉水迅速後掠回到了剛才坐下的位置。
被寒氣侵蝕的幻象在此時也恢復了行動，但幻象不斷後退的同時還在不住地轉頭。
因為只能看到輪廓，也就沒辦法通過眼楮去判斷它們在看什麼。
“女人？哪一個？明家的？”
“應該錯不了，就是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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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泉水一听這個名字就頭疼。
從一開始他就認識了明雅，然後就反目成仇。
這種變化，他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
“如果是她，那殺我的就不是明家的人？”
一面是家里人找人要殺他，一面又要親自過來，實在是自相矛盾。
“主人很難說，不過從西平神色來看，他好像很懼怕明雅。”
一個七獄將怕一個人類丫頭，實在不是正常的事情。
“好久不見啊，那次之後沒想到會在這里見面。”
果然是明雅的聲音。
石泉水垂下手里的重劍，眼楮瞥向了右側。
“沒想到你對它們也會有興趣。”
“不，那是以前，不過沒想到還真派上用處了。”
明雅還是隱藏著，但已經不重要了，石泉水已經知道她在哪里。
“我真不知道你們......”
“你以為你是誰？”明雅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話，“哼，你以為是天之驕子？是嗎？是嗎？是嗎？”
三個一樣的詞的，卻讓人感覺出她的怒火越來越大。
“我從來不認為我是什麼天才。”
“那你去死吧！”
明雅的身形在眼前一閃，下一秒就出現在石泉水眼前。
好強的殺氣！
石泉水安嘆了一聲就迅速後掠。
他從來沒想過明雅會有兩種心境，而且會變化的那麼快。
不過他能感受出明雅那麼大殺氣不是因為他。
“明小姐，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在下或許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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