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哥們兒站起來後，一看就是個大學生。
q︰“楊導你好，你是影片中是在表達人應該對天有所敬畏嗎？本質上是在推崇西方的宗教嗎？”
a︰“在美國時，記者說我質疑這個世界上的信仰，你說我在推崇，怎麼理解都行。不過我想說的是‘人定勝天’和‘天人合一’這種理念在信仰各類宗教的人眼中應該是離經叛道的吧？
有思辨精神是好的，不過我建議你最好再看一遍。”
“十五排十六座。”
q︰“這是一部藝術片嗎？”
“我個人不想把它歸為藝術片，哪部藝術片要做將近一年的後期啊？至于觀眾們，想怎麼認為都可以。”
隨後楊靈越一如既往地點名。
q︰“3d拍攝是不是解決小孩、動物、水的難題？通過砸錢就能讓拍攝變得簡單？”
a︰“通過這部電影，我深刻地感覺到，其實3d更適合表現舞台，因為有縱深，3d拍攝的場面調度完全就是舞台式的。”
q︰“能說一下電影的投資嗎？”
a︰“這部戲投資5000萬美元，其中制作費4000萬美元，1000萬的全球宣傳預算。當然，這些錢包括我在青島建了一個全球最大水下攝影棚。
如果在美國，就算不需要建設，也需要1.5億美元才能做下來。”
q︰“電影中是否在講萬物有情？講人際關系？”
a︰“說萬物有情，其實都是人自己的心境。所以這電影不是講人際關系，而是講人跟自己的關系。這跟我過去的電影不太一樣。”
q︰“請問楊導，這部電影在制作的整個環境中，您覺得最難的地方在哪里？”
這個問題，楊靈越思索良久。
“話可能難听，但普羅大眾就是愛看比較粗淺的東西，但他們對心靈的追求也是有的。
所以你要怎麼通過什麼樣的拍攝去一步步引導，讓他不要在開始那一瞬間就產生抗拒心理，而能夠投入注意力，最後能夠看得懂，我覺得這比電影本身要難。
就拿3d來說，國內觀眾現在還是有些好奇的，這樣可能接受力就比較強。所以我得想盡方法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絲絲入扣一秒鐘都不能放松。
劇情就是想怎麼拍就怎麼拍，還看不懂那是真沒辦法了。所以一部片子要做到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深入淺出、老少咸宜、各取所需，也挺難弄。”
說到這里的時候楊靈越意猶未盡地說︰
“明眼人看的時候能感覺到表達的情感不是很流暢，總感覺還有什麼東西要講，所以你們琢磨吧。我應該算是會拍電影的人了，但這個真挺難弄，我已經想到不能再想，只能如此了，不是故弄玄虛。
就像這片子的後期一樣，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給我指導，因為它是獨特的，我的後期剪輯把它命名為“液態美學”，呵呵。”
話其實說的很狂妄，但人們就覺得楊靈越特實在，特有底氣，就算是狂妄，他也有資格狂妄。
台下的李玉側耳輕聲說︰“你老公是一派宗師了。”
樊兵兵一臉的與有榮焉。
隨後楊靈越又和觀眾們聊了一些具體劇情里的內容。
有問他相信第幾個故事的。
楊靈越說︰“哪個故事我都不相信，作為一名導演，無論相信了哪一個，就拍不出這部電影了。”
還有問電影是不是有很多個故事的，楊靈越笑了一下沒說話。
于是乎人們嘈雜起來。
看了看時間，楊靈越開始總結話題。
“差不多了，還有問題的，只能說聲抱歉，不過你們可以去微博的話題頁去提問，我會整理回答。現在邀請本片兩位優秀的演員，甦拉及塔布上台。”
總的來說，中國觀眾相當寬容，互動很是和諧。
不過有一個在說為啥英語是咖喱味兒的。
甦拉回答的也很得體。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導演，他說演技要本地化，台詞也要，所以還會有一些印度俚語。”
嗯...其實是英國俚語。
子承父業，也不算說錯。
總之到下午6點，京城的首映式也就結束了。
楊靈越自然不會應酬，他還得回家和寧昊幾個喝酒去呢。
嗯，去樊宅。
不過回之前，先得把事兒做了啊，雖然許青已經離開，但還是喊上樊兵兵走了過去。
楊靈越握著還沒走的鄭小龍晃了晃︰“鄭導，感謝捧場啊。下次拍古裝劇記得找我，我可是出了名兒的錢多逼事兒少。”
鄭小龍被逗的那叫一個老臉抽動︰“成啊，你楊老板都說話了。”
一旁的老男人們一看這情況，不由一番感慨。
尤其是王忠磊，這位小爺如今徹底隱了鋒芒，能正經八百的稱一聲越爺了。
“馬爺，包子視頻明年會啟動網絡綜藝項目，考慮考慮弄個節目？”
馬未都笑眯眯地說︰“怎麼個章程？”
“根據觀眾的選題要求選取熱點時事文化話題進行個性化評論。不說文物說文化。只說道理，不求真相。”
馬未都比劃了個大拇指︰“佩服佩服，這三言兩語就把一個節目的所有都道盡了。”
楊靈越謙虛地擺擺手︰“無他， 但手熟爾。”
“成，你楊老板開口，我回頭就了解了解。”
楊靈越遞上一張名片︰“還有件小事兒，想請您幫個忙。”
“喲，這話怎麼說的。有什麼我能伸手的？”
“兵兵在順義那邊建了個園子，我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有空幫忙瞧瞧。”
“好說，有信兒了我聯系你。”
“得，那先謝了。幾位，再次感謝捧場。小王總，麻煩了。”
王忠磊笑的跟朵花似地︰“應該的，越爺您慢走啊。”
樊兵兵全程一言未發，就在一旁當乖巧小媳婦兒，之後便跟著老公離開了。
她也知道，老公當著京圈那些大佬的面說這一通，無非就說了三件事。
【我楊靈越給你們面子】
【樊兵兵建的園子我是常住的】
【王忠磊你是自家人，所以你替我招待一下，因為你剛才替樊兵兵說話了。】
可不嘛，要不然楊靈越就會朝趙寶剛伸橄欖枝了。
至于許青，一個字都沒提就說明了一切，這幫老男人們自然明白他楊靈越啥意思。
啥意思？
你不重要，我的女人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