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遠是在值班,不過他有事去了軋鋼廠保衛科,門口保衛員已經被打好招呼,讓張遠直接去到保衛科,劉科長正等著張遠。
張遠走進保衛室,看到劉科長和兩名隊員正在烤地瓜,香氣撲鼻。
“來了啊!”劉科長抬頭看到張遠,連忙笑著打招呼,“來得挺早嘛,我這里也剛好,過來一起吃。”
張遠走過去,坐在劉科長旁邊。一名隊員讓出位置,請張遠坐下來,自己則是去另一邊搬椅子。
“你們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嘛。”張遠看著他們手中的烤地瓜,笑著說。
“哈哈,偶爾改善一下生活。”劉科長笑了笑,遞給張遠一個烤得香噴噴的地瓜。
張遠接過地瓜,咬了一口,香甜可口。
“對了,你是真的決定這樣干?”劉科長突然問道,“不怕你大舅子到時候知道了,會找你算賬,他那暴脾氣可是出了名的。”
張遠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想好了,如果他腦子清醒的話,就不會這樣被人騙了,我媳婦昨天去翻了她哥的房子,你猜怎麼樣,一分錢都找不到,比老鼠窩還干淨。”
“嘶!這麼慘?”劉科長驚訝道。
“是啊,所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騙光所有的積蓄,必須要阻止他。”張遠堅定地說。
劉科長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行吧,既然你都決定了,我們也就不說什麼了,只要不違反規定就行。”
“放心吧,我有分寸。”張遠感激地看了一眼劉科長。
“不過我還真有點不相信,估計你是在開玩笑吧。想想看傻柱是大廚,吃和住都不怎麼需要花錢,而且住的又是自家的,根本不用交租金,加上他每月工資37.5元錢,怎麼會存不住錢,那他是不想娶媳婦了吧?”劉科長疑惑地說道,旁邊的隊員也是感到奇怪,紛紛附和道︰“是啊,這有點不合理啊!按道理,像傻柱這種行情,應該是攢下不少錢,先不說之前何大清在的時候,幾乎吃飯都在單位,哪怕是偶爾請客或者打打牙祭,每月最少也能剩下10元錢,不可能會比臉還干淨。”
張遠看著大家一臉疑惑,深吸一口氣,耐心地解釋道︰“其實傻柱這個人啊,就是一個老好人,他的心地善良,樂于助人,可有時候呢,這熱心腸用錯了地方,甚至會犧牲自己的利益來幫助別人。比如說那個秦淮茹吧,她家確實挺窮的,孩子又多,經常吃不飽飯。所以秦淮茹就老是利用傻柱的善良,騙他把自己帶回來的飯菜給她們送去。更過分的是,秦淮茹還老是拿自家孩子營養不良的事情來慫恿傻柱去偷東西。”
說到這里,張遠皺起眉頭,繼續說道︰“而且,院里還有個老人,我們都叫她聾老太太,年紀大了,身體不太好,傻柱也經常去照顧她。這麼一來,傻柱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了這些人身上,他自己的生活自然也就過得比較拮據了。可是,你們想想看,他這樣做真的對嗎?他雖然心地善良,但他的腦子有點問題,根本不懂得如何分辨哪些是真正有困難的人和需要幫助的人。他只知道一味地付出,卻不知道這種幫助只是暫時的,並不能解決他們的根本問題。他能幫得了一時,難道還能幫得了一輩子嗎?”
張遠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眾人後,繼續說道︰“咱們先不說別人,就說說那個聾老太吧,她可是五保戶啊!什麼叫五保戶呢?就是保吃、保住、保穿、保醫、保葬。這些費用全部都由國家承擔。再加上易中海這個大善人來贍養她,她還會困難嗎?還有秦淮茹,她總是哭訴自己家里窮,但實際上呢?她要養三個孩子和一個老人,這確實不容易,但她有沒有努力去改變這種狀況呢?沒有!她不但不願意努力工作,反而經常偷懶耍滑,裝出一副可憐無辜的樣子,騙取大家的同情。而她的婆婆才五十多歲,卻早早地過上了養老的生活,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是和院子里的老太太們閑聊,就是搬弄是非。你們覺得這樣的家庭真的值得我們去幫助嗎?”
听著張遠的話,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認同。這時,有人小聲嘀咕道︰“原來傻柱這麼善良,真是難得啊!”另一個人則嘆了口氣︰“唉,可惜傻柱太糊涂了,要是他能稍微聰明點,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所以我今天打算給他下猛藥,讓他清醒過來,不能再這麼糊涂下去了。不然他自己不清醒起來,今後還有得遭罪了。”張遠嚴肅地說。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劉科長搖了搖頭。
“只希望傻柱能夠及時回頭是岸吧。”張遠說道。
“那行,我們現在開始吧。”劉科長向隊員使了一個眼色。
隊員會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另一名同伴一起出去,不多時,傻柱被帶進來了。
被關了兩天的傻柱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恍惚,雙眼布滿血絲,臉上有著深深的黑眼圈,衣服散發著酸臭味,頭發也油膩得粘在一起,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風采。
過了好一會兒,傻柱才終于回過神來,當他看到張遠正坐在面前,眼楮頓時亮了起來。但由于嘴巴被塞了一塊破布,他根本說不出話,只能扭動身體,試圖用肢體語言表達自己的意思,希望張遠能盡快幫他求情,把他從這個鬼地方解救出來。
“大舅哥,你先別急,我今天來這里就是為了你的事。不過,現在暫時還不能給你松綁,等听完一出戲後,我再給你解開繩子,只能委屈你一會兒了。”張遠走到傻柱身邊,將他扶起,並讓他坐在椅子上,同時輕聲安慰道。
“嗚嗚!”傻柱瞪大了眼楮,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似乎是想詢問張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為什麼要如此神秘兮兮的,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明白張遠是來救自己的,心里頓時踏實下來,不再掙扎,安靜地坐好。
就在此時,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隱隱約約可以听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原來是保衛科的人已經開始對秦淮茹展開審訊。他們的聲音清晰可聞,仿佛近在咫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