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遙遠,我來陪小雪下棋如何?”蕭湛提議道。
“好呀,那賭注呢?”姜雪問道。
“小雪想要什麼都可以。”
“真能如願以償?”
“除了我的性命外,其他一切盡在掌握。即便沒有,也會盡力為小雪尋得。”蕭湛回答。
姜雪記得自己曾經說過類似的話,沒想到他竟銘記于心。
“那我要月亮吧。”
“只要小雪贏了這局,月亮也非難事。”蕭湛笑著回應。
于是,兩人在馬車內擺開棋局。姜雪習慣豪放地布局,而蕭湛則謹慎應對。
但這次,她很快發現自己陷入他的包圍,難以招架。原來,這些年蕭湛有意讓她,今天才真正展現了棋藝。
“我輸了,你有什麼要求?”姜雪放下棋子認輸。
蕭湛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小雪輸了棋,卻有禮物相贈。”
姜雪好奇地接過“輸了還有禮,這是何等美事?盒中是何物?”
“小雪不是一直想要江居安特制的驅蛇藥粉嗎?我特意為你取來了些。”
姜雪收下了這份禮物“借花獻佛也好,心意到了就行。正好南疆多蛇蟲,這藥粉應該會很有用。”
“不是你一個人去,而是我們一同前行。”
姜雪輕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地說“蕭湛,我覺得你最好還是留在京城。”
“我與南疆三皇子明錚有過幾次會面,所以跟隨你前往南疆或許能助一臂之力。”
蕭湛解釋道。姜雪明白他說得有道理,不再堅持自己的想法,畢竟論說理,她確實不如蕭湛擅長。
“不過,僅有驅蛇藥粉還不足夠。”
蕭湛接著說“南疆不僅蛇蟲眾多,還有瘴氣和毒蟲,我已經委托江居安準備一批可以抵御這些危險的藥粉和藥丸。”
“听說江居安性格灑脫,當年為了學醫在府上鬧得天翻地覆,沒想到對你卻如此順從。”
姜雪好奇道。
蕭湛笑了笑“人各有志,他喜歡研究醫道我幫忙成全,所以他現在對我有求必應也不足為奇。”
姜雪點頭“原來如此,看來他活得比想象中自由多了。”
“小雪,你打算何時動身前往南疆?”蕭湛問道。
“天河之行耽擱了許多時間,前幾日收到小皇上的信,信上說道乾國的藍烽將軍即將舉行婚禮,請我們回去參加他的婚禮。
這會等我們回京後離藍烽將軍婚禮不遠了,我想等婚禮結束後再出發。”她說。
蕭湛一听到乾國的藍烽將軍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但他表面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知道藍烽曾是姜雪的青梅竹馬,只因後來姜雪因為種種緣由離開了乾國去到北陵,最終與蕭湛相識相知,藍烽才黯然遠走,自此駐守邊疆,保家衛國。
而如今,他終于要成家了,這對姜雪和蕭湛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這是明智的選擇。”
蕭湛贊同“他的婚禮,你的確應該出席。”
在返回的路上,蕭湛照例地登上姜雪的馬車。
江居安總是忍不住多看幾眼,而拂冬則每次都警告似的瞪著江居安。
相比之下,江居安覺得姜雪遠比拂冬溫和。
蕭湛注意到姜雪的變化——她以前喜歡偶爾調侃他,但現在更多是靜默不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兩人靜靜地坐在馬車內,各自想著心事。蕭湛發現自己其實懷念起過去那些互動的時光。
他們計劃沿水路返回,因此又一次停靠在江安。
上次那家客棧的小二一見他們下車,立刻滿臉笑容地上前迎接“公子,夫人,你們又回來了。”
店小二殷勤地問道“公子,夫人,你們還住上次那間房嗎?”
“是的,另外再準備兩間房。”姜雪回答道。
路途勞累,這晚大家在客棧踏踏實實的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大家換乘船繼續旅程。姜雪整天待在房間里,而江居安則拉著蕭湛下棋,盡管棋藝不高,卻輸了幾次。
而每次輸的東西,都被蕭湛悄悄送到了姜雪那里。
拂冬看著那些禮物,忍不住說“殿下,首輔大人對你真是越來與好了
“拂冬,我覺得自己可能犯了一個錯誤。”
“公主,您為何這麼說?”
“或許,我不該因一時沖動,把蕭湛牽扯到我們乾國的這些事上面來。”
姜雪輕嘆一聲。
拂冬心中明白,公主與蕭湛之間的問題遠不止于朝廷規矩。
他們還面臨著乾國風家兄弟的性命危機、太後的壓力以及風夫人的態度,這些障礙似乎無法逾越。
幾日後,京城迎來了一則消息
東相國雲初公主應太後之邀來訪。傳聞中,這位公主美貌非凡,性格溫和,尤其擅長彈琴,據說她的琴技堪稱一絕。
此次她接受的是來自乾國太後風子晴的邀請,其意圖顯然指向了蕭湛。
想到這里,姜雪露出一絲微笑,心想如果雲初公主真如傳言那般優秀,那麼她確實配得上蕭湛。
于是,她對拂冬說“告訴蕭湛,我累了,不想隨他入宮見太後,讓他代為匯報吧。”
她知道風子晴肯定有很多話要對弟弟說,自己不如先回府休息。
蕭湛獨自前往昭德殿,面對乾國太後的疑問,他解釋道
“長公主殿下在天河染病,身體還未完全恢復,旅途勞累後更是疲憊不堪,所以先返回公主府休養。”
听到這話,太後顯得有些不滿,認為姜雪故意回避,並對她表達了強烈的不滿,甚至說出了一些尖刻的話。
但蕭湛立刻制止了太後的言論,表示這樣的言辭不合時宜。
風子晴也附和道“也許她在宮里安插了耳目,誰說得準呢?
像她這樣厲害的女人,難保哪天不會闖進宮來威脅我們。”
他對姜雪攝政感到不滿,覺得她權力過大。
蕭湛試圖安撫太後的情緒,建議她放寬心態。
然而,太後提到先帝將三軍虎符交給了姜雪,並留下了一道讓她難以釋懷的聖旨。
“聖旨?什麼聖旨?”
蕭湛好奇地追問,回憶起在天河時姜雪曾提及過此事,意識到其中可能隱藏著重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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