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龍們仰天長嘯,聲音如同雷霆萬鈞,在這片天地間回蕩。它們的吼聲充滿了威嚴和期待,仿佛在迎接一個偉大時刻的到來。
被祖龍們環繞著的那顆巨大龍卵,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散發著耀眼的光芒。隨著龍卵的外殼逐漸脫落,一層透明的卵膜展現在眾人眼前。這層卵膜如同薄紗一般,卻又堅韌無比,將里面的身影緊緊包裹。
龍卵所散發出的龍威已經強大到了極致,讓人不禁心生敬畏。然而,就在這股強大的龍威中,卵膜突然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裂痕。這道裂痕就像是一道閃電,劃破了原本平靜的卵膜表面。
裂痕迅速擴散開來,如蜘蛛網一般蔓延。眨眼間,整個卵膜都被密密麻麻的裂痕所覆蓋,仿佛隨時都會破碎。然而,就在卵膜即將徹底崩潰的瞬間,一只鋒利的利爪從裂縫中猛然伸出。
這只利爪如同刀鋒一般銳利,散發出令人震撼的氣息。它輕易地撕開了卵膜,就像是利刃切開一張薄紙一樣毫不費力。隨著利爪的撕裂,卵膜終于無法承受這股強大的力量,瞬間破碎成無數碎片,四散飛舞。
一個偉岸的身影從破碎的卵膜中如流星般疾馳而出,飛向了蒼穹,矗立在蒼穹之巔,俯瞰整個扭曲之境。
他釋放出耀眼的金光,令底下的祖龍們無法直視。
整個扭曲之境的天空出現了雷鳴,雲海翻涌處盡是金光乍現,宛若萬道烈日破雲而出。
那金色身影矗立在扭曲之境的蒼穹之中,自九霄垂首,如君王一般的俯瞰著整個扭曲之境,龍須隨罡風獵獵而舞動,每根皆如赤金鑄就的長矛,閃爍著冷冽寒芒。龍角蒼勁雄渾,螺旋而上直指蒼穹,似蘊含著開天闢地之偉力。
他的雙目如燃燒的赤陽,瞳孔中流轉著上古洪荒的幽火,俯瞰人間時,萬物皆在其灼灼目光下瑟縮顫抖。
此龍身形何止千丈,龍鱗排列緊密,每一片都泛著溫潤玉澤與金屬冷光,如瓖嵌在天幕的金色甲冑,在日光下流轉著神秘紋路,似記載著亙古以來的天道法則。
其龍尾橫掃而過,所經之處雲氣炸裂,形成百丈旋渦,龍爪探出,鋒銳的指甲泛著幽幽藍光,輕輕一抓,便能撕裂虛空。
金龍昂首發出清越龍吟,聲浪化作實質震蕩天地,扭曲之境內的山河失色,百川倒涌。
霎時間,狂風裹挾著能量暴雨傾盆而下,整個扭曲之境都下起了一場能量所化的暴雨,那些細密成線條的雨滴便是一條條的能量。
閃電如銀蛇般纏繞在金龍周身,將其襯托得愈發神聖不可侵犯,盡顯天地間至強至霸的威嚴,仿佛歲月在他的周身縈繞。
“嗷!!!”
