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主母攜崽二嫁權宦

第789章 子嗣(18)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果粒橙橙 本章︰第789章 子嗣(18)

    常家一家的遭遇,裴聰已經听說了,再難威脅到他,裴聰也沒有閑著,端著一碗湯藥去看裴文定。

    裴文定幾乎瘋了!

    他身上的皮膚,幾乎是一天一個樣。

    皮膚脆弱得跟紙一樣,輕輕地一踫,就會破皮出血,出了血之後再也好不了,那爛的地方繼續往下頭爛,爛到肉里,爛都骨頭縫里。

    花柳病是治不好的病,到最後,整個人會全身流膿、潰爛而死。

    身體上的折磨、心理上的折磨,讓這個曾經要風的風,要雨的雨的鎮國公,現在就像是瘋了一樣。

    “爹啊,吃藥吧。”裴聰端過去一碗黑漆漆的藥,放在二人之間的一扇小窗戶上。

    自從裴文定得了這個病之後,裴聰為了防止他出去害人,就將裴文定和袁芊芊關在屋子,門窗全部鎖死,只開了一扇小小的窗戶,平日里可以送送飯菜送送水什麼的。

    如今窗台上就放著一大海碗黑漆漆的湯藥。

    裴聰說“這是兩個人的分量,爹啊,你喝了別忘記給我那位年輕漂亮比我大不了幾歲的繼母喝一些。”

    他說話陰陽怪氣,裴文定怒火中燒“裴聰,你怎麼說話的!這是你母親,不可無禮!”

    “撲哧……”

    裴聰笑噴了,站在窗台外頭,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哎喲喂,還我母親,我母親不是早就死了嘛,她算哪門子母親啊,頂多就是個後母。”

    “裴聰,你的孝道呢?你平日里不是這樣的!”裴文定恨鐵不成鋼“家里突逢變故,我知道你難以接受,你要振作,可千萬不要誤入歧途啊!”

    裴文定一本正經,到現在都在教導裴聰。

    裴聰哪里願意听他的,他得意揚揚地說“怎麼不能接受?我早就已經接受了,比你們接受的還早 。”

    裴文定愣了下“你說啥?”

    袁芊芊這段時間哭得眼楮都腫了,腫得眼楮都快要睜不開了。

    也許是看不太清,耳朵就非常好使。

    “他說,他比我們接受的還要早。”袁芊芊哽咽地說了一句。

    裴文定“哦”了一聲,伸手要去拿藥,手剛踫到碗沿的那一瞬間,他瞬間將手縮了回去,抬頭盯著裴聰,“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你比我們接受的還要早?”

    他心中有一個想法,呼之欲出,盯著笑得陰森的裴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那個想法。

    裴聰問他“爹,您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干嘛還問我啊!”

    裴文定呆愣地望著裴聰好一伙兒,“你什麼意思?”

    裴聰聳肩攤手“就那個意思。”

    裴文定眨眨眼楮“我的病,是你弄的?”

    袁芊芊也走了過來,豎起耳朵听。

    “是我弄的。我娘臨死之前說了,她一個人孤單的很,在奈何橋上等你們,做個伴。”

    “裴聰,你個畜生,我是你爹啊!”裴文定伸手從窗戶里抓出來,他抓住了裴聰的衣裳,可裴聰輕輕一躲,那衣裳撕開了,裴聰退了三步遠。

    “嘖嘖嘖,爹啊,你知不知道,你得的這病,是會傳染人的,好險好險,要是把我抓出血了,那個不得了啊。”裴聰得意地笑“這麼大鎮國公府,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了,我可要活的好好的,等著你死了,我來繼承鎮國公府呢!”

    “裴聰,你個孽畜,孽畜,我是你爹,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裴文定又哭又吼。

    連日來,他跟袁芊芊彼此的猜忌,終于知道了真相。

    “原來是你害的我們,裴聰,我要去報官,你謀殺父母,其罪當誅!”袁芊芊哭得嗓子都啞了,聲嘶力竭地在屋子里頭喊“裴聰,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夫妻兩個將裴聰咒罵得體無完膚。

    裴聰也乖乖地站在他們面前,任由他們罵,他們罵得越凶越狠,裴聰反倒越高興。

    “罵啊,你們罵啊,盡情地罵啊!”裴聰眼楮都在發光,盯著裴文定,又說了一個讓他絕望的消息“你知道嗎?常小妹懷了你的孩子。”

    “真的!”裴文定一喜“太好了太好了,裴聰,你這個罪大惡極的畜生,我要去金鑾殿上見皇上,扒去你的世子之位,你這種人,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你簡直就是個畜生!”

