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麼麼噠 “不缺。”
“那什麼事兒?”
“我要電鑽、鐵絲、釘子!”
“要這些干啥?”
十六歲的默許甕聲甕氣︰“還不是我媽,把房子租給了人家女生,屋子里就一個陽台, 人家怎麼曬衣服啊!”
那個怨氣啊都要滔天了。
對于“說好的不租又租了出去”默爸干笑了兩聲,恍然大悟,“哦哦, 人家提意見了是吧?”
“嗯。”默許的眼楮飄到了其他地方,有些許的心虛。
默爸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放下了扳手, 開始問自己的小徒弟︰“咱的電鑽放哪兒了?”
十六歲的默許獲得了三樣神器,在屋子里拉了兩根鐵絲,一根在客廳, 一根在衛生間。還備用了一根, 準備下晚自習的時候, 征求一下小可愛的意見, 問她要不要釘在她的房間里。
他覺得人家一小巧的姑娘,離了自己親愛的家,住到了他的家里, 他一個糙漢子,理應凡事想在人家的前頭,絕不會居功自傲。
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等到小可愛回了家, 看見客廳和衛生間憑空多出的兩根鐵絲, 別說表揚他了, 他都還沒能開口詢問她的房間里要不要,“啪”的一下,她直接進了屋里。
關門之前,還瞪了他一眼。
默許……他究竟做錯什麼了?!
——
肖可愛不太想搭理默許,沒啥原因,就是不太想搭理他。
這人就是賤哈,她想穿睡衣給他看的時候,他就呆在房間里死活不肯出來。
現在,她都不想搭理他了,他卻在客廳里轉來轉去,一會兒一趟,一會兒又一趟。
十一點半,做完了一套理綜卷子的肖可愛準備洗澡睡覺了。
她剛開了門,旁邊的房門“啪”一下也打開了。
她轉頭一看,碩大的一張狗臉,又見他嘴角抽了一下,估計是想笑來著,但是表情太硬,愣是沒有扯出來。
她又瞪了他一下,沒吭氣。
轉身進了衛生間。
等到嘩啦啦的水聲傳了出來,默許的嘴角又抽了一下,一種奇異的紅瞬間遍布了他的脖頸,待那火燒的感覺快要漫到臉上,他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天晚上,他再也沒有出來過。
早上,六點二十。
默許要出門了,小可愛的房間里就是這時有了動靜。
他遲疑了一下,一轉身又回房間里換了一件T恤。
進去的時候穿的是一件白色帶人頭的短袖t,出來的時候穿的是一件白色字母t。
走到了門前,又拐了回去,換褲子。
磨磨蹭蹭二十分鐘過去,等到他彎腰在門口穿鞋,收拾妥當的小可愛背著書包出了自己的房間。
“起晚了,都六點四十了……要不要我帶你?”默許似不經意地說。
肖可愛沒有理他,蹬上小白鞋,從他的身邊像一陣風一樣刮了過去。她的裙擺,好像還踫到了他的臉。
在小區的門口買了杯豆漿,這幾天的胃口都不怎麼樣,她猶豫著雞蛋和包子還要不要來一個時,听見了後頭有自行車的聲響,再一轉頭,還是碩大的一張狗臉。
“老板,要一杯豆漿,四個包子。”
她听見默許這樣說,面無表情地繞過了他的自行車,往學校走。
她走路很快,很少見有女孩子走路像她這麼快。
默許接過了老板遞來的包子和豆漿時,她已經過了路口,拐了彎。
眼見白色的身影和迷彩背包,一沖一沖地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範圍。
默許很是著急,跨上自行車,就追了上去。
這個時候,他的心里沒什麼多余的想法,就是想著追上去,把包子給她。
而不是像昨夜……
一拐彎,初升的太陽有些刺眼,默許微眯了一下眼楮,甩了甩頭,妄圖把昨晚上很是糟糕的記憶甩去,他大聲喊了一句︰“肖可愛!”
肖可愛沒有回頭,倒是引得肖可愛身後的長發女生側了目。
默許掃了一眼,那女生穿著十七中的校服,有點兒面熟,但絕對不是七班的。
他從那個長發女生的面前飛馳而過,自行車“噶”的一下,橫在了肖可愛的前頭。
奇怪,並不怎麼累,卻有點大舌頭地說︰“包子!我叫你半天了,你怎麼不理我?”