伴隨著這聲震耳欲聾的龍吟,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抖。這聲音如同來自遠古時代,穿越了無盡的歲月,帶著無盡的孤獨和寂寞,在這片扭曲之境中回蕩。
底下的祖龍們,原本高昂著頭顱,此刻卻紛紛將頭埋到了最低處,仿佛在向這位發出龍吟的王致以最為崇高的敬意。它們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震撼。
當龍王的龍吟聲落下後,這些祖龍們才緩緩抬起頭來,它們的喉嚨里也發出了一聲聲低沉的龍吟,與龍王的聲音相互呼應。這些龍吟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場盛大的交響樂,響徹了整個扭曲之境。
而在扭曲之境之外,祖龍一族的領地之內,數不清的祖龍們也都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它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抬起頭來,望向扭曲之境的方向,然後發出了歡快的龍吟聲。這些聲音此起彼伏,如同海浪一般,一浪高過一浪。
甚至那些還沒有孵化的龍卵,也都在這一刻發出了共鳴的聲音。雖然它們還沒有真正的生命,但卻似乎也能感受到祖龍一族的喜悅和歡慶。
整個祖龍一族都沉浸在這場盛宴之中,它們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表達著對龍王的尊敬和對族群的熱愛。
然而,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在這混沌的世界里,其他種族卻因感應到龍王的重生而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
要知道,這位龍王可不是普通的存在,他不僅是祖龍一族的王者,更是統治著混沌之海的霸主!他的重生,無疑將在這片廣袤的混沌之海中掀起一場驚濤駭浪般的血雨腥風。
他將帶著無盡的仇恨歸來,那些曾經對王座虎視眈眈的種族,以及那些曾經聯手將他逼下王位的生靈們,都將成為他清算的對象。龍王的重生對于祖龍一族來說,或許是一次偉大復興的契機,但對于其他種族而言,無疑是一場滅頂之災。
在這混沌的世界里,萬族都似乎感受到了來自龍王的怒火,他們心知肚明,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即將降臨。
于是,在龍王重生的這一刻,整個混沌之海開始了暗潮涌動,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似乎已經悄然拉開了帷幕。
在扭曲之境,一場狂歡剛剛結束。
狂歡的余韻還未散去,龍王的目光便看向高懸在空中的那一座晶體囚籠。
這座囚籠通體透明,宛如水晶一般,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囚籠內,張海和那艘漁船靜靜地漂浮著,仿佛時間已經在他們身上凝固。
龍王的雙眼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囚籠內的張海。
他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怒火,因為數億年前,當他還處在龍卵的時候,就親眼目睹了張海入侵扭曲之境的那一幕。
當時,張海孤身一人闖入了祖龍的領地,與五百多條祖龍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
那場戰斗異常慘烈,雙方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最終,在扭曲之境的加持之下,五百多條祖龍如同曇花一現般,登上了更高的境界。
然而,這也耗盡了他們的生命,使得他們最終成功地將張海封印在了這座囚籠之中。
時光荏苒,如今已經過去了六億多年。
盡管他當時還未孵化重生,未能親身參與那場戰斗,但他作為祖龍一族的領袖,對于張海入侵祖龍的祖境這一行為,感到無比的恥辱和憤怒,這六億年來,他一直將之視為仇恨。
因此,在這六億多年的時間里,龍王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那座囚籠,心中的怒火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只等破繭而出的那一刻,親手將囚籠內的那個入侵者碾碎!
現在,他重生了!
驕傲的祖龍一族將會拾起曾經的驕傲。
決不允許任何入侵者進入扭曲之境,即便是封印狀態也不行。
任何入侵者,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亡。
萬億年來,祖龍一直都秉承著這個原則!
龍王注視著晶體囚籠,眼里的怒火越發的強盛,作為曾經登上王座的巔峰強者,他不認為混沌之海中有可以讓他忌憚的生靈,張海也不行!
他抬起了利爪,利爪中強大的能量在縈繞,每一股能量都堪比一座宇宙的總能,轟隆隆的朝著囚籠落下。
底下的祖龍們察覺到了龍王的舉動。
于是便喊道︰“王,萬萬不可!”
這些祖龍都是當年在扭曲之境等待的祖龍,他們見識過張海的手段,即便是過去了六億多年,心中的恐懼還久久難以平復,得知龍王要撕碎囚籠釋放張海時,他們一個個都慌了,奉勸龍王萬萬不可!
倘若釋放出張海,那對于祖龍一族而言,將會是一場浩劫!
然而,龍王嘴角只是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驕傲的說道︰“有何不可?本王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將他碎尸萬段!”
傲嬌讓他決不允許任何異族存在于扭曲之境內。那座囚籠已經讓他不順眼了六億多年了,今天破繭而出,囚籠便是他第一件要解決的事情!
說畢,他的利爪便抓向了晶體囚籠。
五百多條祖龍用生命為代價釋放出來的囚籠,在龍王的一抓之下土崩瓦解!