    裴聰哈哈大笑“扒了我的世子之位,你要把鎮國公府交給誰?交給常小妹肚子里的孩子嘛?哈哈哈,你別白日做夢了。”

    “你,你又干了什麼?”

    “你那個沒出世的孩子,被我弄掉了,她就這麼摔了一跤,哎喲喂,你的孩子就變成了一灘血水了。”裴聰甩甩手,“所以,你扒了我的世子之位,然後給誰呢?給那一灘血水啊?哈哈哈哈。”

    裴文定雙膝一軟,好險站不住,若不是緊緊地抓著窗台,他已經跪了“你,你,裴聰,你怎麼敢,你怎麼敢的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爹啊,我這還是跟你學的呢。”裴聰譏諷道“我娘病了,你就急于擺脫她,另娶嬌妻,將我娘跟破爛一樣丟到豬圈里,裴文定,你問我是不是人的時候,你先摸著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你是不是人!裴文定,那是你的結發妻子,她雖然有錯,可你有必要像對一條狗一樣的對她嘛!”

    裴文定不說話,死死地盯著裴聰“你跟你那個水性楊花的娘一樣,都是畜生!裴聰,我現在恨不得,恨不得掐死你!”

    “現在該死的人是你。”裴聰往前走了幾步,將海碗輕輕一推,“ 當”一聲,海碗就砸了個粉碎,里頭的湯藥也都灑了。

    黑漆漆地澆了一地“爹啊,你們以後就別吃藥了唄,我娘在等你們呢,早點去。”

    說完,裴聰就走了,不管裴文定在後頭如何辱罵如何哀求,裴聰都充耳不聞,厚重的院門被鎖上了,也將裴文定和袁芊芊的聲音鎖在了里頭。

    他們二人沾染上了髒病,袁家听說之後,別說是來看了,就是連打听都不敢打听,生怕他們回門那次就染了髒病,正讓全府上下的人將里里外外全部都打掃一遍,艾灸燻一遍。

    上次他們夫妻二人回來吃過的碗筷、喝過的茶杯,現在已經混淆了,于是干脆全部砸碎了,再重新置辦新的,袁家的人都人人自危,誰還管已經染上了髒病的女兒。

    只求袁芊芊不要回去,給袁家惹是生非才好!

    裴聰輕而易舉地又將鎮國公府攥到了自己的手里,成了鎮國公府唯一的繼承人,他請願,鎮國公已經體弱多病,不適宜再掌管鎮國公府,奏請皇上由自己襲爵。

    這封請願書,就躺在璋和帝的案台上。

    尹公公也見著了,撇撇嘴。

    這鎮國公府世子的字寫得可真是丑的不行,要文不行,要武不行,怎麼就跟大都督那樣謫仙般的人是堂兄弟呢?

    簡直是匪夷所思。

    璋和帝看了一眼之後,就將請願書給扔了“不知所謂,不知所謂!”

    “皇上。”尹公公連忙將請願書撿起來,“皇上息怒,為了這等小事,不值當!”

    “這個鎮國公府,如今要人沒人,還有存在的必要嗎?”璋和帝怒道“這個孽障竟然大言不慚,要襲爵,朕的鎮國公,要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來當?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皇上所言極是。”尹公公拍馬屁“這鎮國公,鎮國二字,當如裴文朗那種所向披靡的大將軍,方能佑我大越百年昌盛。”

    璋和帝看了尹公公一眼,眼神古怪。

    他拿出的朱筆,思慮了半晌,遲遲沒有落下。

    尹公公瞥了一眼。

    良久,也不知道璋和帝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裴家為大越付出良多。鎮國公府如今只剩裴聰一根獨苗,鎮國公府需要他來開枝散葉,讓裴家一脈傳下去!裴大將軍的在天之靈,也需要裴家子嗣給他香火祭奠啊!”

    尹公公知道,這是罵了一頓裴聰,又要給裴聰一顆甜棗了,要讓裴聰襲爵呢。

    就見璋和帝終于落下朱筆,在上頭畫了一個圈兒。

    這是準了。

    尹公公出了養心殿,這春天到了,刺骨的冷意真的就少了許多。

    “這明兒個京都就有大喜事了。”尹公公笑著說“鎮國公府又要有新主子了。”

    他就隨口這麼一提,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消息就已經擺到了裴珩的桌子上。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把鎮國公府還給我!”裴珩冷笑“哪怕用一個一無是處的廢子,也從未考慮過將原本屬于我的東西還給我!”

