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片有些尷尬的氣氛中吃完了飯,楊過便對郭芙說道︰“芙兒,你不是想去大漠看看嗎?”
郭芙驚訝問道︰“你是說帶我去大漠嗎?”
“是啊,這幾日正好有時間,我帶你一起去我曾經待過的地方去看看,順便看望一下當初收留我的那對蒙古夫妻,也好感謝他們收留之情。”
郭芙聞言,也十分贊成,道︰“是啊,受人恩惠,必當涌泉相報,我們應該要好好感謝他們才是!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楊過笑道︰“是啊,現在就動身!”
郭芙听後,也是躍躍欲試,興奮說道︰“那好,我們快走吧!”
說著,便徑直拉著楊過向門口走去。
楊過笑她還是這麼懵懵懂懂的,這莽撞的性子一點都沒變。
“等等,我們還沒收拾行李,還得帶點謝禮才行!”
郭芙聞言覺得十分有理,又拉著他向臥房走去。
“對啊,必須帶謝禮!快點回房拿!”
楊過真是拿這個傻丫頭沒辦法,只能寵溺的笑著,任由自己被她拉著回了房。
二人快速來到房中,郭芙一面收拾著兩人的衣物,一面嘴里說道︰“楊過,你說我們帶什麼東西作為謝禮,給你的恩人才好呢?”
楊過回道︰“巴圖夫妻二人都是樸實善良的蒙古族人,我看就帶點銀兩,再帶點特產給他們吧?”
郭芙點頭同意道︰“嗯,那帶什麼特產給他們才好呢?”
“誒,對了,我們可以帶些棗花糕給他們,然後再帶點小禮物給他們。”
“嗯,這樣挺好,我們快點收拾好東西去買棗花糕吧?”
“好!”楊過眼中都是寵愛之情,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郭芙對他頑皮的輕皺了一下鼻子,然後又轉身繼續收拾著二人的行李。
二人收拾好行李,背著包袱出了房間。
臨行之時,楊過特意叮囑管家林伯替他們好生看著楊府,他們兩天後便會回來。
叮囑完一切事宜後,二人便開心的手牽手去了襄陽大街上。
郭芙興沖沖地拉著楊過跑到他們以前光顧過的糕點攤前,興奮地說道︰“楊過,還有棗花糕賣,我們快點買些送給巴圖夫妻!”
楊過有些不大高興的皺眉說道︰“芙兒,你怎麼又忘了?現在你該稱呼我什麼?”
郭芙本想出聲懟回去,但又想著這是外頭,不想駁了楊過的面子,便還是放下姿態,有些不太甘願地輕聲喚道︰“相公!”
楊過听聞心中歡心雀躍,臉上抑制不住地揚起得意的笑容,道︰“這樣才對嘛!”
郭芙又不甘心地對他哼了一聲,“哼!”
楊過沒理會她這些,徑自對老板說道︰“老板,麻煩替我們將這些棗花糕都包起來!”
楊過說完,還不忘從懷中拿出一錠白花花的銀子,放到了糕點攤上。
老板一臉那閃亮的銀子,心中雀躍不已,連忙點頭哈腰笑道︰“好,小人這就替你們二位打包!”
老板將所有的棗花糕都包了起來,還特意又打包了幾份其他的糕點。
這令楊過不禁訝異,問道︰“老板,我沒讓你包這些,你為何替我將別的糕點也打包了?”
老板將所有打包好的糕點都遞到楊過面前,帶著敬畏之心道︰“楊大俠,楊夫人,這是我對你們二位的一點心意,感謝你們替我們守衛襄陽,也感謝你們讓那蒙古人退了兵,讓我們大宋百姓從此能夠過上幸福安定的生活!請你們務必收下!”
楊過有些錯愕地說道︰“老板,其實說到守衛襄陽,最大的功臣該是我岳父岳母他們,他們為了守衛襄陽,守衛我大宋,付出了許多的辛勞和犧牲,你最該感謝的是他們才對!我的功勞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老板感激的說道︰“我知道郭大俠夫婦功不可沒,不過楊大俠也付出了不少,你火燒蒙古軍糧倉,又打敗蒙古勇士,讓蒙古人與大宋簽訂休戰盟約,也令我們好生敬畏!所以這點心意,請你們二位笑納!”