那畢竟是一座禁錮神識的囚籠,讓囚籠內的生靈在里面迷失,陷入無盡的幻境之中。
若是從外面破壞囚籠,宇宙級巔峰強者輕松可以辦到。
龍王僅僅只是一抓,便讓晶體囚籠粉碎,如同一塊被摔到地上的鏡子,分崩離析!
一直靜止不動的張海,眼神頓時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他的神識從白茫茫的空間脫出,重回現實。
他恍然一驚的看著眼前的情況,看著矗立在穹蒼之中的金色巨龍,眼神十分的疑惑。
但很快,他便想清楚了這一切,神色也恢復了淡然。
“龍王,你是龍王?居然已經重生了?過去了那麼長的歲月了嗎?”他看著蒼穹中巨大的身影,呢喃問道。
他知道龍王孵化需要數億年的時間,自己來扭曲之境的時候,龍王才孵化了一億多年,還差幾億年才能孵化成功,現在龍王已經孵化成功,那意味著已經過去了幾億年。
他沒想到,自己被困在白茫茫的空間中已經幾億年了。
在他看來,那不過是幾分鐘而已,他覺得自己不久前還在用神識探索那一座白茫茫的世界,幾分鐘後,白茫茫的世界被打破,自己回來了!
在里面幾分鐘的時間,在外面竟然是幾億年!
到底是時間流速不同,還是自己的感知錯誤?
張海不得而知,心中暗暗稱奇。
頓時也明白了為什麼當年那五百多條祖龍會不惜用生命為代價建造這一座囚籠封印自己了。
這一座囚籠,確實是封印的至強存在。
倘若不是龍王在外面打碎了囚籠,自己在里面睡一覺,醒來估計都是萬億年之後了!
“人類,一個卑微如螻蟻一般的存在,竟然入侵我祖龍領地,實在是天大的笑話,倘若流傳出去,我祖龍豈不是會被混沌生靈們恥笑?所以,今天本王便將你碎尸萬段!”龍王的聲音赫然響起,如驚雷一般的炸響這個世界。
張海微微抬頭,看向蒼穹之中的巨大身影,疑惑的問道︰“你知道人類?”
“本王的分身曾經遨游無數宇宙,在一個平平無奇的宇宙中見過人類,他們自詡那座宇宙的巔峰種族,但在本王的眼里,不過是螻蟻,本王看著他們,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龍王冷笑道︰“只是沒想到,曾經隨手就能碾壓的蟲子,有朝一日會爬到我祖龍領地來惡心本王!”
張海淡淡的說道︰“蟲子?我不否認這個稱呼,當年的人類在你們的眼里確實連蟲子都不如,但你們要知道,蟲子也會有破繭成蝶的那一天,今天站在你們面前的不再是什麼可以揉捏的蟲子了,人類,將會站在這片混沌之海的巔峰,我說的!”
“不,蟲子依舊是蟲子,你也帶領不了人類立足混沌之海,今天你就死在這里,我以龍王和曾經混沌之王的榮耀起誓!”龍王冷冷的笑道。
雙方怒目相對。
無盡的戰意籠罩了這個世界。
殺氣蒸騰,令底下的所有祖龍都瑟瑟發抖。
這是宇宙巔峰之間的戰斗。
他們連觀看的資格都沒有。
“都退下吧!”
龍王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瑟瑟發抖的祖龍們,覺得他們讓祖龍一族蒙羞了,竟然在敵人的眼里發抖,簡直就是不像話!
這種級別的戰斗,絕不是數量可以取勝的,除了龍王之外,其他的祖龍在這里無疑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的炮灰。
祖龍們也知道自己留在這里,連觀看都會被波及,因此,紛紛退出了扭曲之境。
張海不屑于去阻止祖龍們離開,龍王給他的壓力前所未有,他必須專心致志的迎戰龍王。
沒一會,整個扭曲之境內,只剩下了龍王和張海!
龍王雖然狂傲自大,但他並不傻,甚至在戰斗方面的經驗要遠遠多于張海。曾經為了登上混沌王座,他征戰了無數歲月,一生不是在征戰就是在征戰的路上,參加過的戰斗數不勝數,遇到過的對手不盡其數。
所以,他眼里雖然全是傲慢,但絕不會有任何的松懈,目光始終都注視著張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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