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是農民?”
此刻,望著兒子的身影走出書房,白天風喃喃自語道。
不過,李青是何等人物!
他李小海又算什麼東西?
一個能彈指間滅宗師的農民,那也是萬中無一的人中翹楚。
這等人物,已然可以呼風喚雨,叱 江湖。
就算是他白天風,若是見了這位李青,也都得恭敬如賓,客客氣氣的喊上一聲“李大師”。
反觀他李小海,不過是倒騰幾畝田地,搞一些微末小道,頂多具備一些經商頭腦罷了。
這等人,也配與“李大師”放在一起比較?
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白天風活了大半輩子,自認為閱人無數,看人絕不會看走眼。
他與李小海雖然未曾見過一面。
但,以他白天風的眼光,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
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要學歷沒學歷,要背景沒背景。
這種人,放在社會上,充其量就是別人的墊腳石,甚至是炮灰。
想出人頭地?改變自己的農民身份,談何容易?
除非,他是李青那般的天縱之才!
但,那可能嗎?
只怕,就算打死白天風,他現在也不會相信。
……
而與此同時。
中港,國際機場。
全球頂級的航空客運中心。
每天從這里飛往世界各地的航班,多達上千架次。
在這里,匯聚了來自世界不同國家,不同膚色的人們。
這里是購物狂歡的天堂,亦是富豪名流的天堂。
傍晚七時左右。
一架由中港,直飛華夏某南方城市的波音客機,準時升起了旋梯。
此刻。
位于飛機客艙的頭等艙內。
一位年齡看起來,約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靠在真皮椅背上閉目養神。
男子長著一副讓人過目不忘的鷹鉤鼻,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臉上卻沒有一絲皺紋。
然而,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便不難發現。
這名中年男子手上的皮膚,卻與他的臉龐,有著截然不同的差別。
如果說他臉上的皮膚,讓人誤以為他頂多只有三四十歲。
而從他手上枯槁暗黃的皮膚看來,此人的年齡,至少,也得有六七十歲了。
頭等艙內,坐的乘客並不多,但無一例外,幾乎全是身份不一般的人物。
此時,在離這名“中年男子”約五米遠的位置。
兩名年身穿黑色西服,年齡都在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小聲的聊著什麼。
這倆人應該是飛往華夏參加某項重要的會議。
從他二人脖子上掛著的參會證上便可得知,這二人,乃是來自中港有名的世界五百強企業。
而能夠代表公司到華夏去參加會議,顯然,這倆人的身份也不一般。
“劉高管,你發現沒,在我們左前方坐著的那個人,好像一個人。”
此刻,其中一名男子,刻意壓低了聲音,朝身旁坐著的同伴說道。
被喚作“劉高管”的男子,微微一愣,道︰
“人家本來就是個人嘛,怎麼還像個人呢。”
顯然,他並沒有領會同伴的話意。
“我是說,那個人,長的很像我們中港的一位名人。”
同伴只好再次解釋道。
“哦?像一位名人?”
聞言,這名劉高管,才重新把目光,朝自己左前方坐著的中年男子望了過去。
這一望,他便不由得心中一驚。
于是,趕緊歪著頭,一手掩嘴,朝身邊的同伴說道︰
“吳主任,還真別說,我怎麼感覺,他像是中港的道門天師,黎蒼松呢?”
“嗯,光是看側面,我感覺也有點像黎天師,
只不過,這個人戴著帽子,長相又有些年輕,倒是讓人不敢輕易確認啊。”
被喚作“吳主任”的男子,此時用手摸著下巴,一臉玩味的說道。
“僅僅是從側面輪廓上看,確實是非常像黎天師,
對了,吳主任,你還記得去年在中港蓮花廣場嗎,黎天師曾公開露臉。”
“當然記得,那次驚鴻一瞥,雖未看清楚真容,但有幸一睹黎天師的風采,實乃三生有幸啊。”
被喚作吳主任的中年男子,此時一臉崇拜道。
“是啊,記得當時是蓮花廣場觀音神像落成儀式,
請的是中港有名的佛門高僧弘業法師,前來主持開光,
現場當時來了兩萬多人,冒著靡∼靡春雨,前來瞻仰觀音大士之神像,
說來也巧,那日黎天師從海上踏波而來,如仙人一般出現在眾人面前,
其時,風停雨歇,天氣忽然放晴,一道巨大的彩練,憑空橫亙在緊鄰蓮花廣場的海面之上,
一時之間,現場兩萬多名觀眾,無不頂禮膜拜,場面十分的震撼吶。”
劉高管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依然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顯得無比自豪的說道。
“哎,只可惜當時人太多,黎天師又離我們太遠,未能一睹天師的真容,
不過,那天的場面,據說現場也來了許多高人,
其中,還不乏一些華夏江湖門派的代表,
後來,有人傳言,說黎天師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煉氣境界,在中港,乃至整個華夏,都少有對手。”
“什麼?!
你是說,黎天師已是煉氣之境?比宗師還要厲害?”
聞言,劉高管滿臉驚詫道。
“沒錯,就在三個月前,中港有名的賭王世家何氏家族,在獅山一號別墅內,慶祝和何爺子八十大壽,當時請的就有黎天師,
其間,何老爺子的大姨太心髒病發作,黎天師隔空運氣,施展天師法術,硬是將何家大姨太,從死亡線上給拉了回來,
這等天師之威能,讓吾等普通人望洋興嘆吶。”
“是啊,天師之威,吾等凡人,此生只有仰望的份啊。”
說完,這倆人俱是一臉的神往之色,對口中的這位“黎天師”,無不充滿了崇拜與向往。
而當二人,再次把目光,朝前方這名“中年男子”望去時。
倆人卻是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心道︰
“像是有點像,不過,黎天師這等身份之人,又怎會獨自一人,乘坐國際班機。”
然而。
這倆人無論也不會想到。
他們剛才的一番對話,雖然聲音壓得極低。
卻是被這名頭戴鴨舌帽的中年男子,給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
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些崇拜的話語,此刻,“中年男子”連眼皮都沒有睜開,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繼續他的閉目養神。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