“這……”
郭芙也推拒道︰“老板,這怎麼可以?保衛大宋是我們每個大宋子民應盡的責任與義務,你不必這般客氣,快些收回去吧?不然,你可得虧本了!”
老板卻是意志堅定,將糕點一把推到楊過手中,“還請你們別嫌棄這些,這糕點雖算不得什麼稀罕物,但這是我的一片心意,我也沒什麼好感謝你們二位的,只能借這小小的糕點聊表心意,請你們二位笑納!”
楊過見他執意如此,便不再推拒,畢竟是老板的一番好意。
楊過拿了老板的糕點,準備和郭芙一起離開,誰料剛一轉身,街邊的攤販皆拿出自己販賣的商品和禮物,紛紛來到他們二人面前,都說是要送給他們二人,說的都是和糕點攤老板一樣的話,感謝他們一家人替百姓打退了蒙古人,簽訂休戰盟約,讓百姓能夠安居樂業。
楊過郭芙極力回絕,可惜大家都太過熱情,硬是將東西都塞到了他們二人手里,還說他們不接受的話,以後都不賣東西給他們一家人了。
兩人不好拒絕,只得將禮物都收了下來。結果,本來打算輕裝騎馬上路的兩人,只得雇了輛馬車,載著一車的東西去了大漠。
二人坐在車前趕車,楊過倍感無奈的笑道︰“芙兒,想不到襄陽城的百姓這麼熱情,本來是只想帶點特產去見巴圖大哥他們的,誰知硬是被塞了這麼多東西。”
郭芙也覺得挺無奈的,“是啊,听他們那樣說,想拒絕都不好意思了。”
“算了,既然是大家由衷的心意,我們就受著好了,反正我們本來也是要送禮給巴圖夫妻的!”
“嗯,我們收了大家這麼多東西,以後就要更加用心的替他們守衛這襄陽城,不讓蒙古的鐵騎踏進我大宋國土半步!”
“嗯!”
隨後,楊過用力揮動韁繩,大喊著“駕……駕……”馬車也跟著更加賣力的向前疾行。
最後,行了約莫一天的路程,兩人終于來到巴圖所在的居住地。
楊過將馬車停好,此時天色漸黑,二人下了馬車來到巴圖夫妻的帳篷外,楊過大聲對里面喊道︰“巴圖大哥,你們在家嗎?楊過回來看你們了!”
蒙古包內仍點著燈光,說明里面的人還沒歇息,不過禮節上,楊過夫妻二人還是出聲詢問一下主人是否在家。
楊過喊完,帳內便急匆匆走出兩個人來,一個壯碩高大,一個身形高挑,正是巴圖與他的妻子塔娜。
巴圖一見到楊過來了,突的一驚,愣了愣身,而後大笑著拍著他的臂膀,大聲說道︰“哈哈哈哈,楊兄弟,真是你回來了啊!怎麼這個時候來我們這里?嗯!這位是?”
楊過也激動地抓著巴圖的手臂答道︰“巴圖大哥,這是內子郭芙,我們二人今天來是為了來看看你們,順便帶點小禮物,報答你們二位當初對我的照顧之情。”
巴圖和塔娜聞言一起看向嬌俏可愛的郭芙,見她面若桃花,肌膚白里透紅,又生的嬌美可人,二人皆是忍不住連連點頭表示楊過的眼光不錯,郭芙果真是個可人兒,他們兩人十分般配。
巴圖點頭笑道︰“嗯,不錯不錯!原來這就是你之前和我說的未婚妻啊,果然是長得美艷動人,我們這草原上怕是找不出這麼標致的美人兒來啊!怪不得我之前和你說媒,你果斷拒絕了,原來是有這麼一個美麗動人的心上人啊!哈哈哈哈……”
楊過聞言有些窘迫,兩頰浮現點點紅暈,咳了兩聲道︰“咳咳,巴圖大哥說笑了,之前我和芙兒有些誤會,我才會一個人來到此處。也承蒙你們二位長久以來的關照,我才可以安心住在此處。今日我們夫妻二人便是攜禮來看望你們夫妻二人的。芙兒,快點見過巴圖大哥,還有大哥的妻子塔娜!”