    他盯著那一紙信箋,面上平靜無波,眼底已經是驚濤駭浪!

    “大人,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讓你準備的密信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趁著天黑,送出去,明日我要讓他開不了這個口!”

    第二日,朝堂之上,“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的話剛說完,就見一大堆的御史言官出列,對著裴聰一頓炮轟。

    “皇上,這裴聰心如蛇蠍,連自己的親爹都敢下毒,讓他得花柳病,這種人,若不處死,他還有什麼干不出來的!”

    “皇上,這裴聰設計落了一位女子的腹中胎兒,那孩子是鎮國公裴文定的,他此舉,分明是想讓裴文定只有他一個子嗣,好獨佔鎮國公府啊!”

    “皇上,這裴聰文不成武不就,吃喝嫖賭成性,還把鎮國公府這麼大一棟宅子給輸了,這種人,不配再住在鎮國公府啊。”

    “皇上,這裴家三郎裴文軒失蹤已久,許久都沒看到過他了,听人說,裴文軒在失蹤之前,曾經與裴聰大吵過一架,之後就下落不明了。”

    ……

    御史言官一頓炮轟,把璋和帝都給炸懵了。

    裴文定,裴文軒。

    怎麼全是裴家的人。

    “裴文定的花柳病,是裴聰弄的?”

    “皇上,千真萬確。”就見其中一個平日里與裴文定相好的武官,帶上了皮質的手套,這才從袖口掏出一樣東西。

    左三層右三層的包裹著,最後拿出了一封信。

    “皇上,這是鎮國公偷偷地安排下人給微臣送來的密信,里頭記錄著裴聰對鎮國公的所作所為,他將他生母身上的血肉挖下來,放到二人的水和飯里,還故意扎破了鎮國公夫人的手掌,讓她直接接觸了花柳病人的血,這才讓他們二人的病這麼快發作。皇上,這等心腸歹毒,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謀害的禽獸,該千刀萬剮才是啊!”

    “皇上,此等禽獸,天理不容啊!”一個御史言官跪下道。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此起彼伏。

    “皇上,此等禽獸,天理不容啊!”

    金碧輝煌的大殿,烏壓壓的,坐在上首的璋和帝,又只能看到這群黑漆漆的腦袋了。

    他給裴聰襲爵的事兒還沒有宣布,御史言官就先把裴聰彈劾了,還襲個屁啊!

    大殿上所有的人都看到,璋和帝是黑著臉走的。

    好好的一個鎮國公,就被自己兒子給害了,能不氣嘛!

    裴聰沒等來自己襲爵的聖旨,反倒等來了衙役,將他五花大綁,然後救出了缺水缺糧已經奄奄一息的裴文定和袁芊芊。

    裴聰的惡行昭然若揭,被關進大牢。

    有個人來告了狀,說是許久不見裴文軒,想問問裴聰,裴文軒的下落。

    來人正是陳敏芝。

    裴聰回答的,只有兩個字。

    死了。

    尸體被埋在了山里,裴聰帶著衙役去將尸體挖出來,都已經腐爛了。

    而他們的爭吵,是因為裴聰不小心說漏了嘴。

    “我爹弄的他不能生,又不是我,他怪我做什麼,還說要去告發我,讓我們身敗名裂,我怎麼可能會放過他。”裴聰惡狠狠地說道。

    陳敏芝痛哭流涕“你們簡直不是人,你們就是畜生。這麼多年,你三叔一心為你們,你們卻竟然這樣對他,你們不是人!”

    裴聰撇嘴,渾不在意!

    而被解救出來的裴文定和袁芊芊,本想在鎮國公府安心養病,體面地等死,也等不了了。

    陳敏芝回京都之後,就將裴文定下毒讓胞弟裴文軒再也無法生育的事情傳揚了出去,一時之間,鎮國公府門口,每天都有大把的人拿臭雞蛋爛菜葉子砸門。

    好多下人都不敢伺候患病的主子,悄默默地溜了。

    裴忠是不走的,他望著幾年前還鮮花著錦如今蕭條破敗的鎮國公府,這門口一堆臭雞蛋爛菜葉子,笑了。

    扔吧扔吧。

    臭的不去,香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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