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蕭湛與風夫人突然來訪,確實有些出乎意料,但因蕭湛持有姜雪的手書,他們兩人順利進入了院子。
見到風夫人和表弟,風子晴先是愣住了,隨後問道“姨母,表弟,你們是來接我回宮的嗎?”
蕭湛立刻回答說“如果是來接您回去,那肯定是皇家車隊,怎麼可能只是我們兩人呢?”
這話讓風子晴的眼神黯淡了許多“既然不是來接我回宮,那麼你們來這里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嗎?
母親在我供出自己對姜雪下手時就已經放棄了我,而你也只會處處為那個女人著想,我真是傻,竟然還對你們抱有一絲希望。”
蕭湛正要開口,風子晴卻指著他說“就算我說了你心愛的女人壞話,你又能怎樣?
我不僅要說她,還要天天詛咒她,難道你還想打我不成?如果你真的那麼愛你口中的那個賤人,那就動手吧!”
說完,風夫人舉起手似乎想要打下去,但最終還是沒有落下。
風子晴難以置信地看著姨母“母親,你竟想打我?從小到大你都沒打過我,今天為什麼要這樣做,就因為我罵了姜雪那個賤人嗎?”
“的確是因為你侮辱了長樂長公主。”
在那個陰沉的午後,一陣冷風劃過庭院,帶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她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寧願打我,也要護著她?”
風子晴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解與憤怒。
“因為她是雲澈的妻子,是雲澈用生命去愛的女子,我自然要維護她。”
風夫人平靜地回答“但更重要的是,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你已經犯了很多錯誤,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她深知,如果這個女兒再不收斂,那麼不僅蕭湛不會再為她求情,姜雪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風子晴認清現實,不再惹事生非,以保全自己的一生平安。
“維護我?”
風子晴嘲諷道“母親為了一個外人打我,現在卻說是為了保護我?這難道不可笑嗎?”
“子晴,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麼可能不關心你的安危?
你大哥二哥從小跟隨你父親在邊疆歷練,而你大姐子月早夭,只有你一直在我身邊長大。
因為你是姑娘家,所以我格外疼愛你,幾乎滿足了你所有的願望。
但現在看來,這份寵愛反而害了你。人生不可能總是一帆風順,你需要學會接受現實。”
“母親的話真是荒謬,我何曾有過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日子?我從小就喜歡藍烽,但他心里只有姜雪。
我嫁給了先帝,他卻只鐘情于她,從不曾正眼看過我。雲澈是我的親弟弟,卻一心向著她。
身為太後,姜雪總是壓我一頭。如今連珩兒也親近她,被她奪走。母親,明明是姜雪搶走了我的一切,你們作為我的親人,為何要幫她而不是我?”
“因為你一直都在犯錯,沒有人願意幫助一個不斷犯錯的人。”
蕭湛插話道“感情從來不是單方面的,你喜歡藍烽,並不代表他就不能有其他心儀之人。
先帝和先皇後情深意重,你強行介入,怎能指望他會對你溫柔相待?
作為太後,你除了誕下皇帝,在德行和能力上都顯得不足,小雪憑什麼不能超越你?
珩兒雖是你的親生兒子,但你從未真正關心愛護過他,只將他視為權力斗爭的工具,他又怎會親近你?
仔細想想,我在徹底失望之前,真的沒有幫助過你嗎?”
“表姐,你眼中只見別人的不好,卻從未反思自己的過錯,這樣的態度實在無趣。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誰也無法救你。”
“我不需要你們任何人的虛偽關懷,你們走吧。”
風夫人緊緊握住風子晴的手“子晴,姨母的日子不多了,最擔心的就是你。
無論你是否願意听,一定要記住改變你的性格,不要再與長樂長公主作對。
等到珩兒長大,也許你們還有機會相聚。姨母活到現在才明白,其實一切都只是浮雲,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風子晴並未听進風夫人的話,冷冷地送走了他們。
剛出招提寺,風夫人突然口吐鮮血,兩眼一黑,整個人倒了下去!蕭湛急忙把她帶回風府,並著人召來江笑安為其醫治。
江笑安診脈後,搖了搖頭,悲痛地說“三表哥,以後姑姑想吃什麼就讓她吃,想做什麼就讓她去做。她的日子不多了,不要讓她留下太多遺憾。”
盡管心中已有準備,听到這話,蕭湛還是難以抑制內心的痛苦。
他的姨母或許犯過很多錯誤,但卻是這世上唯一一個給予他母愛的人。
然而,他已無力挽回這一切。
看到蕭湛如此悲傷,江笑安安慰道“人生有生老病死,我們只能盡力減輕她的痛苦。”
姜雪得知消息後,立刻趕到風府陪伴蕭湛,給予他無聲的支持。
姜雪深切地感受到蕭湛的哀傷,便輕柔地拍著他的背脊,試圖給予些許安慰。
過了許久,蕭湛終于開口“小雪,對于姨母的病情我早有預料,你不必為我太過擔憂。”
然而,姜雪怎能不擔心?
