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相處，上官霖越是知道，何東身上是有秘密的人。
好奇的不得了。
何東眉頭微蹙，有過難以言說的無奈。
上官霖也不逼問。
只道︰“記得你欠我百十張唱片，呃，還有個媳婦，不是，姑娘。算了，口說無憑，得有白紙黑字寫下來。”
上官霖自說自話的過去辦公桌那邊。
拿出來紙筆寫下來。
嗯，真就讓何東簽字署名。
怕人賴賬一樣。
何東哭笑不得，卻也願意配合。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何況眼前的人，不是狼。
“你的信寄出去，最快多久會收到回信？”
安全起見。
寄回去的信，是上官霖的名義。
也就是信中信。
外面包裹著上官霖身份的外殼。
里面是他給祝晴雅的信。
如果要收到回信。
回信也是先到上官家。
或者說上官霖的手里。
上官霖笑，“怎麼，又著急上了？知道你擔心你媳婦孩子。可這信才寄出去呢。沒這麼快的。”
上官霖讓他安心等待。
有些事情急不來。
他們在大西北，人在腹地。
路途遙遠。
何東能理解，自然不再說。
畢竟說起來的意義，就是讓上官霖知道，他是真的很著急事情的結果。
希望人能上心。
他低頭白紙黑字上簽字。
但上官霖拿起來看到上面的名字的時候，愣了一瞬的。
“怎麼簽的何東的名字，不是歐陽強啊？歐陽強你在耍我嗎？”
上官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楮，需要何東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剛才真的信了他的邪了。
結果臨門一腳，何東跟他玩陰的。
過分了吧！
何東微愣，拿過來他手里的紙條查看。
差點就爆了粗口。
是習慣使然吧。
他還沒有完全融入到歐陽強的角色。
所以，稱呼上習慣了別人叫他歐陽強的名字。
可手寫名字這種事情。
經年累月的。
幾乎是下意識地動作，容不得他思考。
融會貫通。
自然而然。
躍然紙上。
畢竟十年來，他在任何文書上簽署的都是何東的名字。
且不覺得有錯。
但現在嘛。
他必須接受自己現在的身份。
接受上官霖只認可的，歐陽強的身份。
“對不住，手誤，手誤了…”
“我信你個鬼。”
上官霖才不買賬呢。
“沒有就沒有，早想過你開玩笑，就是沒想到你會這麼涮我。”
回去自己的辦公桌前，上官霖整理自己的東西。
一臉的生無可戀。
何東是真的愧疚。
剛才他說的每句話都是認真的，沒有戲耍上官霖的意思。
他讓自己靜下來。
從記事本上面，撕了白紙下來。
坐下來，把剛才上官霖手寫的內容謄抄過來。
然後簽上歐陽強的名字。
並且拿來朱砂，摁下自己的手印。
要說上官霖以後找他，用歐陽強的名字真沒有何東的管用。
但現在這張寫著歐陽強名字的承諾。
和何東的同樣有效。
他拿給上官霖。
上官霖不經意的瞥了眼，真心覺得沒必要。
既然知道是玩笑，過去了就過去了。
他沒那麼記仇。
但何東堅持要他拿過去。
上官霖就拿過去看了。
何東的字很好看。
比起他一個做醫生的要寫的好看的多。
一張紙下來，跟他剛才所寫的一字不差。
甚至簽上名字，還摁了手印，可見鄭重。
歐陽強剛才沒有跟他開玩笑的意思。
“那我就收著了。”
上官霖不是愛上綱上線的人，感覺到對方的誠心誠意就夠了。
何東松口氣的點頭。
對于上官霖，他其實和周明是一樣的。
誠心結交。
上官霖把紙張疊起來，小心的放在書桌抽屜。
被人重視的感覺是美好的。
他心情現在就很好。
覺得自己沒有信錯人。
上官霖心情好，何東感覺到的時候，心情也好。
到底剛才差點就生了誤會了。
“不是我說，周家人不好惹，你想要和周明離開這，不會太容易。”
上官霖好心提醒，何東是能接受的。
“我心里有數。”
上官霖點頭。
可能周明是因為周家的關系來的軍中。
但歐陽強這個人，怎麼來的，到現在都是個謎。
可他不能問太多。
到底歐陽強看著不是什麼都願意說的。
“去整理要一下藥房吧。”
上官霖主動下任務。
何東停了停去藥房。
周明從禁閉室出來，就加入了操練。
唐智德是很意外的。
就周明過去的尿性，但凡身體有一點的不舒服，就恨不能住在醫務室，直到好徹底了為止。
結果現在從禁閉室出來，沒有一點的緩沖。
也沒有一點的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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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新兵後面默默加入鍛煉。
進度跟不上，也會勉力為之。
唐智德不得不想，前兩天的晚上，周隆過來軍中都和周明說了什麼。
居然讓一個人脫胎換骨似的。
變了個人一樣。
突然就對操練的事情，積極了起來。
不過他很快想通。
周家那樣的人家，到底是要臉面的。
搞不好周隆的到來，狠狠訓斥了周明一頓。
讓人豁然開朗，恍然大悟。
洗心革面。
到底是周家人不是。
總會有拋下自己，維護家族的時候。
唐智德心情很好。
到底一直讓他頭疼不已的人，學好了。
這樣他帶領起來，也會輕松許多。
就看，周明能堅持多久吧。
一個人的改變，不會是一蹴而就的。
但周明的好轉，讓唐智德覺得自己見證了一個奇跡的。
“行啊周明，你這幾天跟換了個人似的，再也不遲到早退，受傷喊痛，跟上了我們的進度，值得表揚。啪啪啪”
“袁班長，我怎麼做能當一連三班的班長。”
“周明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入夜
袁班長原本當著眾人面，好心鼓勵周明。
結果周明居然覬覦他的位置！
袁班長的臉色不太好看啊。
整個一連三班的成員，臉色都不太好看。
袁班長可是一連出了名的冷血班長。
要求高。
要求多。
就是現在當著人面，鼓勵一個人也是很少發生的。
結果這個被鼓勵的人，試圖謀權篡位？
周明是真的勇。
不過是好好表現了幾天而已。
這就飄了。
不得被袁班長摁在地上狠狠摩擦啊。
十個人里，一時間等著看好戲的半數以上。
周明不慌不忙的上前兩步，敬了軍禮，“報告班長，我剛才問，怎麼做才能當一連三班的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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