“你才包子呢!”肖可愛很是不悅,翻了他一眼。
默許把手里的包子遞了過去,解釋︰“我不是說你是包子,我是想把包子給你,空腹喝豆漿不好。”
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話沒有什麼說服力,又追加了一句︰“我媽說的。”
就是你爹說的又管我毛事!
肖可愛又翻了下眼楮,想再一次繞過他的自行車時,一直都沒有動作的他,忽然把包子塞到了她的手里。
九月的天氣了,雖然秋老虎的威力一直不減,但比之炎熱的夏天,早晚涼爽了許多。
肖可愛依舊穿著夏天的棉布裙子,走在微涼的晨風里,指尖有些許的涼,包子很熱,同樣燙手的還有他的指尖。
肖可愛還正在愣怔著,默許已經騎著他的自行車,飛快地往學校沖去。
仿佛後面有什麼洪水猛獸。
肖可愛也挺鬧不懂自己的,為什麼他一給她包子,她的心情就會變好。
不是鮮花玫瑰。
也不是甜言蜜語。
就是隔著袋子,都能聞見味兒的,兩個芹菜大肉的包子!
肖可愛,你也就這麼點兒出息。
她在心里罵著自己。
很快,秦曉從她的面前走了過去。
一頭黑色的長直發在風中飛舞來飛舞去。
不得不說,秦曉是個很漂亮的女生,尤其是她的身材。
肖可愛眼見那對兒微顫顫的球型物體從她的面前挺了過去,又愣了愣神,拎著芹菜大肉的包子,慢悠悠地往學校走去。
——
八班的氛圍,最近都挺怪的。
要非得追述是從什麼時候起的話,大概就是從校草加班長表白失敗了之後。
好好的少年,挺想不開的,突然換了一個造型,剪了一個特別二百五的發型。
原來三七分的凌亂發型,愣是來了個五五分,奈何劉海太長,就跟撩開了一半的門簾似的,還有一半因為釘的太緊,死活撩不上去。
好在,有顏任性,發型雖然很是二逼,但在大多數人的眼里也是很帥的二逼,甚至還平添了一些成熟男人的頹廢氣息。
當然,這個大多數的範圍,包括不住肖可愛。
茹驚羽以前是什麼畫風,現在是什麼畫風,跟她沒有一點關系。
如果她不是因為早上吃了默許給的芹菜包子,胃疼到吃不下中午飯,提早回教室準備午休,听見了那些不干不淨的話,她可能壓根兒就想不起來,還認識茹驚羽這個人。
很不幸,不該听到的,老天全都讓她听到了。
真不知道,這到底是厚愛,還是滿滿的惡意。
“驚羽,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肖根本就沒有表面的清純,她和七班的默許早就滾到一起了,我今天早上親眼看著他們一塊兒手牽手到的學校。”
肖可愛捂著又疼又脹的胃,正好走到教室的門口。听見這話時,她想,如果她有蛋的話,那麼胃疼很可能會下行,蔓延到蛋上去。
此時此刻,她的心里有兩個疑問︰一、她外表很清純嗎?二、秦曉到底是用哪只狗眼看見她和默許滾到一起了?又是用哪只狗眼看見她和默許手牽手到的學校?
還他媽手牽手呢,她就是踫了一下他的指尖,他就跟見鬼了似的,逃了!
想起“默大小姐”的別扭,肖可愛陰沉著臉走進了教室。
她一語不發地從秦曉的面前走了過去。
秦曉的表情,居然和默許有三分的相像,都跟見了鬼似的,渾身一抖,就差雙膝一軟,跪在地上了。
只不過,她知道秦曉這樣,是因為說謊被抓了包心虛,至于默許是因為什麼,她就猜不出來了。
肖可愛捂著胃,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茹驚羽跟了上來,特別沒眼色,像個怨夫一樣,很是激動地說︰“你就說剛剛秦曉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說什麼我都相信。”
肖可愛軟趴趴地趴在了桌子上,身體上的痛苦,加之對自己個人魅力的懷疑,讓她瀕臨于暴走的邊緣,她用盡了身體里僅存的真氣,低吼了一聲︰“有病!”
我們總是這樣,一邊誠惶誠恐地猜測著心里的那個人為什麼瞪了下眼楮;一邊又堂而皇之地把別人的誠惶誠恐踩在腳底。
這就是愛情最令人討厭的地方了,不知道是誰發明了它,還特別殘酷地限制了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