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女配合著向他攻來，柯離嘴角微微勾起。
甦寧寧擅長防守，所以讓她來接自己第一劍，而九條悠璃適合進攻，位于身後等待時機進攻柯離。
很優秀的策略，若是少女的劍不是柯離眼中的表演之劍的話，或許重傷的柯離就得稍微認真些了。
“但是……劍這個東西，不單是策略便能決定勝負的。”
柯離喃喃道，看著兩女中位于前方的甦寧寧劍揮向他，特意避開了他的要害。
對此，柯離輕輕搖頭，身體輕輕一撤，劍隨身而動，斬向甦寧寧的手腕，將甦寧寧手中之劍打落。
“破綻！”
九條悠璃大吼一聲，全力向柯離揮劍。
面對這一劍，柯離不做閃躲，以手中之劍迎上，後借力劍鋒一轉，卸去了九條悠璃的力道。
而九條悠璃不知為何的，只見柯離手中之劍一轉，她的劍便被挑飛了，但全力揮劍身體產生的勢能還在，沒停住的撞上前面的甦寧寧。
“寧寧，小心！”
“嘶……痛……”
甦寧寧和九條悠璃撞在一起，但好在都沒摔倒。
等兩女再次睜眼時，只見柯離手中的竹劍橫在了她們的喉前，而柯離依舊是那番平淡。
她們敗了。
而且敗的很慘，柯離甚至沒主動向她們攻擊，便贏了她們。
見兩女落敗，柯離收回竹劍背于身後，看著兩女道︰
“大致便是這樣，你們應該知曉我的意思了。”
“不是，你這家伙這麼強的嗎？”
九條悠璃有些被驚到了，柯離的一系列動作，簡直不像人能做出的反應。
甦寧寧臉上也滿是吃驚，練劍這麼久以來，她從未見過會有如此強得離譜的劍，就連此界那些所謂的劍術大師，也沒有柯離這般離譜。
更離譜的是，柯離剛才很明顯都沒認真。
“老柯……你究竟……”
她想問柯離究竟是誰，但話說一半，強忍著把話憋了回去，她和柯離的距離不能由她來擅自打破。
柯離看著兩女，不慌不忙的將竹劍放回原處，道︰
“劍技乃戰斗殺人之技，刻意避開要害及加上諸多限制，便失去了本質變成表演之劍。”
“那總不能動劍便是殺敵吧？這個社會可不能亂殺人。”
九條悠璃發問，她想知道柯離的劍為何如此優秀強大。
聞言，柯離微微搖頭，道︰
“我的意思並非如此，與其一開始便加上諸多限制，不如練好無限制之劍，只有精通無限制之劍，才能更好的為自己加上限制。”
“限制並非主動的，而是自然的。”
說到這里，柯離臉上的平淡消失，溫柔笑著看著兩女。
“話盡于此，這便是我的指導了，你們有著戰斗的天賦……被表演之劍限制至此，多少是有些可惜了。”
“希望這番話對你們有用吧。”
甦寧寧和九條悠璃對視一眼，不由的苦笑起來，一時間產生了一種自己練了那麼久的劍啥也不是的感覺。
驕傲被完全擊碎了。
甦寧寧看向柯離，突然問道︰
“老柯，你的劍與我們不同……它是什麼劍？”
“殺敵之劍，戰斗之劍……這便是我的劍。”
柯離笑著回應。
“你這家伙，說自己在劍上沒遇到過敵手，我現在信了。”九條悠璃恢復平常的模樣，突然想到什麼道︰“對了，你劍指我們的時候，那冰冷感是我們的錯覺嗎？”
“你說殺意？並不是……這是真實存在的。”柯離搖頭，解釋道︰“不過你們沒經歷過也正常，這里很和平。”
甦寧寧听到此話，注意到柯離口中的“和平”二字，內心有著很多猜測，但都被一一否認。
“老柯，剛才不是你的全力，對嗎？”
“巧了，柯離，我也想知道。”
九條悠璃也微微舉手，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
對此，柯離搖頭如實道︰“嗯，確實不是……我害怕你們受不了我全力之下的殺意。”
“我想知道。”突然的，甦寧寧很認真的看向柯離︰“算是我的請求，我知道了自己的劍有多弱，我也想知道你的劍有多強，拜托啦，老柯。”
見少女這般表情，柯離猶豫片刻後，嘆氣微微點頭道︰
“行吧，只要是你的請求，能做到的我不會拒絕。”
後視線移向旁邊的九條悠璃。
“九條小姐，你呢？也好奇嗎？”
“你說呢？”
“行吧，做好準備，今夜可能你們會做噩夢。”柯離緩緩閉上眼道︰“那就……來了！”
猛然睜眼，睜眼的同時，【自然之境】的劍的銳利絲毫不掩飾的針對兩女，同時殺意沒有收斂的爆發。
須臾之間，甦寧寧與九條悠璃仿若身陷冰窟，鼻腔中彌漫的血腥氣息幾近凝實，喉間涌動著莫名的寒意，仿佛有一把鋒利的劍懸于身前，隨時可能奪去她們的性命。
胸口喘不過氣，如此恐怖壓力之下，她們幾乎要昏厥。
就在兩女要失去意識之際，殺意與冰冷消失，兩女也得到休息大口喘氣，身體不自覺跪坐在地，冷汗浸濕了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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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離見狀，走過去趕緊將兩女扶起。
“這便是重傷下我的全力了，看吧……所以才說怕你倆受不了。”
“咳咳……開什麼玩笑……”九條悠璃顧不得失態，看著柯離吐槽道︰“這還只是重傷下的？”
“老柯，你……真的是人嗎？”
甦寧寧欲言又止，終究是沒問柯離那個問題，轉而換了個問題。
聞言，柯離輕輕一笑︰“加油吧，你們也會變強的，想要我指導你們的話，我隨時樂意的。”
“好，我以九條家大小姐的名義宣布，你今天開始就是我的劍道老師了，九條家將會為你獻上尊重 。”
听到柯離的話，九條悠璃毫不猶豫的表示贊同。
甦寧寧也是點點頭，未拒絕道︰“讓劍道更強嗎……可以可以！”
兩女臉上滿是期待，柯離見狀微微搖頭笑著。
背身走向道場的外面，道︰
“劍道指導改天再繼續吧，別忘了我們今天還有別的事。”
原計劃，由于今天是周末甦寧寧不用上課，再加上柯離傷好了許多的原因，兩人準備去商場把柯離要用的日常生活用品一次性買齊，特別是服飾……柯離現在還穿著甦寧寧隨便買的居家服飾。
而九條悠璃听到後嘛，無事的大小姐表示也要一起。
但在被柯離的劍嚇到後，兩女確實是一下給忘了，現在經過柯離提醒才反應過來。
看見柯離走出去的背影，甦寧寧和九條悠璃默契的對視著。
“寧寧，下次撿人的時候一定要帶我一起……你這撿回來了個什麼神仙呀？”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這麼厲害啊……”
“老實說，我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了，他是誰？來自何處？以及過往的一切。”
九條悠璃臉上滿是好奇。
甦寧寧聞言後則是不自覺的低下頭不再言語，她也好奇……但她不敢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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