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批倒下的東瀛軍中,還有兩位東瀛首領。
他們原本帶領著部隊發起沖鋒,但此刻卻不幸中彈,一同領了盒飯……
“這……這是什麼?”
一臉驚恐的源賴朝身子向後倒退好幾步,再也沒有剛剛的從容之色。
“再放……”
城頭上的鄭成功可不給他們思考的機會;
他大手一揮,裝好子彈的神機營再次把槍口探出城頭,向下扣動扳機……
城頭上又是五千發子彈射了下來;
強有力的子彈甚至會一連穿透兩個東瀛人。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這些東瀛人就死了快要有一萬人了。
這仗怎麼打?
“退……快退……”
源賴朝聲音淒厲的下令道;
他下完命令,也來不及鑽進木箱了,順手拉過一匹矮馬,向著遠處逃走。
嚇破膽的東瀛軍,個個怪叫一聲,根本不顧受傷哀嚎的同伴,第一時間跟著他們的將軍逃走……
“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來人,給我殺出去……”
鄭成功冷笑一聲,手里的寶劍向下狠狠一指。
卷毛虎倪雲和瘦臉熊狄成兄弟二人,立即帶著一隊人馬沖出城去。
他們令水軍的藤甲盾牌擋在前面,掩護著後面的神機營射擊。
當然,除了神機營,他們的弓箭手同樣也開弓射箭,緊緊跟在東瀛軍身後痛打落水狗……
原本三萬氣勢洶洶的東瀛軍,被幾千個中原水軍狗攆兔子一般的追著打。
而且還不斷留下一具又一具的尸首……
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一臉愁容的元檀法師看著從山坡前狼狽逃走的東瀛軍;
他一臉的皺紋顯得更加深了幾分,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和困惑。
他就像一截枯木一般靜靜地站在那里,廝殺的雙方人馬,都從小山坡下跑過,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他。
呆立的元檀法師不知道自己和天皇是否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勾結這些如狼似虎的中原人究竟是對還是錯?
這個問題如同心魔一般,縈繞在他的心頭,讓他感到無比痛苦。
要知道,幕府將軍在東瀛可是戰神級別的人物。
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和威望,又怎麼能夠在以武為尊的東瀛脫穎而出,成為掌控整個東瀛的幕府將軍?
元檀法師深知幕府將軍的厲害,所以對中原人更加的忌憚。
此刻他卻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一方面渴望通過與中原人的合作,來改變天皇被幕府將軍控制的局面。
另一方面,他又擔心這樣做會給東瀛帶來不可預測的後果。
畢竟中原人太過強悍,自己會不會引狼入室?
“殺……”
卷毛虎倪雲手里握著一桿長槍,再次猛的挑飛幾個跑的慢的東瀛人。
看著逃的越來越遠的源賴朝,他一舉手里的長槍,高聲叫道︰
“兄弟們,停止追殺,隨我返回城內……”
意猶未盡的水軍兄弟和神機營再次扣動扳機,或者射出手里的最後一箭,罵罵咧咧的跟著兩位將軍返回城內。
身子半伏在戰馬上的源賴朝一口氣不知道跑出多遠?
他平常那副風輕雲淡的臉色變得煞白。
這些中原人根本不是人,他們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屠夫魔鬼。
有這些人只要留在東瀛,東瀛的所有人肯定會被他們全部屠殺。
越想越恨的源賴朝猛的勒住戰馬;
幾個東瀛將領這時候從後面趕了上來。
他們同樣神色慌張,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將軍怎麼不走了?”
一個將領期期艾艾的開口問道。
源賴朝先回頭看看,見身後已經沒有了追兵,咬著牙說道︰
“本將軍听說這些中原狗賊是從海上來的。
既然他們佔據我們的城池,那我們就去斷了他們的後路,把他們困死在城內,慢慢磨死他們……
傳令下去,速速整頓大軍,隨本將趕往海邊。
我要把他們的所有船只都給毀了……”
听了將軍的命令,幾個將領不敢反對,趕緊呼喝連連的控制住潰軍。
等所有兵馬整合一起,發現連兩萬都不到了。
除了一路上被中原人殺死的之外,還有一些不知趁亂逃到了什麼地方?
一臉悲憤的源賴朝來不及去尋找潰兵,他喝令剩余大軍調轉方向,向海邊快速趕去……
依舊是在那個小漁村旁邊的海里,平靜的海面仿佛一面巨大的鏡子,倒映著天空和周圍的景色。
這片寧靜根本不屬于這個小漁村了,因為整個村子沒有一個活口。
幾十艘龐大的戰船出現在了源賴朝他們的視野之中。
這些戰船靜靜地停泊在海面上,它們的船身如同鋼鐵巨獸一般,給人一種無比震撼的感覺。
由于船只過于龐大,這些戰船距離岸邊還有一段距離;
但即使如此,當這些東瀛人看到這些漂浮在海面上的龐然大物時,仍然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源賴朝站在海邊,凝視著那些戰船,心中涌起一陣強烈的震撼。
他的眼神變得熾熱起來,充滿了渴望和野心。
這些戰船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沖擊,如果他也能擁有這樣的戰船,或許他就能扭轉戰局,甚至有可能反殺中原人,一路殺到他們的腹地。
想到這里,源賴朝的心跳加速,血液沸騰……
“來人,給我殺上去,奪取船只……”
源賴朝眼里的貪婪之色已經隱藏不住,他舔了舔嘴唇,猛的向前一揮手……
最大的一艘戰船上,依舊是太湖蛟卜青帶著人鎮守。
他不明白,為何有一大群東瀛人出現在了海灘上?
這些人個個帶著兵器,張牙舞爪想涉水向船只靠近。
卜青冷笑一聲,對著身後的水手下令道︰
“揮動令旗,命所有船只側過身子,火炮營的兄弟調整位置,給我干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