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星域打起來了，第一軍團處理不了。你怎麼看？”
火星星核，帝皇來此找顧問咨詢，他沒說更多的細節，那些情報瞞不過住。
“我記得，本體應該把全套的飛升法門都教給你了，又何必來問我？
不管是力量、算力，還是智慧，本體都在我之上。”
張程仰頭，一顆黑洞下肚，清脆的咀嚼聲像在吃剛出鍋的花生米。
“對，老師確實教過。但這支部隊很是珍貴，全數抹除太可惜了。”
帝皇還是用了“老師”這個詞匯來指代張陵游，沒有半分不情願。
最後的白洞下肚，張程清了清聲帶，防止引力波溢散。
“本體和你說過人體和人類的關系，人體內部的組織器官各司其職，執行著冷酷但高效的規則。
被病毒等異種入侵的細胞會發送信號，免疫系統的力量會連著還有活性的細胞和里面的異種一起摧毀。
古聖早已把飛升的手段和路徑刻印在對應種族的單體體內，只要理解，並照著做，就可以。
人類想要更進一步，那麼單個人類就不再是人類，整個種族才是單個人類。
行政部門是抽象化的器官和系統，鑄造世界、農業世界，巢都世界和星區首府是具體化的器官和系統。
一個統一且強大的亞空間意志是統御這具軀體的…靈魂，每一個個體都承擔著神經回路的責任。
而另一個強大意志需要成為主體意志的觀測者，時刻反思並警惕，防止思維進入死循環。”
說完基本道理，龍頭咧嘴一笑，繼續說。
“這些內容是胚胎發育發育的必經之路，正如精卵結合，靈魂之海賦予活性，物質宇宙培育活性。
但每一個細胞都能陪著胚胎走到最後嗎？
羊水和臍帶保證胎兒的存活，它們能讓胎兒活一輩子嗎？
你見過誰成年後身上裹著一層胎膜和羊水的？
同理，現在有用的，以後可能成為阻礙。”
“那你說現在的敵人，以後會不會成為盟友？”
“看你自己，大國崛起之路無法復制，神只誕生的路徑同樣沒得照搬照抄。”
說著，拉開帷幕，外面是拼盡全力偷听的混沌四小只。
奸奇一行見自己被發現，立刻準備作戰。
“進來吧，你們不配我殺，想听就听，有問題舉手，別打斷發言，有點素質，懂？”
想著打一架的恐虐內心說不出的別扭，但它還有理智，知道有東西得談，不能現在動手。
“我們是想問，如果和這位帝皇聯手，共建人類帝國，能不能成事。”
奸奇知道對方不喜歡廢話，于是開門見山。
“成不了。”
回答干脆利落，掐滅所有希望。
“你們知道，載具只能有一個駕駛員，成神也只能有一個主體意志。
五個腦子管一個軀體，玩不好是一團混沌，玩得好…頂天了能s五面怪。“
“我們可以和帝皇商量，保證大事件不出亂子。“
“人類體量你們也看見了，腦子的能耗數據是公開的，一個人，帶著五個腦子…
讓你們做副腦，純牛…打工的你們能樂意？”
“那我們在亞空間中按同類型方法逆向研究呢？”
“可以，但容易死。
不是說我站星神角度看不起你們，單純是現在的亞空間環境不行。
物質宇宙有穩定且連續的時間線，本土生物出岔子了，有個存檔點可以回去重來。
亞空間什麼亂象你們自己清楚，而且還沒同類，我就問出了岔子誰來幫忙？”
“和同類有關系…我們不算同類？”
奸奇終究是聰明的，從話語中听到關鍵所在。
“你們算個錘子同類，頂多算是同級生命體。
想給自己留條後路，最好是搞個種族出來。
有現實宇宙同頻生命和你們建立聯系，這樣更穩妥。”
說到後半部分，帝皇悚然而驚，他此時才明白張程為什麼如此好脾氣。
因為他需要麻痹自己，他的立場從來不是人類！
混沌對情緒感知敏銳，自然知道原因。
它們對此並無異議，真正的陷阱從來都需要大量的真象做陽謀的引子。
而類似路徑型手段，最沒有造假的必要，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至于把人類坑了…人家又沒坑自己，頂天是提前利用了一下雙方的必然矛盾，甚至沒有額外收費，已經是好人中的豪人。
還能指望啥呢？
因此，混沌對張程可謂千恩萬謝，覺得太空死靈就是自己廢物，才把鍋甩到星神沒有對主角的記憶，不妨礙知道這是星神）身上。
帝皇還需要和張程繼續保持友好關系，讓混沌以為動手時是二打四，不敢隨意動手。
等送走客人，帝皇回首就是一拳。
含怒的全力一擊，在龍軀身上打出成人巴掌大小的拳印，又瞬間平復。
“別這麼生氣，我是在幫你啊！沒有我這一波拱火，荷魯斯他們的計劃怎麼可能推進的下去？“
賤兮兮的笑聲逐漸難以掩飾，聲浪交織在靈魂中激起重巒疊嶂之感。
“你都知道了？”
帝皇也不過才知道原體們的計劃，既然對方也知道了，說明剛才的話絕不是因無知而漏嘴。
“別激動，本體和你們講道理，是因為實力到位，不怕你們不听，我可沒這本事。
有空在這和我斗氣，不如去整飭局面，別到時候原體留不住，帝國縱深也留不住。”
松開緊握拳頭，帝皇頭也不回的離去，小隊成員還沒回來，他的先想個法子把星神化身留在這里。
“哈爾，恩賜機械教稱奪舍底層為“恩賜”）一個機僕，來龍窟見我。”
火星星核，傳來了讓所有機械教成員無法抗拒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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