郭芙也心生剛剛巴圖的玩笑話說得有些羞怯臉紅,她嬌羞的對他們行禮說道︰“巴圖大哥,塔娜嫂嫂!”
塔娜對這個嬌俏可人的郭芙甚是喜愛,連忙笑臉相迎,拉她進帳,嘴里還熱情地說道︰“弟妹,別這麼客氣!我們蒙古沒這麼禮節,你喚我塔娜就行了,我帶你進帳休息一下!”
“好,謝謝塔娜姐姐!”
“哎呀,這小嗓音和百靈鳥一樣好听,怪不得楊兄弟會這麼喜歡你!當初你巴圖大哥給他介紹姑娘的時候,他二話沒說就拒絕了,原來是心里住著你這麼個令他魂牽夢繞之人啊!”
塔娜的話又令郭芙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跟著她進了帳篷。
楊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隨後他和巴圖將馬車上的禮物一起搬進了帳篷,還分了幾趟才拿完。
巴圖進了帳篷,對楊過說道︰“哎呀,楊兄弟,你們來看我們不用帶什麼禮物的,竟然還買了這麼多,我們哪里用得了這許多東西?”
塔娜也是客氣的說道︰“是啊,你們來看我們不用帶禮物來,只要心意到了就行,我們這里不講究這麼多的!”
郭芙急著抓著塔娜的手勸她︰“那可不行!塔娜姐姐,你們之前好心收留楊過,讓他有棲身之所,又對他多方照顧,我們夫妻二人定是要報答你們的恩情的!這些東西不算什麼,比起你們在楊過落難之時的恩情,不值一提!”
塔娜開懷的笑著說道︰“呵呵呵呵,還真是可心人啊!看這小嘴說得頭頭是道的,讓人反駁不了一句,怪不得能讓楊兄弟如此惦記,連我們這兒最美的姑娘,他都看不上!”
郭芙羞怯地低頭說道︰“塔娜姐,你就別笑我了!我哪有那麼好?”
楊過也有些窘迫地出聲說道︰“嫂子,你別拿我們夫妻倆尋開心了,芙兒女孩子家,臉皮薄,她會不好意思的!”
巴圖拍了拍楊過的背,笑道︰“呵呵呵,好,不開玩笑了,你們先坐坐,我讓塔娜去幫你們收拾一下屋子,今晚你們就在隔壁帳篷住下。”
楊過謝道︰“多謝大哥,多謝嫂子!”
塔娜邊說邊起身,“別和我們這麼見外,我們早已親如一家人了,不用和我們客氣。我這就去幫你們收拾屋子,你們先在這里坐會兒!”
“好,有勞了!”
塔娜出了帳篷,巴圖招呼二人坐下。
“弟妹,這是我們自己釀的馬奶酒,我們都是喝這個長大的,你也嘗嘗,看看比起你們宋人的酒,哪個更好?”
郭芙接過巴圖遞來的陶碗,然後看了眼身邊的楊過,楊過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喝點無妨,郭芙這才端起碗喝下。
郭芙喝了口馬奶酒,巴圖便急著問道︰“怎麼樣?這馬奶酒和你們中原的酒哪個更好?”
郭芙聞言溫柔一笑,杏眸彎成天上的新月,嘴角帶笑,說道︰“這馬奶酒有股醇厚的奶香,喝起來香甜醇美,非常好喝,和我們那里的酒完全不同,兩者不好比較。”
巴圖听得生出些興趣,道︰“是嗎?這酒和你們那兒的非常不同嗎?你們那兒的酒有何特色?”
郭芙答道︰“我們大宋的酒品種很多,味道各不相同,真要比較起來,也不太好說。不過你們這馬奶酒也很好喝,我挺喜歡的。”
巴圖听到她這贊美又得體的回答,心里分外高興,大笑說道︰“哈哈哈哈,楊兄弟,你這妻子人美心善,果然是比我們這草原上的姑娘討人喜歡,怪不得你會拒絕媒人說媒!”
