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所謂了，在死前，能讓阿全和孫子孫女過上好日子。
當是她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燕子始終沒能接到雲芬打來的電話，整個人氣鼓鼓的。
尤其無處發。
想著找阿全說幾句。
想到人出去了，而孩子們，也都睡下了。
只能是憋在心里。
去洗漱睡覺。
想要她去找雲芬，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死老太婆最好是死在外面了。
阿全在附近都沒見到雲芬，想著問問燕子，招聘罐頭廠廠長的地方在哪里。
他想要去現場找一找。
找不到人，有個聯系方式也行。
只要他今晚上能夠知道雲芬在哪里。
只是他在便利店給家里打電話，根本就沒人接听。
也不知道燕子去哪里了，孩子們又在做什麼。
他懊惱的掛斷電話付了錢，想著回去找燕子問。
而燕子听到了電話鈴聲，但她故意不接听的。
被吵醒的女兒過來，她也讓回去睡覺。
別管。
她估摸著電話不是雲芬打回來的就是阿全打的。
前者敢一直不跟她聯系，就別怪她不接電話。
後者，找到雲芬會一起回來。
除非找不到才打的電話。
她不接，人也就回來了。
大半夜的了，他們給足了老太婆面子里子。
現在是人自己不要。
找她，多大的臉？
阿全不知道燕子在等著她回來。
推開門的時候，到處尋找，直到房門關上，他才驚覺樣子躲在門後面呢。
“你這是做什麼？把你給媽的聯系方式給我，地址也行，我實在不放心，要去找一找的。”
“找什麼找，老家伙多大一個人。白天也不是沒聯系過，如果有什麼事情，會不在電話里跟我說？
聯系不上就說明過得不錯。
還可能是去罐頭廠熟悉環境了。”
“罐頭廠，我剛才怎麼沒想起來呢？我現在就騎車去罐頭廠看看。”
阿全一門心思的找母親，話落救走。
燕子一把抓住人拉回來，“這日子是不過了是吧？我跟你說買房的事情你不理我，怎麼，找回來繼續打地鋪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買了房有了地方住，你再讓媽回來啊。”
“可你的三居室，哪里有我媽的地方？”
“我想過了，買個四居室，這樣不就勾住了？再說，兒子以後還要結婚，媽到時候老了，也多個房間。”
“你真的這麼想？”
阿全有些感動的摟著燕子的雙肩。
天知道他有多希望，在燕子未來生活的規劃里，能夠有自己母親的一席之地。
燕子點頭，“不管怎麼說，媽也跟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了，早就是家里的一份子。我能不想著她？”
“太謝謝你了燕子。”
摟著人，阿全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錢是我媽掙的，不說她拿多少，咱們買房是該給她個房間。不好讓她跟孩子們擠的。”
“嗯，是這樣，就是你剛才不該憋在心里不說出來啊。媽是希望我們能夠過得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了。我剛才就是太著急我媽的事情了，她從來沒有這樣夜不歸宿，聯系不上過。”
母親多好的人啊，從來不會讓他們操一點心。
燕子心中鄙夷的厲害。
可能雲芬過去是不會讓他們操心的一點的。
但現在，人家不同了啊。
才掙了一百萬，又是罐頭廠廠長了。
這不就架子擺起來了。
不把他們兒子兒媳婦的放在眼里。
電話也不打一個。
“我剛才也擔心著。不過想著何家那樣的人家，總不至于為難一個老人家的。明天早上，明天早上咱們去一趟吧。”
都是通安縣上的。
燕子想著找過去不難。
還有就是，明天早上老太婆會自己回來求原諒吧。
要不是仗著有兒子撐腰，敢搞出來這樣的事情，她不信。
就是阿全听說要等明天早上，有些失望。
“燕子，我想現在就去找找。明天廠子里還有事情。你在家里照顧孩子們，我騎車過去也快。”
“別開玩笑了，就那輛破自行車要去何家，猴年馬月了。早上有車可以坐過去，還怕到不了地方。”
現在的上河村都有公共汽車了。
多好的事情。
阿全後知後覺，遲疑了一會兒同意下來。
燕子讓去洗澡睡覺。
悄悄把電源線給掐了。
雲芬不是不打電話嗎？
那就最好別再打了。
她想睡個好覺。
翌日一早
雲芬睡了大床，不知道是不是舒服的關系，醒的特別早。
只是這到底不是自己家里，起來了也不知道能做點什麼。
在家的時候，她是要做一家子的早飯，洗衣服。
一堆的活。
現在難得的清閑，卻覺得渾身不是滋味似的。
坐在床上發呆。
bb機已經沒電了，但她也不想管。
兒子兒媳婦沒那麼在意她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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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主動聯系他們，才叫沒臉。
到底燕子想要的錢已經到賬了…
可別想，從她身上再得到什麼了。
叩叩叩
敲門聲突然的響起。
雲芬回過神來開門，看到是祝晴雅，微笑了一下。
“晴雅”
祝晴雅笑，“餓了吧，家里做了早飯，一起吃。”
雲芬不怎麼餓，但這到底不是家里，有飯就吃才是聰明人做的事情。
就點了頭。
祝晴雅帶著人下樓，去廚房。
昨晚上都見過了，所以也都認識。
何家人有對于雲芬這個，願意讓出自己肉體三年，救何東的人，每每心存感激。
對人很是客氣。
雲芬知道對方客氣，可想到這些年在兒子兒媳婦那里坐的冷板凳。
多少是感動和安慰的。
畢竟她雲芬，還有人願意對她客氣。
“老姐姐，我是一直想問，是什麼樣的事情，我讓出肉體三年能拿到一百萬？”
雲芬拉著張桂萍的手，要說對事情完全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只是雲芬昨天沒想太多。
滿腦子是自己的兒媳婦和兒子罷了。
張桂萍看著在座的眾人，不知道有些話能不能說的。
祝晴雅也在遲疑。
何貴道︰“大娘真想知道？”
雲芬點頭，“我想著我這年紀不可能做得了什麼罐頭廠的廠長。昨天和何平他們過來，他們也沒提廠長的事情…”
她想著自己的猜測可能是對的。
何貴道︰“實不相瞞，我弟弟何東出了點事情，現在需要一個願意讓出肉體三年的人去港都見個人。”
“港都？那是什麼地方？”
老太太一直生活在國內，沒什麼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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