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是討厭他們,那見一面也沒有關系的吧?”夏油杰的左手靠在膝蓋上,右手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已經死死地握了起來。
“我保證,他們都是很好相處的人,絕對不會讓你感到難堪的。”
“啊……這個,這個……要不以後再說吧。”對面的女孩子含糊不清地囁嚅了幾句,隨後就將頭扭開,不自然地說,“反正,回東京之後,大家不還是有的是可以見面的時間嘛。”
說著,她像是剛想起來似的問道︰“老師,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呢?”
“可能要比你遲一點。”夏油杰垂下眸,狹長的睫毛下投出淡淡陰翳,他勾起唇角,淡笑道,“臨時又接到需要去出差的任務。”
“誒,又有任務嗎?要去哪里啊,新年都還沒過去,听起來好辛苦啊。”
在她的臉上,浮現出來的是真切的關心與同情,關心他們需要去做任務,同情他們在新年夜都還得去工作。
但是……夏油杰的內心總是覺得。
這不夠。
這遠遠不夠。
如果換做是從前,她哪里會露出這樣的神色,又怎麼會跟他們這麼客氣。
絕對是一听他們要出差,馬上就悠哉悠哉地把手疊在後腦勺後邊,翹起二郎腿,迫不及待地揮手讓他們走人,不讓他們老是在她邊上煩人。
如果換做是從前,知道要去見硝子悠仁他們,她怎麼可能因為覺得是陌生人,而選擇退縮。
如果換做是從前……如果,如果,如果……
“有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這輩子都想不起來吧。誰知道呢。”
那個神說出的每個字,都像用廣播在耳邊播放出來的那樣,歷歷在目。
“出差還是在北海道嗎?”鈴木百合好奇地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這兩天好像一直就在我邊上,也沒見委托的單主出現呢。”
委托的單主……
夏油杰側目,朝著火堆旁那只灰色的鳥看去,心中暗想道,委托的那個人,不就在這麼?
既希望他們能像個老實听話的勞工那樣替 維持世界融合的縫隙,又暗戳戳地總是想把百合和他們隔離開,雙標這兩個安在 身上,委實再合適不過了。
“出差不是在北海道。得去國外了。”
“誒,國外嗎?”她看上去像是長長地舒了口氣,說道,“那是不是得去蠻長一段時間的啊。”
為什麼要舒氣,為什麼要放松,為什麼要變得高興起來。是因為覺得和他們待在一起,會有壓力麼?
因為這些猜測,夏油杰的心情又變得格外惡劣起來。
“在歐洲。”他垂下眸子,平靜地回答道,“倒也不會去很長的時間,短則一兩天,長則三五天,最多也不會超過一星期,我們就回去了。”
“所以……”他抬眸看向鈴木百合,唇角掀起一抹微笑,說道,“到那個時候,百合醬可不要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哦。”
“呃哈哈哈哈……不會的啦。”
每次她感覺到心虛的時候,就會使用這種語氣詞,還會伴隨著——
夏油杰的眼楮閃了閃,清楚地看見她的手指纏繞在頭發上,一圈又一圈地繞著。
“百合。”沉默良久後,他開口說道,“等回到東京之後,我們的下一次見面——有件事情,我想對你說,可以麼?”
“?”她眨了眨眼楮,疑惑地問道,“有什麼事情,現在不能說嗎,為什麼非要下次說。”
“現在說不太合適。”他頓了頓,說道,“我想找個合適的時機。”
等他們把事情解決,從丹麥回來後再提,會比現在就說出口來的容易。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夏油杰一抬起臉,看見對面的人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夏油杰問︰“怎麼了?”
“恕我直言。”鈴木百合抓住頭發,“老師,你要是心里有話想下次再說出來的話,現在就不要提啊。”
“不然,真的很像是在立fag誒。”
她的眼楮睜圓了看著他,認真地說道,“你不知道fag會降低成功率嗎?”
“什麼成功率?”
“說老師這節課絕對不會點到我的都被叫起來了,說要一天背一百個單詞的人一天都堅持不下來,說自己做完這一單就回老家結婚的,都死了!”
“所以,你趕緊把話收回去,收回去。”她連忙擺擺手說道,“等下次有機會的時候,你再說給我听啊。”
夏油杰︰“……你這不也還是在立fag嗎?”
不得不說,時隔這麼多年,她的想象力依舊還是豐富的異于常人啊。
“不過,看老師你的態度,我還真是松了口氣呢。”互相調侃過一陣之後,鈴木百合伸手烤著暖暖的火,看著夜空中亮起的星星,突然喟嘆似的說道。
“松了口氣……你是指什麼?”
“好多事情呢。”她把腦袋放在膝蓋上,安逸地說,“因為你的心情看起來不怎麼好嘛。”
“我以為是因為我說不想去見你的朋友們。”她把腦袋放在膝蓋上,安逸地說,“你生氣了來著。。”
“對你生氣麼?”夏油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那不會。”
對她,他很少能生的起什麼氣來。非要說的話,應該還是上次知道她把自己獻祭了那次吧。
可是再生氣又能怎麼樣。
舍不得打舍不得罵的,現在還干脆把他們全部都忘光了,誰知道什麼時候能想起來呢。
他的目光沉沉地望著遠處的群山,煙花散盡後的天空上漂浮著灰白的霧氣,余燼冷卻掉落在地面上,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還是能聞見那股若有似無的硫磺味。
“那要該怎麼辦呢……”
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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