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畢竟是個女人,見到這樣的場景定會心碎,那時她為了保住蕭湛,肯定會答應你的所有條件,乾國的土地自然也會落入我們的手中。”
耶律誠听後,大笑起來,輕輕拉過耶律敏真,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捏起她的下巴說“敏真,你這個主意太妙了,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耶律敏真依偎在他懷里,眼中卻閃過一絲冷笑。
她也正想讓他更加依賴她。
夜深人靜,姜雪從夢中醒來,望著空蕩的雙手,不禁苦笑。
她起身喝了口涼茶,然後坐在窗前沉思。
剛才的夢境重現了她與蕭湛之間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和苦澀的回憶。
在夢的最後,蕭湛遞給她一個小木偶,像是與她手中的女木偶配成一對。
他輕吻她的額頭後便消失了。醒來後的姜雪發現一切不過是虛幻,既沒有木偶也沒有蕭湛。
思緒萬千,姜雪決定親手雕刻一個木偶。
如果他們無法共度余生,至少這個木偶可以成為彼此記憶的寄托。不知不覺間,東方泛起了魚肚白。
突然,一名士兵沖進來說“不好了,公主!西夏大軍已經兵臨城下,藍烽將軍正在前方抵御,並讓我來報告情況。”
姜雪平靜地說“不過是因為西夏等不及發動攻擊罷了,不必驚慌。還有什麼其他消息嗎?”
“西夏把首輔大人綁到了陣前!”
“你說什麼?他們把雲澈綁到了陣前?”
姜雪手中的木頭和刻刀掉落在地“本宮立刻前往。”最擔心的事情終究發生了。
姜雪趕到城樓時,藍烽已經在那兒等候。
“具體發生了什麼?”她焦急地問。
藍烽解釋道,西夏軍似乎是在用蕭湛的生命作為籌碼,迫使姜雪做出某種選擇。
而姜雪知道,這一刻的到來是遲早的事,但她並未因此失去冷靜。
藍烽的臉色陰沉,他指向城樓下說“雲澈就在那兒。”
姜雪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蕭湛被綁在柱子上,血跡斑斑,雙臂不見。
她的心痛得仿佛要裂開,恨不得承受這份痛苦的是自己。
藍烽繼續說“耶律誠要求我們交出乾國的邊關城池,否則……”
他猶豫了一下,難以啟齒接下來的話。
“否則他會怎樣對雲澈?”姜雪追問。
藍烽咬牙切齒地說“每拖延一刻鐘,他們就會割下雲澈的一塊肉,直到他死去。這已經發生了好幾次。”
姜雪再次看向蕭湛,盡管距離遠,她仍感覺他在求她給他一個解脫。既然無法拯救他,她決心讓他少受些折磨。
她下令“弓箭手,放箭。”
然而,沒有一名弓箭手敢行動,因為蕭湛不僅是北凌皇,更是乾國長樂長公主的夫君,還是乾國太後的表弟和皇上的表舅舅。
若事後追責,攝政公主姜雪或許無礙,但他們難逃一劫。
見狀,姜雪轉向藍烽“那就你來。”
藍烽拉滿弓,卻遲遲未發“公主,我不能……”
話音未落,姜雪奪過弓箭,連發三箭,精準命中蕭湛要害。
目睹此景,眾人驚呆了。
藍烽抓住她的手臂“小雪!”
他知道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姜雪想開口,但喉嚨一陣苦澀,噴出一口鮮血,身體開始搖晃。
“公主!”藍烽急忙抱住她“快去找江笑安!”
“藍烽,現在沒了威脅,請……請幫我把雲澈帶回來!”說完,姜雪失去了意識。
藍烽鄭重地對小雪說“別擔心,我定會把雲澈的遺體帶回來。”
他抱著受傷的姜雪走下城樓,正好踫見急匆匆趕來的江笑安,便將她托付給他“你和笑微要好好照顧公主。”
接過昏迷的姜雪,江笑安滿臉疑惑“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因誤殺雲澈悲痛欲絕,以至于昏厥吐血。”藍烽解釋道。
“公主親手射殺了三表哥?”
江笑安難以置信。誰能想到姜雪與蕭湛的故事竟以這種方式收場?
藍烽肯定地點點頭“沒錯。現在你先帶公主回去療傷,我會盡快帶回雲澈的遺體。”
江笑安帶著姜雪回到江笑微所在的庭院,細心照料了兩天,但她依舊沒有甦醒的跡象。
江笑微焦慮地問“哥哥,公主一直不醒,是不是情況很糟糕?”
“她只是因為極度悲憤導致吐血,身體並無大礙。她不願醒來,或許是害怕面對現實吧。”江笑安安慰道。
“可她不能永遠這樣沉睡啊。”
“放心,她不會的。公主內心堅強,只是此刻太過傷心。等她想通了,自然就會醒來。”江笑安說道。
“但要等多久呢?”
“這誰也說不準,可能很快,也可能需要時間。”
自從那日悲劇發生後,朝廷不再有所顧慮,藍烽立即下令開門迎敵。經過一番激戰,西夏軍隊最終被擊退。
戰斗結束後,藍烽在戰場上找到了蕭湛的遺體,但慘狀令人不忍直視。
如果讓姜雪見到這樣的景象,對她將是又一次沉重打擊。
因此,藍烽命令士兵清理戰場,並特別安排人手處理蕭湛的遺體,盡量使其恢復原貌,至少讓她最後的告別能夠稍微容易一些。
在姜雪失去意識的第三天,藍烽終于踏入了她的房間,輕聲說道“公主殿下,我帶來了雲澈的消息。”
話音未落,姜雪突然睜眼,急切地想要起身,卻因虛弱而摔倒在地。
江笑微迅速扶住她“公主,請慢慢來。”
姜雪目光中充滿了焦慮“雲澈現在在哪里?”
“就在前廳。”藍烽回答。
姜雪強撐著身體走向前廳,那里擺放著一個金絲楠木棺材。
她的心跳仿佛停滯,知道雲澈就在里面。她輕輕觸踫棺材,猶豫著是否要打開,擔心看到的是最壞的情況。
最終,她鼓起勇氣揭開了棺蓋,映入眼簾的是干淨整潔的蕭湛。
雖然他臉上有幾道傷痕,但沒有血跡,衣衫也整潔如初。
姜雪低聲呼喚著他的名字,淚水無聲滑落,滴入棺內。
“你答應過跟我回乾國的,雲澈……”她的聲音顫抖,滿是失落與悲傷。藍
烽見狀,上前安慰“小雪,雲澈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如此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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