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南京城內的熱鬧氣氛,遠在西北方向三百多里之外的鳳陽城內,也是同樣充滿了熱鬧的氣氛。
不過鳳陽城內的熱鬧氣氛,卻是充滿了嘈雜的聲音,當中還有無盡的驚慌。
至于為什麼會是如此,那自然是因為此時的鳳陽城內,突然出現了數千來歷不明的敵軍騎兵。
“快去派人通知巡撫大人,城外有數千敵軍騎兵逼近!”
“兄弟們千萬不要慌亂,速速召集人馬登上城頭防守!”
“我們有著城高牆厚的優勢,敵軍騎兵是攻不進來的。”
“大家快把守城器械搬上城頭,加強城頭上的防御能力。”
“誰也不能私自逃下城頭,敢有不听軍令者定斬不饒!”
“......”
高吼的喝令聲響徹在了城頭上,很快使得城頭上的鳳陽守軍們鎮定了下來,開始听從軍官們的指揮加強城頭防御。
一隊隊鳳陽守軍登上了城頭,站在了各自防守的城牆段上。
一口口裝滿金汁的鐵鍋下方,也是很快的燃起了熊熊大火。
還有三五成群的鳳陽守軍們,費力的把守城器械搬上了城頭。
整個城頭上雖然顯得有些混亂,但是城頭上的防御能力也在不斷加強,時刻防備著城外敵軍騎兵的進攻。
........
鳳陽城內,巡撫衙門。
後院大堂之內。
鳳陽巡撫馬士英緊皺眉頭的坐在主位上,目光看向了站在堂內的親信家丁,沉聲問道︰“是否真的打探了清楚,南京方面派出的三萬援軍,就只剛剛渡過了長江,還沒有進入滁州嗎?”
親信家丁連忙低首回道︰“回稟撫台大人,小人打探的十分清楚,三萬援軍確實就只渡過了長江,目前還在江浦縣城暫作休整。”
“什麼?三萬援軍還在江浦縣城暫作休整!”
馬士英聞言倏然起身,臉上的神情立時變得陰沉,目光之中滿是怒火。
“該死!實在該死!統兵將領到底誰是?難道他不知道當前的局勢,不知道鳳陽城的危難嗎?”
“若是按照這樣的行軍速度,三萬援軍何時能夠到達鳳陽城,難道非要等得威武軍攻下鳳陽城嗎?”
“這根本就是在耽誤國事,絲毫不顧我新朝的江山社稷,本撫一定要向南京方面上奏,嚴懲這名統兵將領!”
“......”
馬士英連連的憤怒咆哮,雙目更是變得一片通紅,仿佛是要吃人一樣。
站在堂內的親信家丁低首沉默,哪里去敢觸怒馬士英的霉頭,明哲保身才是最為明確的選擇。
足足過了十數息時間後。
馬士英終于是發泄完了心中的怒火,憤怒的情緒也是逐漸恢復了平靜,不過掛在臉上的陰沉神情並沒有消失。
“可否知道統兵將領到底是誰,為何停在浦江縣城暫作休整”馬士英直視著親信家丁問道。
親信家丁低首回道︰“回稟撫台大人,听聞這統兵將領乃是南和伯方一元,至于南和伯為何停在浦江縣城暫作休整,好像是為了趕回去參加新皇的登基大典儀式。”
“南和伯方一元!趕回去參加新皇的登基大典儀式!”
听得親信家丁的回答,原本已是恢復了平靜情緒的馬士英,當即再次暴怒了起來,臉上的神色變得一片漲紅。
“本撫實在沒有想到,方一元為了參加新皇的登基大典儀式,竟是絲毫不顧鳳陽城的安危,難道他不知道鳳陽城的重要嗎?”
“若是鳳陽城被威武軍強行攻佔的話,那他方一元簡直就是誤國誤民,是我新朝初立的第一罪臣,皇上絕對不會饒恕他的。”
“就他方一元毫無半點的統兵能力,為何能夠成為這統兵將領,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鳳陽城落入威武軍之手嗎?”
“......”
此時此刻的馬士英,逐漸升起了一種無力的感覺,心中對于守住鳳陽城沒有半點信心。
南京方面派出了三萬援軍,可是統兵將領卻是毫無半點統兵能力,而且還不想著盡快趕到鳳陽城支援,竟是趕回南京參加新皇的登基大典儀式。
就這樣的統兵將領,不知何時能夠趕到鳳陽城,恐怕等到威武軍攻下了鳳陽城後,三萬援軍還在路上慢慢的趕來。
又是十數息時間過後。
馬士英停下了憤怒的咆哮,隨即無力的坐回到了主位上,臉上滿是無奈且又憤慨的神情。
當前局勢已是如此,馬士英又有什麼辦法,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
正當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鐘聲突然傳了進來,驚得馬士英臉色大變。
“這鐘聲!是城頭上傳來的!”
馬士英連忙走出大堂,目光望向了北面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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