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顯然多慮了,小麗上了楊靈越的車後,並無任何不當之舉。
確如她所說,抱一抱就很滿足了。
小麗眼里的情意怎麼也藏不住,開口卻是說︰“我听說哭了一鼻子?我怎麼不信是因為演戲呢。”
“我兒子說我是開心的哭,哈哈。”
瞧著男人肆意的笑,小麗心中那點擔憂也就沒了。
“靈越,我幫不了你什麼,但我應該是一個合格的傾听者。”
“豈止,我的小麗不僅僅是一位優秀的傾听者,還是優秀的安慰者,我的知心人。”
“紅顏知己就得了唄。”
“那就沒有現在這種情緒的遞進了。”
小麗抿嘴笑了笑,而後看著他脈脈地說︰“哎,跟你說,我五天前去了趟魔都。”
楊靈越不由摟緊了她。
“唔”
好一會兒,滿臉通紅的小麗推了推他︰“好啦。”
楊靈越半是心疼,半是埋怨︰“你該給我打電話的。”
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他想起來那天是她生日,二月十九。
楊靈越以前不過生日是出于偏執的“孝道”,後來就是單純地習慣,再過來堅決不過自然是因為要給他過生日的人忒多。
小麗沒有,不會說不接受自己如今的年齡,去年或許有,但漸漸地,尤其是從沙漠回來後,她對自己年齡方面的心理負擔就全然沒有了。
這不過是她覺得,或者是雙方都認為,彼此是“同齡人”...
“我去魔都又不單單是為了找你過生日,主要是和上舞那邊合編舞冊的事兒。茜茜聯系了你劇組的人,說快收尾,我也就沒打給你。你別自責,我理解你不刻意記生日這個事。”
楊靈越恍然︰“難怪今天茜茜給我發微信又有了醋意,你是不是和她說那天咱倆踫面了?”
小麗笑道︰“嗯,要不她就該找你的茬,我也就不和你提這個事兒了,對對口供嘛。”
“咱媽給你打了沒?有沒有提到我?”
小麗剜了他一眼︰“嘖,你好好說。”
不過旋即笑道︰“是我給她打的,提到你嘛,只說讓我不要在你面前打扮的那麼年輕,哈哈。”
隨後小麗大概說了說。
老太太確實在和小麗通話時說了這番話,因為老太太偶爾也是上網的,看看麗人行舞團的包子視頻,微博,難免會看到一些言論。
倒不是她也這般認為,純屬是提醒小麗要避嫌。
何況老太太也覺得楊靈越這個小伙子好是好,就是太過花心,這長期相處,萬一呢?
這話也是憋了好久,直到看到這個月中旬宋大嘴出獄的消息,網絡上不免有了些聲音。
當然,都是些吃瓜網民的閑言碎語。
看到男人听完後又開始思索起來,當初慌張到臉色煞白的小麗此時反而笑呵呵地逗起他來︰“哎,你說,當初在成都第一次見面,你是不是就對我起了不良心思?”
楊靈越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你那會兒太丑了,我起個屁的不良心。別瞪,我說的不是容貌,是氣質,臉上還掛著苦相...”
小麗听不下去了︰“你還不如不解釋呢。你這是變著花的說都是你的功勞唄。”
“不是嗎?一開始確實是我刻意勾引,但逐漸彼此吸引,進而日久生情,到現在精神共鳴的。”
小麗撇過腦袋笑了一下,男人說的是幾個階段,前面的不堪到現在,確實是那麼回事兒,自從自己經歷了成晶非那檔子事兒以後,心逐漸向他靠近的,一步步走到現在的。
“小麗,我在想,要不要和宋大嘴見一面?”
小麗轉回目光,面露不解︰“干嘛呢?就算你在網絡上費力巴拉的大搞禁言,你信不信現在不知道地方的酒桌上,就有談論咱家這點事兒的...還有,我還沒消氣呢,不單單是你把他弄進去那檔子事兒,還有之前...”
楊靈越擺擺手︰“你先別急,听我說完。不是這個,只要不是媒體說,我還管人家網友說啥。我是想說社會是需要宋大嘴這樣和主流唱反調的,但需要引導一下,別老盯著娛樂圈。更何況這也能展現一下我的大度嘛。”
小麗嗔怪道︰“又胡說了,你要展現大度,做什麼不可以?反正不要見。談事可以,你說是不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怕讓人知道他的背後是我嘛,可我就是想讓人知道,而且我見他也相當于一次闢謠嘛。”
小麗嘆了口氣︰“爺們兒,你這剛安生下來,咱好好過咱的日子不行嗎?”
“你說的也是,那就不見了。小麗,現在輿論主流聲音是什麼?”
小麗這才反應過來,能是什麼,以色列、美國、日本...這些國家的一些基金會不斷加大投入,每天盯著中國垃圾桶的一些事,能是什麼。
“他肯听你的嗎?”
“他或許不會听我的,但他這種人就愛博眼球,不懼網曝罵戰、角度還刁鑽,天生的網絡紅人屬性。”
“知道了,你這是要他們狗咬狗。”
“是嘍,多有趣啊。不過你擔心的對抗,他肯定也會做的,但社會是需要批評家的,只不過批評家不該是現在那些自詡評價家們的。”
“靈越,我不願意你摻和這些,不過你要覺得有趣就做唄。別聊這個了,想想回家怎麼說。”
“能怎麼說,照實說。”
看著男人玩味的笑,小麗想了想嗔了句︰“狗男人,又利用茜茜的同情心。”
“不能老是這麼吃醋吧,丫頭本來都那麼懂事了,結果這鬧的,反而越來越幼稚了。”
“瞎說什麼,茜茜在外面很得體的。”
“行了,這事兒就听我的吧。”
“你不說她這樣很可愛嗎?”
“這並不會影響她的可愛。”
“好賴話全讓你說了。”
“.......”
兩人就這般你言我一語的聊著,聊聊《中國古典舞入門》手冊這項籌備許久的事,聊聊家庭瑣事,聊聊茜茜....
總是這樣的,她能從他這兒獲得一些“全面思維邏輯”,他從她這兒能看到事物的另一面,並給予他參考。
這些在其他女人面前是很難的,因為她們大多都是楊靈越用拼湊出來的東西教出來的,不是全面否定,但總歸不如小麗這般秒懂並及時予以反饋。
男人至死是少年,可楊靈越實質上又是個老男人。