楊過尷尬的干咳兩聲,“咳咳,巴圖大哥,你就別再拿那些陳年往事笑我了!”
郭芙卻有些興致盎然的問巴圖︰“巴圖大哥,你之前還給他說過媒嗎?”
巴圖笑答︰“是啊!是我們草原最美的姑娘托媒人來說媒,可惜楊兄弟看都沒看就斷然拒絕了。”
郭芙又問道︰“哦,那姑娘很好看嗎?”
楊過咳了兩聲,暗示她︰“咳咳,芙兒,別說這些了!”
郭芙沒好氣地回道︰“我隨便問下不行嗎?你急什麼?真是掃興!”
“那些事沒什麼好說的。”
“哼,你這人真沒勁兒,我不和你說了!”
楊過拿她沒轍,又不能和她吵,便只能咽下這口悶氣,不再吭聲。
巴圖見楊過不敢再頂嘴,心知他懼內,便覺好笑的出聲打圓場,“呵呵呵,好了,不說那些往事了,我帶你們去看看塔娜收拾好了沒有。”
楊過答道︰“好,有勞大哥大嫂了!”
隨後,楊過郭芙便跟著巴圖出了帳篷,去了他們今晚休息之處。
巴圖和塔娜識相的從帳篷里退了出來,讓他們小兩口單獨相處。
郭芙坐在鋪了動物皮毛的床榻上,調皮的在上面蹦了兩下,感受一下游牧民族生活習慣。
郭芙帶著玩心笑道︰“呵呵呵,這種毛氈床榻我還是頭一回睡,還挺新奇的!楊過,你以前就是睡這種床嗎?”
楊過拉長著臉,老大不高興的說︰“嗯?你怎麼又忘了?”
郭芙一心對這新奇的事物興致勃勃,沒多想楊過話中含義,隨口答道︰“忘了什麼?”
楊過湊近她,俯身在她耳邊帶著曖昧的語氣低聲說道︰“娘子忘性大,為夫說過,在外不能喚我名諱,得喚相公!”
郭芙被他突然靠這麼近,陡然心慌意亂,俏臉一下就紅了起來。
她忙推開他道︰“你別靠這麼近!我當然記得,不過嘴長在我身上,我想叫什麼就叫什麼,你管我啊!”
楊過聞言挑眉一笑,帶著些許戲謔說道︰“哦∼∼,那好,既然如此,相公可就要讓你好好記住我說過的話,看你還敢不敢忤逆為夫的意願!”
郭芙訝異地看著他道︰“你想干什麼?難道你還想打我嗎?”
楊過抿著嘴笑著,越靠越近,俊顏近在咫尺。
“娘子不听話,相公要執行家法!”
郭芙有些害怕的向後退了退,手撐著床榻向後靠去,有些恐懼的問道︰“家……家法?你什麼時候設立了家法?難道你還想打我?”她對她爹的家法還記憶猶新,她最怕家法伺候了!
楊過邪魅笑道︰“呵呵呵呵,怕了嗎?那就要乖乖听話,叫聲相公來听下!”
郭芙倔強的扭頭說道︰“不要!我憑什麼听你的話?”
楊過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微眯著雙眸,用魅惑之音說道︰“那為夫可就要執行家法了!”
郭芙嚇得迅速出手向他打去,楊過順勢接住,然後俯身將她壓倒。
郭芙驚嚇叫道︰“楊過,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去和我爹娘說,讓他們好好教訓你!”
楊過撇嘴一笑,“娘子以為為夫的家法是打你嗎?”
郭芙瞪著杏眸問道︰“那是什麼?”
楊過曖昧說道︰“那自然是讓娘子沒有力氣再反抗我了!”
楊過已然將郭芙壓得緊緊的,令她動彈不得。這時她才意會過來,楊過所謂的“家法”其實就是假公濟私。
“楊過,你個大壞蛋,你快起來!”
“娘子,你還是沒記起來,不叫相公,那為夫可要執行家法了!”
“哼!我就是不要听你的,你快起來……”
最後的聲音淹沒在了楊過熱烈的親吻之中,隨後,郭芙便再也沒了反抗的能力,完全迷失在了楊過為她編織的情網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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