她曾經歷過兄長墜馬離世、母後抑郁而終以及父皇病逝的痛苦,深知親人離去帶來的沉重打擊。
蕭湛同樣命運多舛,失去了父親、兄長和姐姐,現在連姨母也病重臥床,這種痛楚是難以言表的。
雖然風府還有風志銘和風良玨兩位年輕一輩,但終究無法替代至親的地位。
在心中,姜雪甚至希望曾經傷害過她的風夫人能再多活些時日。
此刻,她溫柔地說“雲澈,夜深了,先休息吧。只有照顧好自己,才能更好地照顧姨母。”蕭湛點頭同意。
躺在床上,蕭湛緊緊摟住姜雪,仿佛她是唯一的依靠。
從小到大,他一直在失去親人,而現在,他緊握的似乎只有姜雪。
盡管被摟得有些喘不過氣,姜雪並未推開他,只是低聲說道“雲澈,我在,我會永遠都在。”
“小雪,我一直都知道。”
這只能說是盛思雪向來的自信心讓她在這件事情上產生了錯誤的判斷。
這一次,葉家年青一代子弟中的佼佼者葉少川在香江被殺,這讓葉家高層大為震怒。
凌晨一點,將近韓妙音下班的時間,林浩神清氣爽的從方伊瑤辦公室走了出來,方伊瑤衣衫不整,疲憊的癱在沙發上。
只是令人驚訝的是,宮傾看起來不甚強裝,可戰斗力著實非但,即便有這麼多強裝的男人,卻也根本無法從他手中討到好。
只是宮傾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是長得精致的男孩了,他帶領著宮家走向了一個新的世紀。
王君赫微微一笑,沒有作答,只是彎起了臂彎,唐念雅很是自覺的挽住王君赫的手臂,和他相伴來到簽名板前。
藍河和大帝的關系在帝都並不是什麼秘密,所以,他的話很容易被理解為大帝的意思。
關于慕煥章手下的管家去醫院的事情,她也沒有完全的放下來,也沒有完全的相信慕煥章的管家去醫院,不是真的做親子鑒定。
“姑姑,你們回來了。”妞妞最先看到余青梅,沖過去一把抱住。
回頭看了眼地下室的門,嘴角有些不屑的說道“老爺子,你還真夠狠心的,自己的親兒子都能夠玩瘋了!”想起這段時間對沈天明的折磨,沈堅雄不禁也覺得脊背發涼,他仿佛感覺到自己的二弟似乎死得有些蹊蹺。
因為臨近元旦,葉塵本來打算這三天回一趟老家了,但是因為王名乾他留了下來,王思娣自然也沒有地方去,也留在了學校。
“這……天不是還沒亮麼!好大的膽子,竟敢擾本官的清夢!”莫知府大聲責罵來人。
然而他身上的氣息卻是極為怪異,似先天,又不似先天,捉摸不透,無法明了。
听了捕頭的話,安瑞祺與莫念聰心中皆浮現出從榮國舅處得來、暗衛隊所有的那枚造型奇特的暗器,兩人互換眼色,緘默不語。不會是皇上所為,他沒有殺害段明的理由,不是嗎?安瑞祺默默地注視著段南天,心里忐忑不安。
當十二點鐘的鐘聲敲響的那一刻,京城的天空飄下了雪花,從剛開始的盈盈細雪,到後來的鵝毛飛舞,整個京城漸漸的出現了白茫茫的披風。
黑衣男子覺得很好奇,到底什麼電話讓她這麼痛苦的表情,他可不是什麼慈善的人,只要她答應遠離他們家少爺,就能完成任務了。
“諾諾不哭。”詩語伸出自己的手為許諾擦干眼淚,自己卻也是哭得一塌糊涂,眼淚越擦越多,就連自己的視線都是模糊不清。
不過自己的一番心血被賞識,他也是頗為高興的。無論怎麼樣,這也算是值了。
也是那時他才明白,有一種感覺總在失眠時,才承認是“相思”,才明白你真正愛上時,語言是多的脆弱和無力,讓向來善于表答的自己,竟然面對她時,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此刻的山海關已經到了深秋季節,路旁的老樹已經掉光了葉子,夜色漸漸的來臨,已經有了冬天的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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