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姝妤笑道︰“你們要是想，也不是不能做，你們實力都很強，很多妖怪也不是你們的對手啊？”
“嫂嫂也說了很多妖怪，但也還有很多妖怪實力強悍，也不是我們數量上就能碾壓的。”時風對此很是無奈。
“對啊，現在的情況，還有很多妖怪只有哥哥才能戰勝的。”時雨補充。
倉太郎恨，為什麼他比殺生丸多活了那麼多年，還被他超越了，嫉妒。
“這有什麼難的，你們能打得過的先打了，等打不過了再叫殺生丸唄。”顧姝妤杵著下巴淡淡道。
時雨等人眨眨眼，這樣似乎也不錯。
于是視線轉向殺生丸，眼中盡是期待。
殺生丸冷哼一聲，瞪了顧姝妤一眼，後者當做沒看到。
“把我當做打手？”
額……
眾人垂眸，那是不敢的。
顧姝妤絲毫不介意︰“哪是打手，分明是幫你篩選對手，不然隨隨便便的小妖怪還要你出手不是浪費你時間嗎？”
時雨、時風點頭︰“嫂子說得對。”
殺生丸不說話，雖然早知道顧姝妤的想法，但听她這樣說還是覺得無語。
有區別嗎？
顧姝妤繼續道︰“其實你們一直都是一體的，殺生丸代表著犬妖族，而犬妖族之後的行事未必不是代表著殺生丸，誰叫在大多數的妖族眼里，現在殺生丸是犬妖族除了母親之外的最強者呢？
而且作為父親的兒子，早在一開始就已經被被人認定了地位。”
時雨和時風對視一眼，若有所思。
其實他們真的很少去思考這個問題，但仔細想來確實是這樣的。
“至于那些敗在殺生丸手下的妖怪就要做好覺悟了。”
眾人視線再次落在顧姝妤身上。
“輸了就要有代價，要麼死，要麼俯首稱臣，總不能打了一場什麼也沒失去吧？難道你們不是這樣想的？”
顧姝妤似笑非笑，早已看穿了時雨、時風的想法。
“對，我們是這樣想的。”
時雨看向顧姝妤的目光更加火熱︰“我們想要改變，想要創造不一樣的世界，但一直差著什麼。”
其實他們煩惱的不單單是力量的問題，還有他們得到想要得到的結果具體要怎麼做。
前人並不能給他們什麼經驗，便是斗牙王也不能。
顧姝妤並不覺得這是問題︰“也許差的是規則，打敗那些阻攔在前面的妖怪，然後將他們劃入你們的領土之內，制定規則，規則之內一切都好說，規則之外毫不留情。”
“但作為妖怪並不喜歡被束縛。”
“贏家才有資格說不喜歡，輸家只能遵從，而且也並不是非要讓他們做什麼，只是確立你們獨尊的地位，然後畫一條線，你們就是那那條線的守護者。
換一種說法，你們制定規則維護規則，只要他們遵守了，就不妨礙他們正常生活，同時你們自然也承擔起了應該有的守護。
這並不是很難，對嗎？”
還是有很多妖怪希望受到實力強大的妖怪庇護的，這沒有什麼比有殺生丸坐鎮的犬妖族更合適了。
時雨和時風微微一愣︰“似乎是這樣。”
“沒有任何生靈喜歡束縛，但規則成為一種普遍存在的東西之後，他們的接受力會非常驚人，不需要幾年，甚至幾個月，幾天他們就能接受，並順應規則發展。”
顧姝妤語氣舒緩從容，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如果是這樣，作為制定規則的我們就需要好好的思考，究竟什麼才是最好的。”
見他們又煩惱上了，顧姝妤便寬慰︰“不著急，什麼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總要一點點摸索探究，我相信你們。”
顧姝妤倒是不擔心，有些事情一旦有了開頭，之後的發展就簡單多了。
甚至都不用刻意去調整，一切都會自己修補完整。
萬事開頭難，第一步最重要。
“嫂嫂，你不參與嗎？”時風疑惑的看向顧姝妤，顧姝所說的話好像都是指引他們，絲毫沒有將自己放進去。
顧姝妤抿了一口酒︰“我是人類，無論我多麼強，這都是不爭的事實，這件事情中最好不要有我的身影。
既然人類和妖怪都隔離了，那就隔離得徹底一點。
想必也沒有妖怪喜歡一個人類在他們頭上指指點點。”
最重要的一點，她的時間不多。
殺生丸一直專注的看著顧姝妤，比起戰斗時候的顧姝妤，現在的她身上散發著另外一種光彩。
似乎一切都運籌帷幄，從容淡定，但同樣耀眼。
人類這個字眼似乎不是她的絆腳石，而是她引以為傲的光彩。
也確實是這樣，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假想過自己是妖怪會怎麼樣。
她理解妖怪但並不渴望變成妖怪。
她也不需要。
因為顧姝妤的話，大家都沉默了。
他們很明白顧姝妤說的話很在理，妖怪多麼瞧不上人類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算是現在，他們對顧姝妤敬佩尊重是因為她的實力，也是因為殺生丸。
若沒有這些條件，他們對顧姝妤和對別的人類不會有什麼區別。
顧姝妤的話只是讓他們更加的敬佩，她清楚的知道妖怪對人類的態度，也從容接受。
這樣的胸襟還真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換做他們要是被這樣看待，他們一定會將對方的頭擰下來，用來證明他們的實力。
“我們明白了，嫂嫂。”時雨率先一笑，朝著顧姝妤舉杯。
“這一杯敬您。”
時風和倉太郎也同時舉杯，甚至殺生丸都拿起了酒杯。
“干了。”顧姝妤也不扭捏，杯子踫了踫，應飲盡杯中酒。
殺生丸之前並不知道顧姝妤的做法，但明白她不會讓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現在看來也確實如此。
他在這件事情中有著最崇高的地位，因為他是實力頂層，他贏了時雨他們才有了動作的可能。
所以他只需要不斷戰斗，不斷贏就可以。
這和他追求力量的道路並不沖突。
她最終的目的是什麼，總不能只是為了建立這樣的國度吧？
殺生丸看向凌月仙姬，之前他們倆聊了什麼？
凌月仙姬顯然是知情者，也贊同顧姝妤的做法。
話說到這里已經基本上已經確定好了，至于細節，之後會慢慢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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